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放我走嗎?”李扶弈止步,看向老虎開口道。
“我沒想要傷害你,倒是因為有你,我才能這么容易地殺死這兩只猩猩,我還要謝謝你呢!”老虎說完松了一口氣,隨之趴下,休息一會。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李扶弈說完摸了摸頭,語氣變輕,“你找了這兩只猩猩是為了報仇吧!”
“是的!”老虎眼神變得好奇,好奇面前這黑袍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原因。
“當時我在場,但實力太弱了,要不是有人救我,我當時也被這兩只猩猩殺了。”李扶弈嘆息后看向兩具猩猩尸體。
“說起來也是因為我,不然它們沒有機會殺它的?!崩匣埩藦堊?,巨大的嘴中還帶有血絲。
李扶弈看著都有些后背發(fā)涼。
“我們以為這兩只猩猩已經(jīng)走了,我就去辦了一些事情,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它的尸體,看到了它身上的拳印,想到了是這兩頭猩猩干的,我就開始找它們,找了將近兩年,今天才找到!”老虎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兩只猩猩我也是兩年沒見了,沒想到跑這里來了!”李扶弈笑了一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回頭看向氣息恢復得差不多的老虎道,“既然它們已經(jīng)死了,我也要回去了!”
老虎點點頭,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李扶弈轉身走開了,走了一段距離還回頭看了一眼老虎。
心想它可能是累了吧!
“這只老虎還是不錯的!”李扶弈傳音天蛟。
天蛟看著外面,看到了漸行漸遠的大山。
“你不回去了?”
“兩只猩猩已經(jīng)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回去了!”李扶弈快步走著。
天蛟沒有再說話,遠遠地看著大山。
看到了一位屹立在山腰的女子。
他是可以看到了,然而李扶弈卻無法看到。
因為距離太遠了,他看不清楚。
女子是陳師悅,她在靜靜地看著遠離的李扶弈。
漸漸地,李扶弈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她一步躍下,無比輕盈地落到了地上,沒有激起一粒塵土。
一手揮出,面露笑容,雙手背后,慢步向前走去。
……
……
李扶弈快步走在路上,邊走邊看著周圍的風景。
雖然一路上都是樹木,并沒有什么美麗風景吧。
但放空心情還是不錯的。
“快了,快了,還有二十多天了?!?p> 他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心中的興奮有點壓制不下去了。
一天、兩天、過了十多天,這幾天天氣都很好,只是有幾天刮了一點小風。
他依舊黑袍披身,慢步在樹林小路中。
環(huán)顧著周圍,傳音天蛟:“總感覺這幾天有東西在后面跟著我。”
天蛟沒有回答。
“說句話呀!”
“不知道!”天蛟敷衍道。
李扶弈嘆息一聲,止步坐到了一棵樹旁,轉頭看著身后的道路。
看了兩秒,看到了一處草叢動了動,傳出了莎莎的聲音。
“誰?”李扶弈瞬間站起,向那邊走去。
走了兩步,草叢中走出一位女子。
她整理了整理衣服,露出笑容道:“是我!”
李扶弈止步,看到了女子的正臉,是陳師悅。
“你怎么跟來了?”
他眉頭微皺,眼神意外。
“我看你不告而別,就跟過來了!”陳師悅背著手,不敢直視李扶弈。
“你……一直在跟著我嗎?”
陳師悅微微點頭,連忙解釋:“這一路上挺安全的,沒遇到危險?!?p> 李扶弈看著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欲言又止,他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想明白。
陳師悅就這樣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走吧!”李扶弈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陳師悅面露喜色,快步跟上
“你跟著我,村里的人知道了嗎?”李扶弈問道。
“知道啊,你還怕我是偷跑出來的?”陳師悅跟在他身旁,滿臉開心。
李扶弈看向前方,小聲嘀咕道:“這要是真跟著我回到千斗城可是有些麻煩了?!?p> 要是柳祎欣發(fā)現(xiàn)他和一位女子一起回的千斗城,多少有點難解釋。
但他感覺她是不會跟自己回去的。
“你說什么?”陳師悅看向李扶弈,一臉沒有聽清的表情。
“我說讓你自己原路返回也不合適,就跟著我吧!”李扶弈立即說道。
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兩人慢步走著,一路上很少說話。
聊也就是聊兩句就沒有話題了。
陳師悅就跟在李扶弈身旁,根本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天色黑了,兩人隨便找了一片地方坐下。
兩人各自靠著樹,并沒有交流。
李扶弈一直在想陳師悅的事情。
一位小女孩是不可能獨自在野外走上十多天的。
即使沒有遇到危險,食物是怎么來的呢?
他感覺不到陳師悅的內力。
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沒有修煉。
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修煉就代表她不能通過內丹儲藏東西。
那么三天不到她就會餓死。
第二種可能就是她實力太強大了。
就像武楚那樣的存在。
因為他就感受不到武楚內力。
“吃東西嗎?”李扶弈手中出現(xiàn)一塊饅頭,遞給陳師悅。
“你吃吧,我這有!”陳師悅笑了一下,手中緊接著出現(xiàn)一塊白白的饅頭。
李扶弈點點頭,收回手臂,嘴角微微上揚,隨后一口啃在了饅頭上。
陳師悅也是一口啃在饅頭上。
但沒有咬下去,她感覺到了不對。
好像自爆了!
她一口咬下饅頭,懶得想了,就硬演!
反正以后也是要認識的。
兩人都在啃著饅頭,沒有再說話。
夜色漸漸深了,一陣冷風刮過。
樹葉莎莎作響。
李扶弈看向陳師悅問道:“你冷嗎?”
“不冷?!标悗煇偮燥@僵硬地說道。
李扶弈笑了一聲,他知道陳師悅是裝的。
但他也要演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起身脫下黑袍蓋在了陳師悅身上。
陳師悅看了看身上的黑袍,又看向面前背對月亮的李扶弈,笑道:“第一次看到你的臉!”
她也就是這么說說而已。
“睡覺吧?!崩罘鲛男Φ?。
說完坐回到了自己的樹旁。
陳師悅嘴角上揚,慢慢閉上了眼睛。
李扶弈掖了掖衣服后閉上了眼睛。
但并沒有睡覺,而是在想陳師悅到底是什么身份。
和武楚有什么聯(lián)系。
但是一想到上次村莊內的村民應該是真認識陳師悅腦袋就有點犯懵。
問天蛟?
算了吧,問了他也不會說!
就這樣,他帶著疑問睡著了。
陳師悅在感覺到李扶弈睡著后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袍。
“可愛的小弟弟呀!”說話時臉上出現(xiàn)一絲憂傷,仿佛想到了傷心事。
“你要是還……”她看向夜空,沒有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