拳頭上傳來堅硬的觸感,還未等戴蒙反應(yīng)過來,秦蒙便將被打歪的頭正了回來。
他看著戴蒙,笑著說道:“還不錯,就是沒什么力氣。”
表情倨傲,語氣不屑!
戴蒙重重的一拳,竟未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點(diǎn)痕跡。
忽然,秦蒙認(rèn)真看了一眼戴蒙,似乎要把他的臉刻在自己的腦中。
“原來如此……我知道你是誰了?!鼻孛傻碾p眼恢復(fù)了正常,壓在戴蒙身上的“私人領(lǐng)域”也隨之撤銷。
“戴蒙,沒錯吧,我聽我弟弟提起過你?!鼻孛煽戳艘谎凵砬暗脑S晴黛,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
許晴黛將匕首收回,影子重新回到腳下,便算是同意對方的“和解”了。
秦蒙見狀,自以為是女神賞光,便有些高興了起來。
“晴黛?!彼槊}脈的語氣實(shí)在肉麻,讓人聽了就會起雞皮疙瘩。
可在這之后,卻是一股冰寒直沖大腦。
他笑著對許晴黛說:“你放心,我會讓他死的,到那時候,請你再接受我的表白吧?!?p> 實(shí)在很難想象,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血腥的話,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僅從秦蒙的表情來看,或許是興奮占多數(shù)吧。
在說過惡毒的詛咒后,他便收斂了一切氣息,表情重回那不染風(fēng)塵的淡定,只有那熾熱的眼神與嘴角的笑意,仍有著些瘋狂的跡象。
“晚安了,女士?!彼Y貌地道別,然后看向戴蒙:“晚安了,先生?!?p> 在對戴蒙說的“晚安”上,他格外加重了語氣,可想而知,那句晚安,便是希冀戴蒙永眠的祝福。
隨著秦蒙的離去,許晴黛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許多。
“小師弟,你要小心了?!彼龘?dān)憂地說道。
“在我們整個三年級之中,最危險的人便是他。”
戴蒙靜靜地聽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他的皮膚上泛著驚人的深紅色,猶如被沸水煮過的蝦一樣,那根根暴起的血管表明著他正忍受著劇烈的痛苦。他試圖張嘴說些什么,卻被突如其來的脹痛感打斷了。
“小師弟,你記住,如果以后遇見他一定要避開,師姐不能和你說太多,但你一定要千萬小心這個家伙?!痹S晴黛看著遠(yuǎn)方,便回想起了與秦蒙一起出任務(wù)時,對方在她的面前將一只狼人折磨致死的場面。
那股血腥的味道,她至今也忘不了。
“小師弟……”許晴黛還想說些什么,可當(dāng)她側(cè)過頭時,卻發(fā)現(xiàn)少年表情痛苦地跪倒在地。
她有些慌了神,立刻蹲了下去,扶住了少年。
“小師弟!”她見戴蒙的眼睛快要合上了,便立刻大聲喊道。
“呃……”戴蒙微微睜開眼睛,可迎來的卻是身體各處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之前被“私人領(lǐng)域”所重創(chuàng)的痛苦且先不提,此時此刻,戴蒙的靈感突然暴亂,那盈滿在身體各處的靈感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漲破一般,瘋狂地翻涌在他體內(nèi)的每一處。
他現(xiàn)在連提起一根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可看到了師姐焦急的表情,他還是強(qiáng)忍著嘔血的沖動,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沒事……師,嘔!”
還未等說完,戴蒙便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而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被血跡濺到的地方,瞬間便化為焦炭。他的鮮血,此時正如巖漿一般灼熱。
很難想象,戴蒙身體內(nèi)部到底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鮮血。
感受到鮮血的灼熱,許晴黛微微一愣,轉(zhuǎn)而便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指揮著自己的影子前往遠(yuǎn)處。
片刻后,拿著影子帶回的抑制裝置,許晴黛將其緩緩對準(zhǔn)戴蒙泛著深紅色的脖頸,然后迅速放下。
在二者貼合的瞬間,戴蒙便感到脖子后面涌進(jìn)來一股寒冷的氣息,這氣息眨眼間便流過他的四肢百骸,將暴動的靈感壓制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減輕了些,戴蒙終于有力氣說話了。
“師姐,我是怎么了?”他睜開眼睛,內(nèi)里朦朧一片,猶如星空般混亂。
許晴黛扶著少年站起來,然后踮起腳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小問題?!彼f。
“就是靈力增長太快,身體承受不了,走火入魔了而已?!?p> 少女穩(wěn)住戴蒙的身體,然后放手,直到他能獨(dú)立站起來后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自己火紅的皮膚與暴起的青筋,戴蒙有些茫然地問道:“學(xué)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許晴黛不回話,只是抓起自己的影子將其變?yōu)橐粋€小巧的頭繩,然后把自己的長發(fā)束成馬尾。
那修長潔白的脖頸,讓意識有些混沌的戴蒙心神一蕩。
“好美。”他下意識地說道,精神上的低迷讓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思考,所有的心里話直接便從嘴中滑了出去。
許晴黛聞言一愣,然后一抹羞紅便從脖頸處蔓延到了耳垂上,更為少女平添了幾分柔美。
有些手忙腳亂地將頭發(fā)束好,少女深呼吸了幾下才恢復(fù)平靜。
“要治療走火入魔,方法也很簡單?!鄙倥J(rèn)真地看向戴蒙,然后俏皮地說道:“打一頓就好了。”
隨即,她便在少年疑惑的眼神中踏步上前,一掌拍出。
然后,戴蒙便在一臉茫然的情況下倒飛而出,被擊打的部分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但皮膚上的紅色卻隨之淡去了幾分。
就這樣,一場另類的治療開始了
……
夜半,秦楓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便走過去打開了門。
“誰啊,這么晚還來……”
吐槽戛然而止,秦楓抬頭看清來者的容貌,頓時冷汗直流。
“過幾天就是新生大賽了,我要你殺了戴蒙。”秦蒙開門見山。
秦楓嘗試了幾次,才從僵硬的表情中摳出來一個笑容。
“哥……”
秦蒙不滿于秦楓的態(tài)度,便冷冷地說道:“怎么?”
秦楓緊張地抓著褲子,有些恐懼地退后幾步,然后才說道:“哥,戴蒙那家伙離譜的很,我現(xiàn)在即便是初生者,也不敢說一定就……”
重哼一聲,秦蒙向前幾步,直接將秦楓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床上。
“我不喜歡別人和我講條件?!鼻孛赡曋貤?,緩緩說道:“所以你應(yīng)該慶幸,你是我的親弟弟?!?p> 秦楓冷汗直流,他依稀記得上一個試圖和自己這位兄長講條件的人是一個怎樣悲慘的下場。
他苦笑一聲,直在心里罵自己是個蠢貨,怎么敢和這個魔王講條件。
可意料之中的暴怒并沒有到來,相反,一管針劑自秦蒙手中飛出,落在床邊。
“戴蒙死?!鼻孛煽粗约哼@位弟弟欣喜的表情,緩緩說道:“或者,你死?!?p> 秦楓握著藥劑的手僵住了。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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