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憐可以清楚的嗅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她無聲笑笑,然后自然地伸出手去將其拉起:“四年級,秦憐?!?p> 男人借力站起:“劉志遠,和你一樣,也是四年級?!?p> 劉志遠的目光越過秦憐,看向面容姣好的許晴黛,禮貌地問道:“這位是?”
“三年級,許晴黛?!鄙倥谇貞z的身后,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男人不著痕跡地收回伸出的手,然后在褲子上抹了兩下,笑著說道:“看來我運氣不錯,還能在這兒遇見你們兩位?!?p> 許晴黛目光銳利,雖然劉志遠的動作十分隱蔽,但仍被她看在眼中,下意識地,她便皺了皺眉。
潔癖嗎?
在很久之前,她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一樣的動作。
那個人的名字叫秦蒙。
他沒有潔癖,他只是高高在上而已。
瞬間的功夫,許晴黛便想到了許多,而在她沉思的這段時間,秦憐與劉志遠的交流仍在繼續(xù)。
“你這是?”秦憐指著劉志遠戰(zhàn)斗服上的血跡,饒有興趣地問道。
男人的語氣輕描淡寫:“遇到一點小麻煩而已?!?p> 聞言,秦憐的表情中突然多出了些興奮,借助蝙蝠們的眼睛與回憶,她已經(jīng)明白了許多事,此時自然便不準備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小麻煩,呵呵?!彼σ宦?,然后拽了拽身后的許晴黛:“我們還要去找別的幸存者,你要不要一起?”
劉志遠聳聳肩:“眾人拾柴火焰高,對吧?同伴的力量,可是無窮的啊。”
同伴。
聽到這兩個字,再回想起蝙蝠們傳達給它的訊息,秦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似笑非笑,更多的是無情的嘲弄。
“你說得對?!彼俅紊斐鍪秩ィ骸皻g迎加入。”
劉志遠握住秦憐的手,眼中流動著不知名的色彩。
片刻后,三人踏上向上的臺階,劉志遠在最前方,充當先鋒,許晴黛殿后,而秦憐手里拿著手機,指揮著眾人前進的方向。
遙遠的路程中,除了秦憐時不時地說幾句該走哪個方向外,劉志遠與許晴黛則是一點話都沒有。
一方面,他們并不熟;另一方面,許晴黛潛意識里便有些討厭劉志遠,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說不上來,卻讓她堅信不已。
“前面,左轉(zhuǎn)就是了。”秦憐突然開口說道。
許晴黛稍微精神了些,她已經(jīng)能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拐角了。
“咚!”
不知為何,少女的心臟突然重重一跳,她皺了皺眉,強忍著心悸的感覺,繼續(xù)跟在隊伍的最后面。
“我希望這次的是個男性?!焙鋈唬瑒⒅具h開口說道。
他走在最前方,頭也不回,可許晴黛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那副有些苦笑的表情:“咱們隊伍里女孩子太多了,就我一個男的,感覺實在是太突出了?!?p> “大男子主義?”秦憐挑了下好看的眉頭,快言快語道。
劉志遠頓了一下,然后無奈地說道:“別,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這帽子我可戴不起,我只是想要個聊聊天的對象而已,畢竟和你們兩個女孩子,好多東西都沒法說?!?p> 秦憐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接受他這樣的解釋。
“晴黛,你可要小心這家伙,這家伙不是好人!”她憤憤地說道。
許晴黛皺起的眉頭平緩了些,她輕輕拽著秦憐的衣袖,提醒道:“別鬧了。”
秦憐沒有再說話,而是點點頭,示意許晴黛自己有分寸。
就這樣,三人之間的氣氛再次冷清了下來。
片刻之后,劉志遠的身體緊繃了起來,他向后揮了揮手,示意身后二人先停下。
前面情況未明,最好由一個人去探路,另外兩個人隨時支援。
只見他表情嚴肅,渾身上下靈感迸發(fā),正要義無反顧地沖入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同一時刻,許晴黛與秦憐卻輕描淡寫地走過他的身邊,只留下他一臉驚愕。
不是。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抓抓頭發(fā),卻不知道許晴黛早已利用自己的控影天賦將前方的黑暗探測了個干干凈凈,根本不需要他這么大義凌然。
而秦憐雖然從許晴黛口中得到了前方安全的信息,卻因為一時間惡趣味突生,便也沒有告訴劉志遠,這才導致了這尷尬一幕的出現(xiàn)。
不過,雖然影子在黑暗之中并沒有感受到什么危險,但接收到所有的信息后,許晴黛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她一躍至隊伍的最前方,高舉著手中的火把,照亮了紅點所在的位置。
突然,少女迅速后退了兩步,緊緊地捂住口鼻,有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事物。
而秦憐與劉志遠迅速跟上,也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那曾經(jīng)身為人類的生物,此刻正在不斷地扭曲變異,血色的肉塊自尸體中不斷翻涌而出,片刻后又轉(zhuǎn)為金鐵一般的灰色,它的身軀在不知名的偉力下不斷拔高,在最頂端,一只長著雙角的三角頭顱占據(jù)了脖子上方。
自某一刻開始,它便不能被稱之為人類了。
現(xiàn)在的它,是被世界暗面徹底侵蝕的超凡生物—惡魔。
“蝕刻?”秦憐的聲音中有著難以壓制的迷惑。
很顯然,眼前的一幕也大大出乎了它的預料。
蝕刻,在暗面世界之中,它是一種將人類轉(zhuǎn)化為超凡生物的詭秘儀式,需要做的提前準備極多。
材料、法陣、禱告、血裔……儀式需要的每一樣東西都缺一不可,根本不是心血來潮便能實現(xiàn)的。
這一刻,秦憐,或者說德古拉伯爵的表情大變,它意識到有人在自己沉睡期間改變了自己的古堡。
而在那個人布置一切的時候,自己竟然睡得像只豬玀一般,毫無察覺!
頓時,它感覺到了無盡的羞辱。
“該死!”德古拉坐在荊棘王座之上,靈感瞬間籠罩了整個古堡,試圖尋找還有哪一處被人悄悄改造了。
“嗡!”
無數(shù)沉悶的響聲出現(xiàn)在古堡的各處。
德古拉有些錯愕。
它被古堡抗拒了。
它的靈感被牢牢地壓制在這王座之間!
而與此同時,它的靈感仿佛就是一種催化劑,將古堡的各處改動完全催動起來了。
“唔……”
兩股火熱的蒸汽自惡魔的鼻中噴出,一切扭曲自此停止,它巨大的身軀騰挪一下,便撞碎了能承受第四位階全力一擊的石磚!
猶如紅寶石般剔透的眼睛此刻滿是污濁,它艱難地抬起頭來,望向身前的三人,喉嚨處通紅一片,猶如在有巖漿滾動。
“吼!”
剎那間,無數(shù)紫色液體自它的身軀中流淌,每一份每一毫,都帶給許晴黛三人難以想象的壓迫力。
惡魔,徹底蘇醒了。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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