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原地站著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夏茗匆匆找過來,說開宴了。
“夏茗,你剛剛來的時候可曾見到顧二公子?!?p>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今天的山路都散著泥土的味道。
“未曾見到顧二公子?!毕能鬼f著。
“罷了,我們先回去?!?p> 等挽音回到宴席上都沒有見到顧清越的身影,倒是其他人都在....對還有裴悅也不在了。
不知是去哪兒了。
太子殿下蒞臨,可不得好生捧著哄著。
谷漫漫已經(jīng)和仲長連搭上話,兩人在討論城外那一批難民,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
難民?
挽音表面沒有情緒,只是安靜的用膳,實則在認真聽他們說的話。
隨著對話,挽音掌握的消息更多,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全文只有一次多數(shù)難民出現(xiàn),她現(xiàn)在所處的大殷地勢非常優(yōu)越,幾乎沒有什么天災。
只有唯一一次的重大災難便黎城,那個地方是最靠近邊關(guān)的都城,和大黎隔著一條江,大黎是大殷停戰(zhàn)數(shù)十年的國家。
雙方為了表達友好還在中間建了一座橋,為了這座橋耗費太多的財力物力,記得當時雙方國主還被百姓咒罵,勞民傷財耗費五年才建立好的。
等建好了,雙方之間的貿(mào)易也為兩邊百姓帶來一定的財富,所以又被夸贊這座橋修的好。
可這次的災難應當是仲長連即位后第二年才會出現(xiàn)的,當時的顧清越還沒有下線,利用這個引子煽風點火,說仲長連不是天命之子,所以上位就為十年不曾有過重大災禍的大殷帶來了不幸。
現(xiàn)在怎么會提前三年,挽音緊緊的握住杯身。
這次的難民會帶給大殷措手不及,要是沒有及時處理好,說不定會暴亂出人命。
靠近邊關(guān)的都城叫黎城,這個也是為了表達友好,雙方邊關(guān)小城都取自對方的國名來命名的。
有很多做生意的都會駐扎在那里,有商人那百姓就更多了,所以接下來的難民會越來越多涌上京城。
那是一批自南方來的難民,大水沖破那座都城,沖散了全部身家,有的甚至是親人,所以有很多難民無處可去只能北上,往國都過來,想要尋求官家的庇護。
“洛小姐?”
挽音聽見反射性抬頭,谷漫漫和仲長連被打斷談話,都略皺眉看著出聲的人。
出聲的人是李明,他特意坐在挽音對面,看著美人變來變?nèi)サ钠聊樀翱赡莻€心急哦,真是太好看了。
等這什么宴會結(jié)束,他就回去讓他爹到洛府提親去,管下人說的什么顧清河未婚妻,又沒有成親。
顧清河也是在李明開口后第一時間抬頭,剛剛谷漫漫和仲長連聊天,他是為數(shù)不多能插上幾句話的人,其他有心的看著仲長連冷漠的表情倒是生怕說的法子不好存了壞印象。
李明見美人終于看過來,他喜不自禁:“洛小姐,我敬你一杯。”
夏茗果斷的往前站了站,為挽音擋住大半李明的視線:“李公子,我家小姐身子不妥帖喝不了酒。”
與此同時顧清河也站起身,倒了一杯酒:“月兒喝不了酒,那自當由我來替她。”
顧清河深深地望一眼李明,話里含著警告,然后仰頭喝下那杯酒。
變故發(fā)生的很快,又很快被擋下。
李明豆大的眼睛正骨碌碌的轉(zhuǎn),打著一些齷齪心思,等到看見主位仲長連皺眉不贊同的表情才收斂。
陰鷙的看一眼顧清河,“顧大公子真是好酒量?!?p> 他冷哼一聲,就對仲長連說:“殿下,草民先告退了?!彼敛谎陲椀膰虖堖€有那雙眼睛里面赤裸裸的垂涎,都讓顧清河皺眉頭。
仲長連頷首,抬了抬眼皮不想搭理這種人。
倒是那位洛小姐不管是李明的冒犯還是顧清河的維護都沒有讓他臉上有太大波動。
洛遠書那只老狐貍教出來的女兒真是處變不驚,和她爹一個樣。
顧清河呢,太過剛正,這樣的人入場為官于國于民都是好事,但于他自己于他家庭而言那邊就不一定了。
太過剛正容易折斷。
沒想到這場宴會,真是有趣的很,最有趣的應當就是他旁邊這位。
谷丞相的女兒谷漫漫,她身上有種別樣的英姿又有女兒家的嬌媚,還能不懼他和他談笑風生。
他有些可惜谷漫漫不是男兒身又在慶幸她不是男兒身,這其中的異樣他沒有及時抓住也不想抓住。
仲長連神色肅然,眼眸有了一些溫度驅(qū)散剛剛李明帶來的不快。
顧清河沒有回到他的位置去,而是來到挽音身邊。
“婉月妹妹別怕,你吃這個。”顧清河為挽音夾上一塊鮮辣兔肉。
這個兔肉是切好后風干了又拿出來炸上兩邊撒上芝麻辣椒拌一起的吃食,是京城時興零嘴。
挽音沒有婉拒顧清河有些笨拙的勸慰,相反為了讓對方能夠安心吃了好幾塊。
“顧二公子和裴小姐呢?”
正巧看見他來,挽音問的干脆又直接,顧清河倒是怔住,以往的婉月妹妹似乎沒有問過他顧清越。
雖然有些奇怪,但顧清河還是如實道:“小悅臉皮薄先回裴府了,至于顧...二弟他我也不知道,沒有回來過?!?p> 最近的顧清越總是會隔三差五消失,有時候可能是一兩個時辰有時候可能是一兩天,他也不太記得。
他從來不會過問顧清越的事情,以前問過得到的只是沉默,后面他就不問了。
“好。”挽音眸光加深,若有所思。
顧清河:“嗯嗯,對了最近的京城可能會有些亂,等會我送你回去,這段日子你就先不要出門了?!?p> 他眉頭緊鎖,經(jīng)過和太子殿下交談,雖然太子殿下沒有怎么說,都是那位谷小姐在說,但是他總感覺最近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以防萬一還是叮囑挽音最近不要出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的?!?p> 挽音眉梢一挑,正視顧清河一眼,他只是個還在家中待考的考生,就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了嗎?
作為一個大國小災禍還是有的,但是這場是十年難遇的大災禍,前線都沒有傳消息進京城大家只是以為是往常那樣的小災難。
只能說他確實是可造之材,天資聰穎,不過顧清越還是更勝一籌,他不僅從小就聰敏,后面還被逼著學會世故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