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縣衙
夏至心中一驚,看樣子這些人是有備而來。
她趕緊上前去探這個小乞丐的鼻息,他竟然死了。
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在等著她呀!
麻臉小乞丐,一把抓住夏至的胳膊,“跟我們?nèi)ヒ姽?,小娘子?!?p> 話落,直接將他偷夏至那幾兩銀子塞到了她的兜里。
夏至臉色陰沉看著在小乞丐后面站著那個男人,一臉的陰笑看著她。
“二賴子,我記住你了?!?p> 二賴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此時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在這衡山縣,誰不給我二賴子幾分顏面?莫非小娘子,你以為你攀上了顧員外就能高枕無憂,他可是比我還要壞?!?p> 夏至抬手一甩,掙脫了麻臉小乞丐的鉗制,“既然你們非要我去縣衙走一趟,那就去有什么可怕的?!?p> 麻臉小乞丐看著夏至哈哈一笑,“你莫非以為這人是假死吧?小娘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只要你求我們二爺,我想我們二爺可能會放你一條生路,權(quán)當(dāng)今天這事兒沒有看見,不就是死了一個小乞丐嗎,在這衡山縣也不是什么大事。”
夏至看著麻臉小乞丐這副模樣,覺得他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乞丐,莫非這衡山縣內(nèi)還有丐幫不成?
二賴子走了過來,本來像他們這種人,若是對付柔弱的女子,肯定是一把抓住她頭發(fā),拳打腳踢。
可是二賴子伸手想要揍夏至的時候,他下意識心中一哆嗦,站直了身子,沒敢打她。
“小娘子,只要你交出手中的方子,今天這事兒我們可以沒看見?!?p> 夏至不屑他們這些小人行徑,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婦人,這小乞丐只是被她輕輕地踹了一腳,人就死了,就算是仵作驗傷,也不可能說是她踹死的,他們這屬于誣告。
二賴子見到夏至不為所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今天他是遇到硬茬了,不不,是他第一次跟夏至見面挨揍的時候,就應(yīng)該明白,這小婦人絕對是一塊硬骨頭,不好啃。
對于這樣的人,二賴子一般都是采取兩樣方法對待,要不就是以暴制暴打得對方服軟,要不就是以柔克剛,麻煩事不斷,攪得人家雞犬不寧,最后來跟他服軟了。
但是這兩種情況對于夏至來說不太適合,他覺得還是軟硬兼施吧!
先來一波軟的,畢竟這年頭誰會跟銀子過不去?
個人恩怨先放在后面,等他把這小寡婦手中的方子弄到手,然后再想辦法折磨死她。
二賴子想到這,開口道:“小娘子,我可是知道你家大郎如今是半死不活,在醫(yī)館治腿。如果你就這么跟我們走了,見了官爺。無論這人是不是你殺的?首先可是要關(guān)押調(diào)查,你是無所謂,在衙門里住幾天,可是你也不想想那個孩子,他還該怎么辦?”
夏至聽見二賴子提起大郎,她心中有些擔(dān)憂,二賴子說的倒也不假,如今出了死人的事情,肯定會被官府調(diào)查,若是二賴子他們一口咬定是她殺的人,還得被關(guān)起來。
二賴子見夏至神色有些遲疑,他覺得夏至是將他的話聽了進(jìn)去,現(xiàn)在是動了服軟的心。
夏至思索片刻,抬頭沖二賴子冷冷一笑:“你想要,哪個方子,我可以給你,但是只有一種。”
二賴子眼睛一亮,凡事有一才就有二,若是逼急了小寡婦,事兒可就不美了。
“小娘子,你那果汁跟果脯的方子我看著不錯,只要你將這兩個方子交出來,今天這事我們就當(dāng)作沒看見?!?p> 夏至冷幽幽道:“縣城的人都知道我做的甜點是二兩銀子一斤,倒是稀了奇了,你怎么不要它?”
二賴地笑了笑:“二兩銀子的甜點,就算是方子,我弄到了手,只怕也做不出來。以后有機(jī)會,我相信小娘子會親手教我做的。”
夏至厭惡地看了一眼二賴子,不想再理會這等人,直接口述,將果汁跟果脯的方子告訴了他。
話落,轉(zhuǎn)身就走,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將方子告訴了二賴子,他們也做不出來她的水準(zhǔn)。
一旦被二賴子認(rèn)為,她告訴他們的是假方子,今天這個事絕對不會善了。
眼下,她必須將大郎那的事處理好了,還要面對官兵的扣押調(diào)查。
夏至急匆匆地就奔著藥鋪走去,一連給大郎交了三十兩銀子的醫(yī)藥費,然后又派人傳了一個口信給楚理行,請他幫忙處理下眼前這事兒。
二賴子可是派人盯著夏至,見到她寫求救書信回家,半路就給攔截了下來。
果不其然,在二賴子試用了夏至給的方子,做出的果汁跟果脯,口味也就是一般,根本就沒有夏至做出來得那么美味。
大罵夏至是賤人,立刻讓麻臉小乞丐去報官,說夏至打死了小乞丐虎子。
麻臉小乞丐,立刻跑到了縣衙狀告夏至打死了人。
……
顧宗生正在家中看賬本,突然接到消息,夏至將一個小乞丐打死了,被官差抓走了。
他心中一驚,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賬本,覺得這事有些古怪,夏至應(yīng)該在照顧大郎,怎么可能會把一個小乞丐打死?
他既然想拉攏夏至這個人為他效力,那肯定就要去救她。
縣衙大堂內(nèi)。
顧縣令皺著眉,看著堂下站著不跪他的小婦人,“堂下何人?為何見本縣令不跪?”
夏至冷冷說道:“民婦無罪,自然是不跪,莫非縣令大人現(xiàn)在就認(rèn)為民婦有罪?!?p> 顧縣令臉色一沉,快速地解了事情經(jīng)過,心中暗道:“要不是知道自個小媳婦跟夏至關(guān)系不錯,他非得命人打她板子,治她個藐視公堂的罪?!?p> 自古民見官,在公堂上哪有不跪的。
麻臉小乞丐是一個勁地哭訴,說道:“大人這小婦人,她將我的虎子表弟踢死了。”
堂上還有一個叫做虎子小乞丐的尸體,擺放在中間。
縣令大堂外,看熱鬧的百姓中。
顧宗生眼皮子一跳,他看了一眼,那個躺在地上的小乞丐,隨后撩起下擺衣角,走進(jìn)了縣衙。
“草民拜見縣令大人?!?p> 顧縣令看了一眼顧宗生,“顧員外,可是有事稟告?”
顧宗生微微欠了欠身,啟稟大人:“草民是帶大夫前來?!?p> 顧縣令臉色一沉,“莫非員外郎對于本縣,下屬官員的辦案能力有所質(zhì)疑。”
顧宗生趕緊說道:“啟稟大人,這小娘子家中的長子如今重傷在醫(yī)館昏迷不醒,家里還有幾個孩子也是無人照料?!?p> “草民知道,仵作驗傷一向是比較細(xì)致,耗費時間,所以草民便將大夫帶來了?!?p> 顧縣令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七八十歲,走到還顫顫巍巍的老大夫,可是縣城里的名醫(yī)。
點了點頭,又將衙門內(nèi),仵作傳喚過來。
這馬仵作本來還想拖延時間,想將夏至扣在衙門內(nèi)幾天,畢竟他是二賴子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