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從中間被劍氣劈成兩半,切口光滑無比。
凹凸曼見狀,吞咽了一下口水,身體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先……先生,有……有話好說,我們……我們都是文明人,舞刀弄槍那是野蠻人的干的事?!?p> 說著凹凸曼緩緩的摘下面具,露出她那傾國傾城的面孔,對著李峰嫵媚一笑,悄悄的施展魅惑之力。
蔣大勇這個老刑警都有點看癡了,身體不由自主向著凹凸曼靠近,伸出雙手想要擁抱凹凸曼,而李峰沒受到任何影響,反而覺得很惡心。
“哼!到了現在你還想魅惑我,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你這張皮了。”李峰作勢就要拔出紫宵劍。
蔣大勇被李峰的冷哼聲驚醒,暗自責怪定了不足,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驚出了一身冷汗??戳搜厶┤蛔匀舻睦罘?,身體下意識的靠近了一些。
面都未知的事務,還是要專業(yè)人士來解決,至于他自己,呵呵!不好意思,這不是刑事案件,不歸他管,如果死后到了下面,也干刑警的話,他會管,現在嘛!當好掛件就可以了。
發(fā)現魅惑之力對李峰無效后,嚇得凹凸曼花容失色,連忙收起笑容,撤回魅惑之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李峰手里的那把破劍,帶給她強烈的危機感。
“先生收下留情,小女子再也不敢了?!?p> “我問你答,多說一個字,我讓你本體,多出一對眼睛。聽到沒?”李峰惡狠狠的說道。
剛才用回溯看了一下凹凸曼,又不是還有事情需要她,李峰恨不得現在就宰了這凹凸曼。
“你叫什么名字?生前的名字?!?p> “柳絮?!?p> “帶著西游面具的是什么人?”
“鬼市巡邏隊。”
“他們是你通知的?為什么?”
“因為……他,他身后的那些靈魂對于我們來說是大補,但是他有獬豸保護,我不能直接取他性命,只能用一些小手段,在不驚動獬豸的情況下,消耗他的精氣神。
等他精氣神消耗的差不多時,獬豸也會變得虛弱,到時候在配合巡邏隊,就可以抓捕他了?!绷鯊暮谂劾锷斐鲇沂?,指了指蔣大勇。
蔣大勇感覺自己很無辜,他招誰惹誰了,攤上這破事。
李峰看了眼蔣大勇,繼續(xù)問道:“除了告訴巡邏隊,你還告訴了誰?”
“先生,像我這種小攤主也只能接觸道巡邏隊,想要往上匯報也得又門路??!?!?p> 當問到還告訴誰時,柳絮眼神飄忽,不敢與李峰對視,言語更是含糊不定。一看就知道她在說假話。
“呵!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嗎?”李峰沒有拆穿柳絮,而是問了其他問題。
“知道!知道!小女子知道怎么出去。如果先生想要出去,我這就給先生帶路。”柳絮連連點頭,姿態(tài)說不出的順從。
“那好!你帶我們出去!”
“這邊走,先生!從這里往前走,經過三個攤位,能看見一棵大樹,靠近大樹……”柳絮走出攤位,一邊走一邊為李峰二人講解路線。
“你就這樣走了?”蔣大勇靠近李峰,小聲的說道,臉上還有疼痛傳來,如果是人,蔣大勇還不怎么記仇,一般的容人之量還是有的,但是這種害人于無形的鬼東西,就不能放過,放過她就是對廣大人民的不負責。
“怎么可能,這凹凸曼不簡單,從始至終都沒讓我放過她,要么是由后手,要么她就是以退為進,以配合的姿態(tài)換取她的性命,等會兒你看我眼神行事!”李峰同樣小聲的回答。
在經過第二個店鋪時,李峰突然說道:“柳絮,我想到你家里看看,可以嗎?”把手里的驚雷符有意無意的展示給柳絮看。
柳絮詫異的回頭看向李峰,發(fā)現李峰手里的符箓后,詫異瞬間變成了笑臉,一臉諂媚。
“可以,完全沒有問題!,如果先生喜歡,住下都可以?!闭f完朝著內圈的一顆槐樹走去,對著槐樹手掐法訣,然后拍打樹干三下,一道木門出現在三人面前。
蔣大勇不知道李峰要干什么,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李峰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蔣大勇,又指了指自己,最后看了眼柳絮,示意‘你跟我,等下我直接把她解決掉。’
但是在蔣大勇看來,李峰想要表達的是,‘等會你把風,我去把她給辦了?!Y大勇看了看柳絮身材,雖然被黑袍包裹,但前凸后翹資本黑袍怎么也遮掩不了,心里不由的感嘆起來“年輕人真會玩,什么品種都要試試,古有紂王與狐貍,近有許官人與白蛇,現有算命的與鬼東西。哎!還要我給你把風,人生啊!你在想屁吃呢!”
柳絮打開木門,轉身彎腰伸手邀請李峰二人進去。
李峰雖然不怕柳絮耍手段,但是保險起見,分別對著自己和蔣大勇使用了防御符,頂著一個龜殼狀的防御罩走進了門戶。
進入門戶后發(fā)現這里布置和外界是一樣的,下面是一套三的格局,沙發(fā)電視茶幾這些都要,上面還有一層,應該就是臥室一類的吧!
當蔣大勇和柳絮走進來時,趁著柳絮走進客廳時,李峰掏出五靈束魂符,對著柳絮就使用了出去。
剎那間,“嘩啦啦”的鐵鏈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圍繞著柳絮環(huán)繞,封鎖她的后路,然后激射而去,控制住她的四肢和脖頸。
而柳絮身旁的蔣大勇卻安然無事,那些鐵鏈直接繞開他,把他當成一塊大石一樣。
“先……先生,奴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嗎?”柳絮被吊在半空,眼神驚恐的看著李峰。
“不,你做的很好,我控制你是有別的原因。查戶口的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趕緊過來?!币娛Y大勇還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李峰沒好氣的提醒了一句。
“那……先生能否先把我放下來,有事我們……慢慢說!”柳絮說著說著就泫然欲泣起來,樣子是我見猶憐。
“好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裝可憐,我問你,你身上的這身皮怎么來的!”語氣比之剛才還要嚴厲與森冷。
“小女子,不知道先生說的是什么?”
“那我提醒你一下,查戶口的,你知道畫皮嗎?”轉頭問蔣大勇。
蔣大勇瞪大眼睛,看向李峰,手指顫抖的指向半空中的柳絮:“你……你說她是畫皮?《聊齋》里面的那個畫皮,專吃人心的那種?!?p> “吃不吃人心,我不知道,但是她的確是畫皮,聚集天地間那些冤死、被虐待而死還有凌辱致死女子的怨氣所化。”李峰慢條斯理的介紹著畫皮。
畫皮見李峰說出自己的來歷,二話不說本體化成一團黑氣從皮囊胸口處切口,破體而出,向著屋外逃去,而原本的皮囊依舊被禁錮在半空中。
“早就猜到你有這手了,沒點準備,我會動手!”
李峰丟出早就準備好的第二張五靈束魂符,符箓離手之后,像箭矢一樣飛射已經逃到門口的畫皮。
“嘩啦啦”
黑氣被五道鐵鏈裹得嚴嚴實實,在半空中左沖右撞,就是突破不了鐵鏈的束縛。
“啊……臭道士,快點放開我,不然鬼王大人不會放過你的?!碑嬈さ穆曇魪蔫F球中傳出,還是剛才的聲音,這應該就是她原本的聲音,只是從鐵球傳出有點變調而已。
“你說的鬼王是不是叫蓉市一哥啊?這名字還真中二,還一哥呢,信不信我一鍋給你們全端了!”李峰從畫皮的記憶里聽到這個蓉市一哥的時候,差點笑暈在廁所,你叫個黑風、黑煞,或者滅天、滅地也行。這么……李峰都找不到形容詞去形容他了。
“臭道士,不管你怎么知道!現在趕緊放了我,啊……不然等鬼王來了,我要你生不如死。還有趕緊把你這火給收了,我快受不了了?!?p> “沒事!我倒要看看,這鬼王能把我怎么樣,倒是你,好好的享受一下黑炎的滋味吧!雖然這只是外圍的黑炎,但是對付你還是沒問題!”
“黑炎?。?!你怎么會有黑炎,你和地府什么關系?你……”一聽這是黑炎,畫皮的聲音從憤怒到驚恐,轉變之快,讓人膛目結舌。
李峰沒有去管畫皮,而是拍了拍處于驚訝中的蔣大勇:“下巴掉地上了,后面有你驚訝的,到時候你的下巴可能會脫臼?!?p> 說完一指指向半空中的皮囊額頭,一道黃光從指尖飛出,射向額頭。原本靜止不動干癟的皮囊,居然緩慢的充實起來,胸口的切口也在慢慢愈合。
“她……她沒死?”蔣大勇有些驚悚的問道。
“她死了,只不過畫皮為了保持皮囊的新鮮,把她的靈魂禁錮在里面,當作養(yǎng)料使用。這也是畫皮盯上了你后面的那些靈魂,就是為了幫皮囊充能準備的。”
“謝道長搭救!”皮囊開口說道,只是聲音有些沙啞和虛弱。
“柳絮,我沒叫錯吧!畫皮用你的皮囊,用你姓名。
你別急著謝我!等會兒恐怕你還要罵我都說不定!”
柳絮“呃!”
“不是!算命的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為什么我完全看不懂?”
“查戶口的,你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難道不是畫皮看上她的樣貌,然后殺了她再占為己有?”
“呃”李峰看了看半空中的柳絮,長得是真的好看:“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為什么畫皮會美女,她又和其他美女有什么不同?”
“嗯!特別好看!”蔣大勇看了柳絮半天,在李峰期盼的眼神中給出了這個回答。
“我特喵的”李峰徹底被打敗了。
“算命的,你想說什么就說唄,我這邊又沒其他的線索,又沒你能掐會算的本事,我能給出什么判斷?!笨粗荒槺忝氐睦罘?,蔣大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你二大爺,是啊!我糾結這個搞毛啊!”李峰自嘲了一句。
“主人,注意素質,你現在的臟話越來越多了?!膘`兒在腦海里提醒道,單手護額,有點想放棄這個主人的想法。
“這樣,我來說你聽著,別說話。
柳絮和她男友一起住,時間一久,她就感到乏味無趣,生活里沒有激情,開始覺得她男友太粘人,什么事情都要詢問她的意見,她對此有些厭煩,就開始疏遠男友,和她的男閨蜜一起出去玩,每天很晚才回家。
男友熬夜等她回家,發(fā)現她一身酒氣,擔心她的安慰,問她去了什么地方,而她的回答,是陪同事喝酒。
節(jié)日男友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她看都不看一眼,往旁邊一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生病了,男友二話不說,請假送她去醫(yī)院,結果第二天男友去看她的時候,發(fā)現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當她看見男友時,還拉著男子的手,親密的把他介紹給男友,說這是她的男閨蜜。男友沒有多說什么,稱公司里還有事,就離開了。
而她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繼續(xù)和她所謂的男閨蜜聊的熱火朝天。
男友不小心看見她與男閨蜜發(fā)的曖昧消息,質問她的時候,你猜她的回答是什么?”
“是什么?”蔣大勇扮演著捧哏的角色。
“你居然偷看我短信,我還能不能有點私人空間了,你怎么那么幼稚,我和他沒什么,只是聊聊天而已?!崩罘蹇戳丝罩械牧酢?p> “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他憑什么看我聊天記錄?!绷踉诎肟罩畜@恐的看著李峰,就像自己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展現在面前一樣,讓她感到害怕與無助。
盡管如此,說出來的話語,還是那么不經過大腦。就像大腦是擺設一樣,呃!不好意思,柳絮現在的大腦還真是擺設。
“呵!到后來你的男友不在給你發(fā)消息,回到家后對你也是愛答不理,而他也開始早出晚歸,回家時一身的酒氣。
這時候你開始慌了,想起了男友以前的好,開始精心準備禮物,發(fā)著以前男友給你發(fā)的那些噓寒問暖的消息,但是這一切都如石沉大海一樣,起不了一點漣漪,漸不起一點水花。
晚上你堵著男友詢問他,為什么會這樣!柳絮你還記得他是怎么說的嗎?”
“他說你不是要自由嗎?現在我不是給你了嗎?你不是覺得我幼稚嗎?我現在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我升職了,這樣不好嗎?你不是覺得我很啰嗦?很粘人嗎?現在我不啰嗦,不粘你了,這些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柳絮毫無感情的重復著男友當時的話,到后來,漸漸的情緒開始崩潰,因為四肢唄禁錮,只能仰頭哭泣,豆大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不是……不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沒想這樣,真的!嗚……你要相信我,昊我是愛你的……嗚嗚!”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柳絮我問你,4月3號那天晚上你和你的男閨蜜干了什么,那天是你的生日,而你卻和的男閨蜜在床上廝混!你知道嗎?你的男友當時就在臥室外?!崩罘宕舐暤馁|問著柳絮,把蔣大勇都下了一跳。
“不……我沒有,你胡說!他明明嗚外地出差去了?!绷趼牭嚼罘逭f到4月3號,整個神情無比的激動,扭動著身軀,鐵鏈被她拉扯的嘩啦啦作響。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不知道嗎?你的男友出差外地,特地提前一天忙完工作,回來給你過生日,結果卻看到這些,臥室門口的花瓣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p> “不……昊,我錯了!你別再說了,求你了……別說了……求你!”柳絮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痛呼,苦苦哀求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