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樓高怒聲喊道。
水銀太刀猛地劈下,帶起一陣破空聲,在月光的照耀下,這武器美得不可方物,可樓高很清楚,只有它染血的時候,才是它最美的時候!
他期待著刀鋒入肉的瞬間。
但直到下劈的動作夸張結(jié)束時,它卻仍沒看到這一幕。
樓高茫然地眨眨眼,手中空蕩蕩的感覺讓他十分疑惑。
我的刀呢?
水銀太刀不知何時消失了。
他此時尷尬地站在戴蒙的面前,看著那雙危險的眸子,他下意識地想要揮拳攻擊。
可一道銀光突然出現(xiàn),帶走了他的一條胳膊,瞬間,鮮血揮灑在滿是灰塵的荒地上。
“啊!”短暫的詫異后,樓高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他看著不遠處手持水銀太刀的戴蒙,再看看那落在泥濘土地中的斷臂,頓時感到自己被深深的愚弄了。
“你該死!”樓高厲聲喝道。
嗡!
在他這句話落地的瞬間,可怖的超凡蒼蠅直接煽動著它那黑漆漆的翅膀,向戴蒙俯沖而來。
昆蟲的速度向來極快,而作為擁有超凡力量的昆蟲,巨大蒼蠅的速度甚至比一架戰(zhàn)斗機還要快!
密密麻麻的復(fù)眼牢牢地把握著戴蒙的位置,它在撞向戴蒙前收斂兩側(cè)翅膀,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一顆堅不可摧的導(dǎo)彈,借助極快的慣性沖向目標!
戴蒙集中精神看著轉(zhuǎn)瞬即至的超凡生物蒼蠅,感受著強大的風(fēng)壓,直接將手中的水銀太刀散去,與此同時,一本巨大的書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戴蒙將手伸進書中,那桿曾擊殺德古拉的長槍再次出現(xiàn)!
實際上,這些武器原本都是由水銀自己形成的。
可現(xiàn)在水銀的大部分身軀早已融入戴蒙的體內(nèi),現(xiàn)在的它根本無法形成什么強大的器具,但所幸戴蒙晉入位階一后便獲得了寫作的天賦,他可以從過去的故事中抽出一件武器來使用。
水銀太刀是這樣,水銀長槍也是這樣。
只見戴蒙熟練地操縱著手中的水銀大槍,原本沉重的武器被他揮舞的像是輕飄飄的玩具一樣。
“來吧?!贝髅赡剜?。
他手握著水銀長槍,直接迎著那強大的風(fēng)壓踏步而上,半空中,那超凡蒼蠅化做的導(dǎo)彈越來越快,其表面甚至與空氣摩擦出了火星,但在堅硬的外殼之下,超凡蒼蠅的身軀卻不受任何影響,一雙復(fù)眼仍舊緊盯著戴蒙。
乒!
剎那間,碰撞發(fā)生了!
戴蒙率先出槍。
他借奔跑之勢,將手中武器與臂膀連成一線,把全身的力量凝聚在一點,然后以一往無前之勢,猛地將長槍揮出,直接擊中了超凡蒼蠅那堅硬的外殼。
“吱!”
痛苦的尖叫聲自蒼蠅的嘴中響起。
水銀大槍長驅(qū)直入,只一擊便突破了超凡蒼蠅引以為傲的雙翅,銀白鋒利的槍尖狠狠地自超凡蒼蠅那與水牛大小無二的身軀中貫穿而出,在空中便被分為了兩半,帶有腐蝕性的綠色血液濺了戴蒙一身。
這柄水銀大槍沒有像晶甲一樣的防御力,也沒有水銀的刀光,它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特性,那就是鋒利,可以貫穿一切的鋒利!
正因如此,超凡蒼蠅那可以抵御導(dǎo)彈轟擊的身軀在水銀長槍下才像紙般脆弱。
因為之前蒼蠅曾詭異的復(fù)活過,黑傘下的戴蒙望了一眼身后的蒼蠅,準備再上一道保險。
只見他的手上那由靈感構(gòu)建的書籍再次出現(xiàn),他輕輕從中撕下一頁,然后兩指夾住,便將那記載著某種古代刑具的一頁猛地擲出。
霎時間,金光書頁便飛至蒼蠅的所在。
果然,就如戴蒙所料,超凡蒼蠅那原本分成兩半的身體此刻竟然在慢慢地靠近,如果不加以干預(yù),相信在不久后一只完好的超凡蒼蠅便會再次出現(xiàn)。
可戴蒙并不大算給它這個機會。
只見他伸出手去,五指張開,然后又狠狠攥緊!
金色的書頁瞬間變?yōu)楹谏薮蟮墓糯叹邚闹懈‖F(xiàn),現(xiàn)在,這件刑具仍在開放的狀態(tài),里面的殘忍尖刺密密麻麻,清晰可見!
鐵處女!
這古代有名的刑具曾經(jīng)在許晴黛的手中出現(xiàn)過,而現(xiàn)在,戴蒙便又從記憶中將它抽了出來。
砰!
鐵處女落地的瞬間,便直接將水牛大小的超凡蒼蠅關(guān)了進去,兩側(cè)金屬蓋子合上的同時,便響起了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緊接著綠色的鮮血便從中流出,在地上侵蝕出一個有一個黑色的小洞。
戴蒙細細地感受著鐵處女內(nèi)的掙扎,直至一切晃動都停止后,他才微微點了點頭。
隨即,那充滿殺機的眼睛再次盯上了在地上不斷后退想要逃跑的樓成。
“就剩我們了。”戴蒙居高臨下地看著樓高,眼中毫無一絲感情。
對于眼前罪大惡極的男人,他沒有任何的想法,只覺得無比礙眼。
水銀太刀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戴蒙的手中,他如切腹自盡時的介錯人一樣,準備一刀砍下樓高的腦袋!
“別、別殺我……”樓高哀求道。
他的鮮血隨著他后退的身體不斷流淌在地上,如果不是得益于超凡者的強大生命力,恐怕現(xiàn)在根本輪不到戴蒙來殺,他就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仍呈現(xiàn)著如紙般的蒼白。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殺我!”樓高崩潰大哭道。
他停止了后退,而是跪倒在地,整個人卑微地趴在泥土中,僅剩的一只手抱著腦袋,似乎想做一只鴕鳥,借此躲避死亡。
超凡蒼蠅的死擊潰了樓高最后的心理防線,他本以為自己與超凡蒼蠅合力之下,戴蒙一個沒有受主恩典的人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可當他的手臂被猛地砍斷的時候,他便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個冷血的怪物。
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之前一槍貫穿超凡蒼蠅時,那個家伙都沒有流露一絲一毫的感情,沒有興奮,也沒有痛苦,仿佛就是下樓扔垃圾一樣,僅僅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消失一樣。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樓高撕心裂肺地說道。
他就像抓住了最后一顆稻草一樣,緊緊地攥緊了戴蒙的褲腳,懇求他的原諒。
“我不想知道了?!?p> 戴蒙的話就像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樓高的希望。
“不、不、不……”樓高急促地呼吸了起來,他的瞳孔瞬間漲大,而其中倒映著的水銀太刀也迅速變大。
嘩!
銀光自樓高的脖頸處劃過,帶起一片鮮血。
滴答,滴答,滴答……
戴蒙望著刀尖不住流下的鮮血,有些沉默,現(xiàn)在,就算是他想分享勝利的喜悅都找不到人了。
突然,他的眉頭挑了一下。
帶著有些愕然的眼神,戴蒙看向遠處的鐵處女,卻發(fā)現(xiàn)那原本流淌滿地的綠色鮮血正有序地攀上鐵處女堅硬的外表,開始了侵蝕。
“吱!”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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