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他們是從河那邊過來的,陳煒判斷著。
怎么過來?游過來?不可能。繞過來?四個方向都有觀察手,而且一飛居高臨下,他應(yīng)該看得見三個方向,不管從那個方向繞,都應(yīng)該看的見。
另一片是開闊地,繞過去不可能不看見的。
忽然,陳煒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事先就已經(jīng)埋伏在那里了,對,應(yīng)該是這樣,只有這個可能。
那對方是怎么判斷出我們會在這里扎營的?根據(jù)我們行走時間、速度,再根據(jù)我們所需要的扎營場地來判斷?對,應(yīng)該是這樣。
那對方應(yīng)該是一位高手。
陳煒想到這里,心定了定,同時又冷了一冷。這幾個殺手不簡單,能夠精準(zhǔn)地判斷出陳煒?biāo)麄兿胍淖鲬?zhàn)位置,而且雙方開戰(zhàn),他們竟然能做到按兵不動。
想得漁翁之利,美的你。
河那邊除了一支冷箭外,就沒了動靜。
陳煒輕聲地問婉兒:“幾人?看得清嗎?”
“看不清,他們沒動?!?p> 陳煒朝那邊打出了一枚照明彈,光亮照亮了那片地區(qū)的整個夜空。
“要不朝那邊轟一炮,他們有偽裝。”一飛小聲地說道。因為照明彈下,依舊沒有看見對方身影。
“對,有偽裝。這樣,我、成剛、王軍從左側(cè)繞過去。佳康帶丹青、丹承從右側(cè)繞過去。半小時后,一飛朝那邊轟一炮,把他們趕出來,然后接替婉兒的位置,婉兒,重機(jī)槍交給你。”陳煒馬上就布置好了戰(zhàn)術(shù)。
“都小心點,對方是狠角色?!标悷樠a(bǔ)充了一句。
“是。”佳康、一飛他們輕聲應(yīng)答。
“婉兒,你下來的時候小心點,對方盯著你呢。”陳煒感覺對方有人盯上了婉兒,不放心地回身叮囑了一句。
“放心。”婉兒輕聲答道。
“一飛,數(shù)著數(shù)?!?p> “明白?!?p> “哄”地一聲,一聲爆炸響徹天際,照亮了那片天空。
幾聲慘叫聲傳來,幾個身影從地下竄出,朝四下里逃竄。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陳煒心里默數(shù)著倒下的人數(shù)。
“那個腿瘸的留做活口?!标悷樋聪蚰侨?,感覺那人應(yīng)該是他們當(dāng)中的小頭目。
因為剛剛逃竄出來的人中間,有一個人過去想去扶他,被陳煒一槍擊斃了。在這緊要關(guān)頭,如果不是至親之人那就應(yīng)該是他們的頭目?,F(xiàn)下,至親之人不可能,那只可能是他們的頭目,不然不可能有這反應(yīng)。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除了還冒著煙的幾個地方,其他的依舊一片寂靜。陳煒?biāo)麄內(nèi)耘f按兵不動,保持著原來戰(zhàn)術(shù)。
天已經(jīng)大亮,陳煒?biāo)麄冐堉?,小心地朝剛剛的爆炸地跑去?p> 忽然,陳煒停住了腳步,手朝后面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三人蹲下身,隱藏在那為數(shù)不多的幾叢灌木旁。
不遠(yuǎn)處,散落著幾具不成型的尸體。
被炸開的灌木后面,出現(xiàn)一條坍塌的溝渠。
難怪找不到人,原來是躲在下面。陳煒恍然大悟,那應(yīng)該是幾天前他們就已經(jīng)在這里埋伏了,厲害,這判斷。
陳煒用手槍朝坍塌的溝渠旁打出了一顆子彈,往旁又打出了一顆,再往旁,又射出一顆,又一顆。
終于,一聲聲音傳來,一支箭,挑著一塊灰色的布,從一塊泥地里伸了出來。
“都出來?!标悷樅傲艘宦暎⒊駜核麄兊哪莻€方向做了個手勢。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五個。
五個人從掀開的溝渠偽裝下慢慢爬了上來,陳煒三人依舊藏身在灌木之后。
“別過來?!标悷樋匆姏_過來的佳康他們?nèi)?,大聲喊到?p> 可惜晚了一步,只聽得“嗖”地一聲,坍塌溝渠的另一邊,從下面射出了一支箭。只見那支箭飛一樣地射向了佳康,佳康一個閃躲,避開了那支箭。
然而,卻射中了緊跟在佳康后面的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