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弈快步向著天山的方向趕去。
漸漸地,他已經走了一天的時間。
現在都開始邊走路邊打哈欠了。
這里不適合過夜,只能趕夜路。
不過他的運氣很好,這一路上除了那條蛇和那頭熊還沒有遇到其他妖獸呢。
“困了?”天蛟可是精神十足的。
“不然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崩罘鲛碾m說困了,但走得也不慢。
……
……
李扶弈止步,把手從嘴邊放下,眼睛變得明亮,看著面前擋住視野的黑氣。
幽寂森林到頭了,只要邁過黑氣他就走出了這片不想再來第二次的森林。
“再見了。”李扶弈笑了一聲后先是把手伸了出去。
他不知道外面是何景象,但聽說天山是一座全年降雪的山脈。
而地圖上顯示的只要穿過幽寂森林就到達了天山。
可是看這黑氣內的景象怎么能想到外面是一幅雪景呢。
他手指剛剛探出黑氣就縮了回來。
表情變化。
手指縮回后還抖了兩下。
“真冷?。 崩罘鲛拇曛謧饕舻?。
“有黑袍怕啥!”
“那是!”
李扶弈一腳邁出了黑氣,本以為地面上是很薄的一片雪。
可是一腳竟是直接踹在了雪中,伸出的腿瞬間僵直。
清涼感從大腿傳遍全身。
頭皮有些發(fā)麻,一腳落地,緊接著全身穿過黑氣。
連忙用黑袍把剛剛露出的腿蓋住了。
他慘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
看向下方,雪竟是蓋過了他的膝蓋。
“這么厚!”他滿臉震驚,再轉身探頭看向黑氣內。
完全沒有一點雪。
他沒想到黑氣竟是能讓里外環(huán)境差距這么大。
“有點厲害呀!”他驚嘆完轉身看向前方。
一片雪白的景色映入眼簾。
空中飄落的雪花在他眼前飛舞。
落到黑袍上的雪瞬間就融化了,所以他在這里站了這么長時間黑袍依然保持著它原有的黑色。
仿佛世間沒有任何一樣東西,任何一個人可以讓它改變顏色。
李扶弈看著前方,看著純潔無瑕,讓他有些陶醉的雪景。
看到了地上平整的積雪,看到了不遠處穿上白色衣服的樹木。
雖然沒有樹葉,但也沒有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而枯竭。
再抬頭看去,看到了他跋山涉水,不惜花費一年時間也要趕到的目的地——天山。
他很想知道這座被白雪覆蓋,顯得神圣不可侵犯的大山到底是什么樣子。
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靜靜地看著,久久沒有挪動腳步。
“走啦!”話落手中出現死祭,一劍砍出。
一道劍氣打在身前的積雪上,積雪瞬間融化,露出了不知多長時間沒有見過世界的地面。
這樣保險,畢竟積雪覆蓋地面,可能也會迷惑路過的人。
這一腳下去要是個無底深淵可就厲害了!
他看著面前短短幾秒又被白雪覆蓋的地面,沒再耽誤,快速向前走去。
“你說那只鳥會不會就在這里呢?”他傳音天蛟。
因為他看到大鳥就是從這個方向飛過去的。
天蛟沒有回話。
“它不會在天山頂上等著我呢吧!”李扶弈自言自語道。
剛說完眼神瞬間變化,他感覺到了異樣。
“嘶嘶?!?p> 細小的聲音傳出。
“什么東西!”他握緊了手中的死祭,環(huán)顧著周圍。
忽然,他看到積雪上凸起一條細線。
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
他不禁后退一步。
細線越來越大,旁邊又凸起兩條細線。
他眉頭微皺,看到了從積雪中探出的蛇頭。
一條小蛇,它搖晃著尾巴把身上的積雪掃到了一旁。
純白色的身體顯露出來,它慢慢抬起蛇頭,看著李扶弈。
在它旁邊,又是冒出兩條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蛇。
三條蛇吐著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好像是在警告李扶弈——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李扶弈眉頭釋然,面露笑容,沒想到是三條小蛇。
他慢步向前走去,想靠近一點觀察這三條小蛇。
很好奇它們?yōu)槭裁床粫寥胙┲小?p> 三條小蛇看著沒見過的黑袍向它們靠近都是害怕的鉆回了雪中。
一溜煙地跑走了!
“走了!”李扶弈止步,滿臉意外。
他轉頭看向天山,表情變得嚴肅:“麻煩了!”
是的,看到三條小蛇就證明這里肯定還有其他妖獸,但是能在這種環(huán)境活下來的妖獸實力肯定弱不了。
而且剛剛的三條小蛇就不歡迎他,更何況其他妖獸呢。
他也不管了,反正必須要拿到天山玄鐵,就算通天五段的妖獸來了也不管用。
他快步向著天山趕去。
……
……
“不行了,怎么還不到?。 ?p> 李扶弈邊打著哈欠邊傳音天蛟。
他這兩天還沒睡覺呢。
主要是還跑了這么長的路程,實在是累了。
“別睡覺的時候讓蛇給你叼走了!”天蛟哈哈笑道。
李扶弈冷哼一聲,看向前方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天山。
片刻后,他終于走到了山腳下,手中死祭消失,抬頭看著這座高不可攀的天山,倒頭靠在了山體上。
看了一眼正懸高空卻沒有強烈光輝的太陽就閉上眼睛,還把黑袍掖了掖,生怕把自己凍成冰塊。
可能因為現在是冬天,太陽落山時間早,天色早早地就黑了。
李扶弈還在睡著,或者說不想醒來,畢竟這是晚上,趕夜路本就不安全,這馬上要走的還是山路,一不小心小命可就丟了!
第二天,太陽剛剛冒頭李扶弈就瞬間睜開了眼睛。
起身后整理了整理衣服,抬頭看向他即將要踏上的路程。
“三天應該可以到頂吧!”說完手中出現死祭,一劍打出。
太陽東升西落,天色漸黑,李扶弈坐在山上凸出的一塊巖石上。
仰頭看著白色雨滴渲染的星空。
漫天繁星在白黃之間變換著顏色。
皎潔的月亮周圍飄散著白色的羽毛。
“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李扶弈傳音天蛟,面帶一絲憂愁。
“把們去掉!”
“呵呵!”李扶弈不屑一顧地笑了一聲,轉頭看向還有將近一半距離就能到達的山頂。
今天行進的距離比他想的要多!
他一手指出:“還有半年,只要我把上面的那塊天山玄鐵拿到我就可以回去了。”
他放下手,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月亮,表情變得耐人尋味。
“同一個月亮,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和我一起看?!?p> “天蛟,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天蛟不語,懶得理他!
一看就是閑瘋了,要不然問不出這種問題。
“千斗城,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一直沒有露面呢?”
他身體向后靠去,靠到山體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千轉商會。
柳祎欣獨自坐在房頂上,仰頭看著星空。
“小姐,下來吧,太危險了!”小梨在院子中看的都是急跺腳,怕柳祎欣一不小心從房頂上摔下來!
柳祎欣向下看去,笑著搖了搖頭:“放心,沒事的!”
萬事通。
陳儒和陳省坐在屋檐下的臺階上,手中都拿著一壺酒。
“怎么樣,適應嗎?”陳省喝了一口酒問道。
“有什么不適應的,我看哥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又怎么能差呢!”陳儒看向陳省笑道。
“那是自然!”陳省拍了拍陳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