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天堂信徒是吧?那么就讓我來送你們回去吧!
“砰——”
根本沒等李曜這邊開口,二爺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那名俘虜?shù)暮竽X炸開一片血霧,噴濺了旁邊的俘虜滿頭滿臉。
剩下的俘虜們頓時慌了,一個個哭嚎著跪了下去,也有人向李曜他們求救的,反正場面一度失控,甚至有人失禁了。
李曜從始至終都擺著一張撲克臉,沒有什么神情的變化,甚至連眼神都一如既往的平靜。
但是站在他身后的雷洋和安吉爾忍不住了。
少女握著刀柄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心中的那根弦已經(jīng)被繃到了極限,但她沒有貿(mào)然行動,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李曜身上。
而雷洋就更加明顯一些,他直接取下了隨身攜帶的禁衛(wèi)軍雙斧,目光如狼般死死盯著那個二爺,雙斧的斧刃互相刮擦,發(fā)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其他的死亡禁衛(wèi)軍們,也是有樣學(xué)樣,被授予禁衛(wèi)軍雙斧的都學(xué)著雷洋的樣子,其他人也是一臉不善的表情。
“哎呦呦,這個表情我喜歡!”二爺拍著手笑了起來,似乎剛剛自己處決了一個俘虜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他一個人獨角戲般笑了一陣,這時候才有一個屬下拿著一張潔白的手帕來擦他被濺到臉上的鮮血。
但卻被他毫無征兆地用手槍柄一下子砸在了額頭上,頓時痛苦地捂著臉倒了下去。
“你特么這時候才想起來給我擦?”二爺扯著嗓子罵道,“還有王法嗎?還有規(guī)矩嗎?”
這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上前來。
李曜的眼睛微瞇,不得不說,那個秘書模樣的女人真的很美,看起來獨有韻味,尤其是她嘴角下的那顆美人痣,更是平添風(fēng)采。
女人一語不發(fā),抬起腳來,高跟鞋纖細的鞋跟直接踩在了被二爺毆打的那人手掌上,頓時,那人痛苦慘叫了起來。
二爺一臉不耐煩地吼道:“詭叫什么?煩死了!”
“砰——”
吹了吹左輪手槍槍口的青煙,二爺回頭沖著李曜歉意一笑:“見笑,見笑!總算他娘的安靜了。”
這一番表演,給安吉爾和雷洋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說怎么對方一上來就整種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神奇操作?
咋的,凹狠人人設(shè)嗎?
但問題是,咬人的狗不叫,狠人何必如此作態(tài)?
他們這么想著的時候,李曜終于開口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曜,第四聯(lián)合中學(xué)避難所、死亡禁衛(wèi)軍聚居點的創(chuàng)立者,聽說咱們兩個聚居點之間昨天發(fā)生了一點小誤會,所以我今天特別親自登門,想要跟閣下當面談?wù)劇!?p> “談?wù)??”二爺神?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來跟勞資談,你穿成這個詭樣子搞什么?以為參加酒會?。俊?p> “看到你這個詭樣子,勞資就心煩!”
說著,二爺再度走到一名俘虜面前,用左輪手槍頂住那人的額頭,扣下了扳機。
他一連如此,直到將轉(zhuǎn)輪里的子彈打光,才接過女秘書點燃的一支雪茄,抽了一口,吐出一陣淡藍色的煙霧嘆息道:“舒服了,那個什么電刀哥,見諒啊,最近有點上火,情緒不太穩(wěn)定?!?p> 而他說著這些的時候,腳下锃亮的皮鞋卻踩著蔓延過來的血泊,18名俘虜已經(jīng)倒下了6人。
李曜不以為意,微笑道:“可以理解!既然閣下心情好多了,那不如放我進去,咱們當面談?wù)??!?p> 二爺隔著柵欄門,目光迷離地看著少年,吞吐了一陣才道:“行?。∵h來是客,應(yīng)該招待,不過我招待你一個人還行,你帶這么多垃圾來,我就沒法招待了?!?p> “你特么說啥?”雷洋頓時怒了,提著雙斧,似乎隨時都要沖上去砍人。
其他幾個小隊長也是一臉暴怒的模樣,紛紛叫嚷了起來。
但李曜卻舉起了一只拳頭。
頓時,嘈雜的聲音消失,死亡禁衛(wèi)軍這邊恢復(fù)了絕對安靜。
隔著一道柵欄門,二爺?shù)难燮ひ琅f微微一跳。
剛剛他幾次折辱對方,甚至故意激將,試圖挑動對方的神經(jīng),讓這個年輕人失去理智,但對方竟是眼也沒眨地接了下來。
甚至此刻,那個少年還表現(xiàn)出了對那200多號人可怕的絕對掌控力。
這簡單的一舉拳,前后兩次,就像是按下了機器人的電動開關(guān)一樣。
第一次,200多號人立刻止步立正;第二次,本來群情激奮的隊伍立刻恢復(fù)了安靜。
這得是什么手段?
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李曜已經(jīng)說話了:“沒關(guān)系的,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咱們就在門口這里談,你也可以把你聚居點所有的人都叫來圍觀,咱們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就放在明面上講好了。”
二爺一愣。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深沉到不行的少年,竟然會提出這種對自己極度有利的條件來。
本來他這個聚居點的人數(shù)就比李曜帶來的人多了許多,至少也有千把來人,就算是面對李曜的隊伍他都不怕,還能怕對方一個人?
而李曜居然要一個人進來?
當時二爺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特么是要送死嗎?
呵呵,果然還是年輕人啊!
強忍著笑意,二爺試探性地說了一句:“光這樣可不行,你的人得后退,至少三十米!”
這條件一放出來,那就是傻子也不能答應(yīng)。
李曜一個人進去,真要是有個好歹,他帶來的人在30米開外,救援都來不及。
安吉爾和雷洋立刻就要表示反對。
但李曜的拳頭已經(jīng)提前舉了起來。
沒人敢將心中的擔憂和不滿說出口來。
安吉爾目光中全都是焦急,她看著少年的側(cè)臉,深深覺得李曜是瘋了,沒帶電漿炮,還要只身一人深入虎穴,你真當你今天帶來的這200人是搬運工?
那搞不好就成了給你收尸的了啊!
而且此刻還有另一個問題令她擔憂,倘若李曜真的栽在了這里,那聚居點那邊光靠她和安妮,可真的是壓不住啊!
沒管安吉爾他們,李曜很快就接話道:“行,沒問題!另外,退開30米太少了,我做主,退開200米!”
雙方之間的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現(xiàn)在,輪到二爺有些驚疑不定了。
面前的少年太淡定了,提出的條件對他這邊太有利了。
這科學(xué)嗎?
這顯然不科學(xué)!
他自信已經(jīng)揣摩到了那年輕人的想法,這種陰沉的心性,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
但對方現(xiàn)在提出的條件,讓他開始沒底了。
憑什么?那少年憑什么會這樣提條件?
瘋了?還是另有手段?
他心中一時之間游移不定,但當目光掃過自己的那些下屬之后,他忽然有了信心。
“呵,就算這小子自恃有底牌手段又如何?進了我的門,我這里有上千人,一人一刀也將他剁成了肉泥!”
想到這里,二爺哈哈大笑起來:“好!爽快!電刀哥這個人,我二爺今兒個交定了!來,開門!”
隨著他一聲吩咐,鐵柵欄門發(fā)出摩擦的聲響,開始緩緩打開,直到露出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縫隙才停下。
而李曜則不顧身邊人的勸阻,揮手讓安吉爾和雷洋帶隊,將死亡禁衛(wèi)軍的人帶到了200米開外。
此刻,柵欄門緩緩閉合,站在里面的,就剩下了李曜一個人。
二爺一看,此時大勢已定,頓時一抹獰笑露了出來。
“年輕人,既然你想談,二爺就跟你在此處談,第一課,先教教你什么叫‘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只是李曜卻完全沒有落入虎口的自覺,而是環(huán)視一周,好奇問道:“你們避難所有多少人,都來了嗎?”
二爺被他問的一愣,隨后冷笑道:“我們有一千多號兄弟,既然你想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出洋相,二爺我可以滿足你?!?p> 隨后他對身邊的屬下吩咐道:“去!讓所有人給我來門口集合,二爺今天興致好,這一課給所有人上一次?!?p> 屬下領(lǐng)命而去,不久后,烏泱泱一大片人就聚集到了門口這邊,列隊圍觀,雖然噪雜的聲音不大,但隊形散亂,很多人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看向李曜的眼神仿佛在看動物園里的猴子。
而已經(jīng)被屏退到遠處的安吉爾等人,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內(nèi)心焦急無比。
現(xiàn)在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李曜單刀赴會,絕對九死一生。
他是避難所和聚居點唯一的絕對領(lǐng)袖,這些人無法想象要是李曜在這里栽了,他們要怎么辦。
但此刻,李曜卻沒管那些,而是摘下了頭頂?shù)亩Y帽,反手丟了出去。
帽子被他高達75的力量隨手丟出,在空中平直旋轉(zhuǎn)著如同飛盤一樣畫出一道弧線,落在了遠處的街道上。
李曜做了一個標準的歐式躬身禮,脫帽行禮,他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像極了古堡門口迎賓的嚶國管家。
優(yōu)雅、從容、彬彬有禮。
然后少年就露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看的二爺心頭突然毫無征兆地一跳!
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不知道為什么就籠罩在了二爺?shù)念^頂,他想不透,也來不及想。
因為此刻,李曜已經(jīng)開口了:“諸位這個聚居點,自稱「天堂信徒」是吧?”
“那諸位應(yīng)該在天堂才對啊!人間皆是苦厄,神愛世人,當普渡眾生!”
“當然了,我看現(xiàn)在卻沒人渡你們,沒關(guān)系,菩薩不渡煞筆,但是我渡!”
“那么就讓我來送你們回去吧!”
當著上千人的面,李曜談吐自若,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個用來裝圖釘?shù)募埡?,直接將一盒圖釘都倒在了手掌心里。
那是,爆裂圖釘!(爆裂圖釘:丟出圖釘,碰到任何障礙物體立即爆炸,殺傷力相當于單兵手雷。請注意:同時丟出的爆裂圖釘越多,造成的殺傷也將隨之疊加,無上限。)
一整盒!
他揚起手臂,天女散花般一灑,二爺?shù)热酥皇菞l件反射地躲開了幾米,然后就忽然感覺到一陣無形巨力撲面而來!
而遠處的安吉爾等人,只見少年一揚手,頓時一片火光沖天而起,隨后一股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呈環(huán)形擴散了開來,而巨大到足以讓整個鹿市聽到的爆炸聲,稍后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