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茫然地握了握拳頭,戴蒙不解地盯著地面,表情中滿是疑惑。
他很難理解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如果千毫靈感便能被稱為第一位階—初生者的話,那他無疑已經(jīng)脫去了菜鳥的身份,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超凡者。
但實際上,超凡世界中對于第一位階的定義不僅是靈感達到千毫,更重要的,鑒定一個人是否晉入超凡的標準,是取決于他是否覺醒了天職與天賦。
而戴蒙,恰好就卡在這點上!
他沒有覺醒天職!
原本的天職:作家就像一個沉入水底的石頭,在戴蒙體內一動也不動。
在戴蒙冥想中的某個時刻,他曾清晰地感受到自靈魂之中不斷地向外涌出著什么,可那些東西不知為何,又緩緩縮回了靈魂中,然后還把門給關死了!
“嘖嘖嘖,奇怪啊?!彼y從吊墜中鉆出,繞著戴蒙一邊走一邊嘖嘖稱奇。
作為與戴蒙有著主從關系的水銀,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主人身上發(fā)生的一切異樣。
只不過,對于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別嘖了,有沒有什么想法?”戴蒙無奈地問道。
水銀一反常態(tài)地收起了肆意的笑容,有些嚴肅地說道:“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超凡世界之中沒有你這種先例?!?p> 天職與天賦,實際上是靈魂深處的“自我”,當一個人的靈感達到千毫時,他的靈魂也經(jīng)過了一次滌蕩,正式向超凡轉化,而天職與天賦,也會開始顯露。
總而言之,靈魂就像一個沒有水的空瓶子,瓶底上有一個輕薄的小圓盤,那就是天職與天賦,而靈感,就如灌入靈魂之中的水,千毫之后,瓶中的水盈滿,代表著天職與天賦的小圓盤也會自然而然地浮到水瓶上方。
“我其實能感覺到你的天職曾有過覺醒的跡象?!彼y緩緩說道:“但不知道為什么,你的天職:作家在覺醒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止,并自動縮回了靈魂之中?!?p> “就好像,有什么讓它畏懼的東西阻攔了它一樣?!?p> 水銀不著邊際地瞟了一眼戴蒙的腰間。
而與此同時,戴蒙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便要伸手去取腰間某物。
“嗡。”
突然,手機開始了震動。
水銀無聲地回到吊墜之中,戴蒙自口袋中取出手機,盯著上面的信息,一聲不吭。
片刻后,他便出現(xiàn)在一架運輸機中。
諾大的機艙內,氣氛無比沉默。
來時,他們用了三架運輸機,而去時,兩架運輸機上還有很多空位。
直至見到李蘭與徐軍二人生龍活虎的歸來,戴蒙的表情才放松了些。
接過李蘭遞來的污穢詛咒,望著里面剩余不多的黑色液體,他笑笑,然后將其隱蔽地藏在口袋之中。
三個人靠在一起,低聲聊了會兒天,然后實在抵擋不住困意,緩緩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機身的震動,戴蒙揉著眼睛清醒過來。
迷茫一陣后,他注意到身后舷窗透過來的美艷紅光,還以為是晨曦,結果向外一看,卻見妖艷無比的血月高懸在天空之上,而一座典雅的巨大古堡正高高矗立,猶如攝人心魄的惡魔一樣,等待著下一個無辜者自投羅網(wǎng)。
……
“呸!”
不知名的壯漢吐出口唾沫,神情急躁。
“這什么破門,根本打不開啊?!?p> 在他的面前,有著一扇左右嵌合的巨大門扉,其上鏤刻著無數(shù)奇異的浮雕,或有荊棘纏繞的王座,或有頭頂光環(huán)的天使從天而降,整扇大門顯得詭異而又圣潔。
但壯漢顯然沒有什么藝術細胞,他只是休息一會兒,雙眼掃了一眼浮雕后,便又揮起兩個沙包大的拳頭,重重地轟擊在門上。
“砰!”
“砰!”
他的雙腳用力踩在地上,直接將平整的大理石地面踏出兩個深坑,借助著穩(wěn)固的下盤,他的雙拳像是兩個能將萬噸鋼鐵壓成纖薄鐵片的液壓機一樣,不斷地在石制大門上碰撞出聲。
頓時,火花迸濺,那摩擦的聲音令人牙酸。
“這是第幾個了?”在他的身后,人群之中有人詢問著。
周圍一人搖了搖頭:“記不清了,自從第二十七個人失敗之后我就沒再數(shù)了。”
“他能成功嗎?”開口詢問的人有些頹然,他望望那在轟擊之下依然嶄新的大門,有些焦躁地說道:“該死,光這扇門就把我們都攔住了?我們“科斯學會”過來就是為了在門外曬月光???”
科斯學派,致力于研究地外生命。由于成立時間悠長,學會內部實力強大的超凡者眾多,此時,他們大多站在人群之中,臉色難堪地盯著那巨大的石門,雙手的傷痕表明了他們曾經(jīng)作出的努力。
不過,努力有時候也不代表著成功。
“?。。。 ?p> 終于,不斷轟擊著大門的壯漢終于停下了拳頭,他憤怒地高喊著,雙拳之上早已血肉模糊,在石門上留下無數(shù)血印。
而那石門就像擁有生命一般,壯漢留下的鮮血僅一會兒便被吸入門中,其上的天使浮雕不知何時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然后“咔”地一聲轉過頭來,直接張開嘴巴……
“?。 ?p> 哀嚎聲短促而痛苦,壯漢被一灘熾熱滾燙的鮮血潑了滿身,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他渾身的皮膚與肌肉便被蒸發(fā)侵蝕掉了,地上只剩一具被燒的焦黑的骸骨。
“咯咯咯!”
天使可愛的笑臉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然后緩緩地轉過頭,一動不動。
窒息的寂靜籠罩了此處。
望著熾熱鮮血中的骸骨一點點消失,在場的所有人都同時覺得渾身冰寒,他們面面相覷,一同向后退了幾步。.
而這一退,卻將一個站在前排一動不動的人給暴露出來了。
眾人看著那穿著灰色呢子大衣得邋遢青年,有些茫然。
“他是誰???你們科斯學派的?”
“當然不是啊,我們學派又不收呆子?!?p> 瞬間,邋遢青年便成了全場的焦點。
“喂,你干嘛呢?”身后一人不滿于邋遢青年的沉默,直接伸手去拉他。
突然,一直在思考的邋遢青年突然激動了起來,他甩開那人的手,直接大喊道:“液態(tài)奇跡!我們需要液態(tài)奇跡!”
“你需要什么?!你瘋了嗎?!”
伸手那人被拍開了手掌,頓時便感到了無數(shù)目光向他聚集,他頓時羞憤了起來,雙眼瑩潤,手中帶有幾分靈感,直接向邋遢青年拍去,準備給他一點教訓!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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