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拿他來練炮
大言不慚?!
亦或者是真有此事?
“不可能!”
韓城回過神來,嘴唇囁嚅,發(fā)出了質(zhì)疑的話語聲,他的眼眸中盡是不可置信。
許南山……這個屢次小考連前五百都上不了的家伙,怎么可能總榜第四十四?
若真是如此,那小丑便是他韓城自己,因為陶薇安所給的元晶,根本不可能幫助許南山從五百名開外的成績,一下子拉升到總榜四十四。
哪怕他韓城,最好的成績都未曾擠入總榜前五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總榜前五十的含金量了!
結(jié)果許南山說他總榜四十四?
“你怎么可能總榜四十四?制符,陣法這兩門科目你缺課了那么多,知識的提升不可能一蹴而就,至于修為,你才煉氣四層,煉氣科的成績也可想而知,被驅(qū)逐到黃字命樓的你……憑什么進總榜前五十?”
韓城后撤了一步,面色鐵青,盯著許南山,他要從許南山的表情之上,看出他在說謊。
然而,他失望了,因為許南山面上沒有任何的慌張,神情之間仿佛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成績這種事,有必要撒謊么?是不是總榜四十四,到命院門口的紅榜上看一眼不就好了?”
許南山有些無語。
撒謊對他而言有什么好處?
旁邊的雷蘇蘇也是大笑起來,挑釁似的起哄了起來:“反應(yīng)這么激烈做什么,走啊,一起去命院門口看紅榜?。 ?p> 韓城一時語塞,原本激動的情緒也逐漸的平復(fù),此刻回想,感覺自己激動的像個傻子。
“走,那便去紅榜之上看一看。”韓城咬牙道。
盡管他知道,許南山既然敢開這個口,大抵上是黃字命樓的教習(xí)公布的成績。
可韓城還是不死心!
隨著韓城話語落下,黃字命樓之前頓時喧囂了起來。
此時正是放課高峰期,隨著韓城這么一鬧,一時間,黃字命樓的學(xué)子們皆是興奮喧囂起來,呼朋引伴,簇?fù)碇S南山,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命院門口而去。
這樣的陣勢,還以為黃字命樓的學(xué)子們在舉行游行。
……
……
當(dāng)一行人抵達(dá)命院門口的時候,張貼在告示墻上的紅榜之前,早已經(jīng)被圍堵的里三圈外三圈。
每次的紅榜張貼而出,總是會有不少學(xué)子興奮的前來瞻仰,目的是為了刺激自己,在下次小考中更努力些。
嘈雜的聲音響起,不少圍堵在紅榜前的學(xué)子下意識的回頭,便看到了那浩浩蕩蕩的大部隊,都是黃字命樓的學(xué)子,頓時諸多學(xué)子愣住了。
在場的都是天字,地字命樓的學(xué)子,他們從未在紅榜之前見到過黃字命樓的學(xué)子,因此,這大部隊前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分開人流。
小胖子雷蘇蘇高昂著脖子,想要給許南山開道,讓許南山可以暢通無阻的前往紅榜。
然而,被許南山笑著擺手拒絕了。
“我就不去看了,你們?nèi)タ匆幌戮托校倚睦镉袛?shù)。”
許南山笑道。
小胖子臉上的肉頓時笑的亂顫:“南山哥,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去幫你瞅一眼!”
話語落畢,小胖子便靈活的朝著人群中擠了進去,韓城和他的幾位死黨一路來到了紅榜之下。
“我的天!真的是總榜第四十四!”
“許南山發(fā)威了!曾經(jīng)的長生種,居然崛起了!”
“這是許南山有史以來的最好成績吧?”
“不是……許南山剛被趕到黃字命樓,結(jié)果就登臨紅榜?第七小院教習(xí)孫成坤的臉都腫了吧?”
“聽說孫成坤要吃茅廁?”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在紅榜之下的人群中炸開,大呼小叫不斷連綿。
韓城嘴唇在哆嗦,一張臉萬分難看。
“怎么可能?憑什么啊?”
韓城眼眸都無了焦距,他居然被廢了的許南山給壓在了下面?
只剩下三年壽元的許南山,怎么可能在小考中超過他?。?p> 他那么勤勤懇懇的背誦符箓文路,默寫陣法模型,許南山時不時的缺課,更是曠課七天,結(jié)果,小考居然壓他一頭,這讓韓城有種努力喂了狗的不舒服感。
小胖子雷蘇蘇看著許南山的排名,笑開了花,黃字命樓的學(xué)子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望紅榜,并且在紅榜上看到了同窗!
雖然,許南山只是跟他們當(dāng)了一天的同窗,但那也是他們黃字命樓的學(xué)子了!
消息傳開了,猶如在碧波湖面中投落一顆大石,卷起的波動,形成浪潮一圈圈的蕩漾,席卷整個大湖。
有人甚至打算用臟話來抒發(fā)一下心中的不可置信情緒。
……
在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許南山卻無比的淡定。
他對于自己的成績,其實也有一個預(yù)估,盡管沒有總榜第四十四這么高,但至少前百是可以確定的。
驚嘆了所有人的正主,安靜的站在人群之外,樹蔭之下,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
“你一點都不驚喜么?”
有婉轉(zhuǎn)而夾帶著喜悅的聲音飄來。
許南山扭頭看去,便看到了陶薇安這座假冰山,擺著那副生人勿進的冰冷面孔,款款而來。
青絲長發(fā)在行走之時,左右擺動,陽光透過烏發(fā)縫隙,閃閃發(fā)光。
“運氣好罷了?!痹S南山笑道。
“總榜前五十可不是運氣好能擠入的。”陶薇安臉上難得浮現(xiàn)一抹笑容,許南山考的好,她心中比許南山還開心。
這意味著許南山真的不是在哄她,而是真的有為曾經(jīng)的約定而努力。
“你現(xiàn)在不是煉氣四層了吧?”陶薇安漂亮的眸子閃爍,期待的看著許南山。
許南山點了點頭:“小考前剛突破到煉氣五層?!?p> 陶薇安抿了抿紅唇,覺得是自己給的元晶起了作用,心中歡喜不已,但表面上則重新恢復(fù)了假冰山的冷漠,昂著修長的脖頸,像是高傲的白天鵝淡淡道:“嗯,煉氣五層還可以,剩下一年時間,努力一把,還是有機會到煉氣六層的?!?p> 看著陶薇安的傲嬌卻又藏不住喜悅的模樣,許南山忍不住伸出手,在陶薇安微肉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陶薇安的冰山氣質(zhì)頓時雪崩,瞪了許南山一眼:“不許掐我!”
“你考的怎么樣?”許南山收回留香的手指,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
“哦,波瀾不驚,原地踏步?!碧辙卑驳f道。
許南山瞥了她一眼,陶薇安也看了他一眼,開口:“總榜第一,沒有進步空間了?!?p> 好一個原地踏步。
許南山翻了個白眼,被她裝到了。
“別急,等我,我很快就追上來?!痹S南山笑道。
陶薇安眼眸微微亮起,與許南山對視,高傲揚起白皙脖頸:“那我等你與我榜上并肩的那一天。”
韓城紅著眼,擠出人群,便看到了你儂我儂的陶薇安和許南山。
一時間,仿佛有無形的箭矢扎入他的心頭,還暴擊螺旋發(fā)力,刺了個透心涼。
“我……”韓城莫名有無名怒火涌動而起。
“許南山……好一手欲揚先抑,你之前的小考是故意考差的吧!心機真深!”韓城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實際上,也唯有這么一個解釋了。
“你總榜第四十四?那你敢接受我這個總榜九十六名的實戰(zhàn)挑戰(zhàn)嗎?”
韓城幾乎被憤怒妒忌給沖昏了頭,盯著許南山,牙根中蹦出話語。
命院統(tǒng)考也會考實戰(zhàn),但在總分中占比不高,畢竟,煉氣期很少有生死戰(zhàn)斗,真正考究的還是對基礎(chǔ)法術(shù)的掌握。
實戰(zhàn)的分?jǐn)?shù)占比雖少,但對于修習(xí)成績好的那一批學(xué)子而言十分重要。
畢竟,大家都有實戰(zhàn)加分,若是你沒有,那總分排名就會被拉下去不少。
故而,命院并不排斥實戰(zhàn)挑戰(zhàn),當(dāng)然有規(guī)定,必須是排名低者,才可以向排名高者發(fā)起挑戰(zhàn),意欲提高學(xué)子間在實戰(zhàn)一科上的緊迫感和競爭意識。
陶薇安一愣,姣好的面容一下子冷了下來。
“韓城,你過了!”
韓城可是煉氣七層,挑戰(zhàn)一個煉氣五層……他也好意思?
“薇安你放心,我不會占他便宜,我也會把修為壓制到煉氣五層,我會堂堂正正的擊潰他!”韓城攥起拳頭道。
“可笑?!碧辙卑怖淅涞?。
然而,許南山卻是笑了,這韓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顯然是在針對他,那為什么會針對他?
應(yīng)該是因為身邊的陶薇安。
嘖,紅顏禍水。
許南山正好在賭場中抽獎摸到了一招入精級別的煉氣法術(shù),指尖炮。
這韓城既然要實戰(zhàn),那正好拿他來練炮。
“好,我答應(yīng)你的挑戰(zhàn)。”
許南山看向韓城,溫和一笑。
隨后,扭頭看向陶薇安:“一起走?”
陶薇安欲言又止,最后沒有開口,跟在許南山身邊,一起朝著命院門口走去。
而身后,原本看熱鬧的吃瓜學(xué)子們,頓時炸開了鍋!
許南山居然答應(yīng)了韓城的挑戰(zhàn)!
明日,有好戲看了!
……
……
命院門口。
少年少女的身影并肩而行,于殘陽夕照下拉扯出狹長的影子。
許南山悠閑的行走,陶薇安蹙眉跟在他的身邊,低著頭,抬起靴子默默踩著許南山的影子。
兩人走出了命院。
陶薇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想要說一下許南山答應(yīng)韓城的挑戰(zhàn)有點魯莽。
不過,話語尚未出口,便卡在了唇間。
她眺望著遠(yuǎn)處,兩支黛眉,幾乎擰成了一根麻花。
那兒,一位身材火爆而豐腴的紅裙女子,佇立人來人往的長街,卻無比的醒目,如一朵于火山口間綻放的絢爛火蓮,如人間精靈。
而這精靈,正朝著許南山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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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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