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千年何首烏
夏至面色一沉,隨即道,“你這腿,我最少有七成把握能治,只是缺藥材,無需圣藥?!?p> 白展不屑地看了看夏至,他不信夏至說的話。
“說來聽聽?”楚理行似是漫不經(jīng)心問道,其實(shí)全身緊繃,壓抑著自己的激動(dòng)的情緒。
“我要千年何首烏,甘草、連翹、金銀花以及石竹,加上銀針一副?!逼鋵?shí)夏至要的這些東西都是沒用的,她空間靈泉是自帶解毒強(qiáng)身健體,外加美顏的功效。
別看她現(xiàn)在丑不拉幾的,面黃肌瘦。
只要連續(xù)服用泉水,再加上外敷,不出三個(gè)月就會變得白白嫩嫩的。
楚理行眸色微深看著夏至,聲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尋到東西,我定會尋找小娘子醫(yī)治,若是依舊無法醫(yī)治?”
夏至目光微閃,給出了最保守的說法,“若是我不能令公子站起來,這毒最少可解八成?!?p> 楚理行見到了夏至說得這么慎重,心中壓抑得躁動(dòng)不安,“小娘子可知道我這中了什么毒?”
夏至冷聲回道:“除了蠱毒我解不了。”
楚理行一怔,隨后想起了什么,邪魅一笑:“好。”
夏至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她道:“楚公子,我先告辭了?!?p> 白展神色莫名看著夏至走了,“爺……”
楚理行一擺手,聲音低沉道:“按照她說的去做,若是不能將我身上的劇毒解了八分,爺扒了她的皮。”
左千布置好狼窩后,回來,見到主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看樣子又是小娘子將主子給逗笑了。
楚理行沉聲道,“夏至說她能給我解毒,有八成的把握。你即刻下山尋找她要的藥材?!?p> 白展下意識道:“爺?!?p> 左千心中一驚,“爺,這夏至并非是來路不明之人,奴才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只是一個(gè)普通的婦人?!?p> 楚理行可不管她是普通的婦人,還是敵國派來的奸細(xì),亦或者是妖孽。
“只要能讓本王站起來,就是本王的恩人?!?p> 白展眸色微凝,回道:“爺,我知道南疆有一種易容術(shù),若是易容成與自己本就有三分相像之人,最高有九分相似的模樣?”
楚理行冷冷一笑,“南疆易容術(shù),最大的破綻你知道吧?”
白展立刻回道:“就算外表再像,記憶生活習(xí)慣卻是無法不露出破綻?!?p> 楚理行又換上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看了一眼夏至離去的方向。
“若她真是有心人安排,伺機(jī)接近我,那露出的破綻也太多了?!?p> 白展眼簾下垂,低聲回道:“除非她本就不是普通的婦人,這些年來都在掩蓋自身的不凡?!?p> 楚理行神色冷然,口氣是不在意道:“無論以前她是什么人,以后本王收了,若是無法為本王辦好差事,死了也就死了?!?p> 白展與左千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對于主子所說的,只有一半的相信。
畢竟這夏至可是一次又一次被主子寬待,誰知道將來會有什么樣的情況?
……
夏至臉色凝重地下山了,她并非是沖動(dòng)之人。
之所以決定幫助楚理行站起來,于情,楚理行幫過她,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他人不錯(cuò)。
于私,她覺得俊美絕倫的山主站不起來,可惜了,她本心也是想要得到山主的庇護(hù)。
小心點(diǎn)動(dòng)用泉水,忽悠過去,自然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
這剛走進(jìn)村里,迎面跑來一個(gè)小男孩,急促地說道:“嬸子,你家來了一伙兇神惡煞要債的,正在你家砸東西,揚(yáng)言不還錢,要點(diǎn)房子?!?p> 夏至心中一驚,她知道債主會來,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抬腳就要往家跑,擔(dān)心債主會嚇壞了家里幾個(gè)孩子。
小孩是田村長的孫子,使勁拽住夏至的衣服道:“嬸,你不能這么回去,要去找人幫忙?!?p> 夏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嬸沒事?!?p> 夏至推開孩子,跑著回家了。
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自家院內(nèi)傳來了謾罵聲。
“小崽子們,你們后娘那!”
院內(nèi)傳出了孩子們的哭聲,夏至心中一緊,邁步走進(jìn)了院中。
大郎緊緊地將妹妹們護(hù)在身后,四丫五丫被嚇哭了。
二郎拎著棍子,沖了上去。
三郎抱著男子的大腿,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要債的一共有三人。
為首之人是一個(gè)三角眼壯漢,一身的肥肉。一把抓住了二郎手中的棍子,抬起腳,就要踹他,
“你奶奶的,敢跟老子動(dòng)手,老子打死你?!?p> “住手”夏至高聲喊道。
三角眼漢子,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見了一個(gè)身材瘦弱,面色微黃的女子,“呦,你就是那小寡婦夏至吧?!?p> 漢子雖然收回了腳,但是手上的動(dòng)作卻沒有停下,扣住了二郎的腰,“砰的”一聲將他摔到了地上。
再看三郎死死地咬住一個(gè)賊眉鼠眼的男子,男子“啪的”給了他一巴掌。
抓起他,一腳踹到了地上。
夏至氣得怒火中燒,跑了過去將三郎從地上扶了起來,看向被三角眼男子壓在身下的二郎。
“放了,我家孩子,你們不就是要債嗎,一共多少銀子?”
二郎怒目圓瞪,喊道:“后娘,他們來不只是要銀子的。剛才他們將咱們家翻個(gè)遍,是來尋方子的?!?p> “住口”三角眼男子怒道:“欠了我們東家?guī)装賰摄y子,遲遲不還,我們當(dāng)然是在找銀子?!?p> 夏至看向院內(nèi)一位,唯一沒有動(dòng)手的青衣男子。
看樣子也就是三十多歲,衣衫略微華貴,面上帶著一片冷然。
“放了,我家孩子,借據(jù)拿來我還錢。”
男子從懷中拿出來了一打借據(jù),三角眼上前接過,拿到了夏至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借據(jù)。
“借據(jù)上一共是欠了我們東家三百兩銀子。利息是一年五十兩,利滾利,如今你們欠了我們東家六百五十兩?!?p> 夏至聽完是惱怒不已,“一年五十兩的利息,你們也真說得出口?!?p> 青衣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冷颼颼道。
“這欠條還是你們宋家,你公公在世時(shí)簽的。當(dāng)年你們家遭了難無人相幫,還是我們東家出手,才祝你們渡過難關(guān)。”
“就不說這相助的情誼,單說這借款是你情我愿,小婦人你又何必怨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