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
一間房間內,恭王坐在一張長方形桌子旁邊。
身上穿著完好的衣物,氣息很平穩(wěn)。
“你說這是何苦呢……”他面露笑容,說完搖頭砸了兩下嘴。
“咚咚咚!”門別敲響了,“恭王,有消息?!?p> “進來說!”恭王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門開了,上次的護衛(wèi)走到桌前,行禮:“張國師出府了,而且騎著馬出城去了。”
恭王眉頭皺起,面露疑惑,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問道:“消息保準嗎?”
“千真萬確,街上的人都看到了,確實是張國師,而且是從國師府出來的。”
“出府,出城……”恭王想了兩秒看向男子問道,“他向著哪扇城門去了。”
“聽說是西城門那個方向?!?p> 恭王面露笑容,擺擺手道:“行,你先下去吧?!?p> 男子轉身走出房間。
恭王靠著椅子,仰頭看向房頂,笑道:“西城門,燕歸城嗎?”
“去那里干什么?求援?!闭f完他冷笑一聲,“那一群老家伙應該是沒有愿意出來的吧?!?p> 他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正頭看向前方,起身,長舒一口氣。
“還是不放心,真是夜長夢多啊!”
德王府門口。
兩位侍衛(wèi)守在敞開的府門旁。
陳儒快步走去,抬頭看了一眼門上刻著“德王府”三個大字的牌匾。
他走到門口,兩位侍衛(wèi)伸手攔住了陳儒,冷聲道:“請出示令牌!”
陳儒手中出現標有“通”字的金色令牌。
兩位侍衛(wèi)看了兩眼相繼收回手臂。
“請問陳公子有什么事情嗎?”一位侍衛(wèi)問道。
兩位侍衛(wèi)是認識陳儒的,畢竟陳儒這一天天地老在城里晃悠,不認識他的沒幾個,城里的小孩不認識陳儒也認識他的樣子。
當然,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現在陳儒手里的事很多,已經沒有時間在城中瞎晃悠了。
“通知一下德王殿下,說陳儒找殿下有重要事情,請殿下務必見我一面?!?p> “請陳公子稍等?!币晃皇绦l(wèi)說完轉身走進府門。
另一位侍衛(wèi)向中間靠了靠,整個身體擋住了陳儒前進的道路。
過了一分鐘左右,門內走出兩個人,一位是剛剛的侍衛(wèi),一位是上次在紅葉山莊叫陳儒三人的那位男子。
兩位侍衛(wèi)讓開道路,男子走向前笑道:“陳公子,請跟我來吧?!?p> 他說完轉身走向門內。
陳儒快步跟上。
兩人左拐右拐地走在小道中。
府內人還是不少的。
兩人來到一座院子內,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一片小湖,湖中央有一座假山。
恭王自己一個人躺在湖邊的一個躺椅上,一頂大傘遮住了太陽照到他身體上的光線,靠近陳儒的這個方向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杯茶,另一邊則是撐著一根魚竿。
魚線垂在水里。
“陳公子過去吧。”男子說完就走開了。
陳儒快步走到德王旁邊。
看著魚竿笑道:“德王殿下還有這愛好呢!”
“是啊,不找點事情做,我這一天天地不是要在府了悶死了。”德王看向陳儒,面露笑容。
“我這也怕殿下待在府里太悶,找了點事情讓殿下去做?!?p> “嗯?什么事情,說出來讓我考慮考慮。”德王說完連忙補充道,“朝政的事就別提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傻,那些事我可應付不過來?!?p> “殿下怎么還自嘲呢!”陳儒笑道。
“快說吧,有什么事情,不用這么繞來繞去的。”
“城中要出大事了,有些事情必須要讓殿下出面才行。”
“出大事,什么大事,我怎么沒聽說過?!钡峦跄樕?,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樣。
“殿下也不用裝了,城中會出什么事,殿下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p> 德王搖搖頭,笑道:“不不不,我一直在府了待著,兩耳不聞窗外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我可就直說了,說完殿下再來權衡吧?!?p> 陳儒手中出現裝有紅葉軍軍符的盒子。
德王好像很感興趣,坐了起來,看向盒子,面露好奇問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陳儒把盒子開口朝向德王,慢慢地打開盒子,里面金色的軍符顯露出來。
德王臉色瞬間變化,表情變得嚴肅,聲音壓低:“你怎么把寧將軍的軍符偷過來了,你可知道這是死罪啊!”
語氣中還帶著一點關心,連忙伸手蓋上了盒子,躺到躺椅上面,擺擺手道:“你走吧,就當我沒見過你,至于你來了你就說你沒見到我,這事我可幫不了你?!?p> 陳儒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德王,等到德王說完后開口問道:“殿下說完了嗎?”
德王沒有回聲,就當陳儒不存在一樣,臉色也變得淡然許多。
“殿下說得很好,要是那樣我也不會來找殿下啊?!标惾逭f完把盒子放到了桌上。
“軍符我放到殿下這里了,我想殿下也知道這塊軍符意味著什么,至于什么時候用到,這就要看殿下什么時候拿出來了。”
德王沒有回答,臉上的表情更沒有任何變化。
“軍符可是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放在我這里實在是不合適,只能放到殿下這里了?!?p> 德王依舊沒有回話,真就當陳儒是空氣,他說的話就是耳旁風。
陳儒也是不在乎什么,接著說道:“我想殿下知道的應該不比我們少,所以要幫誰,就看殿下的意思了!”
“那……陳儒先告辭了?!彼f完轉身走出了院子。
等陳儒走開一段時間后,德王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起,放到手中,打開來,直接把軍符拿了出來,盒子又放回了桌子。
拿起茶杯,邊看著軍符邊喝了一口茶,喝完皺眉看著茶杯內的茶水道:“茶都有點涼了!”
隨后把茶杯放回了桌子,翻看著軍符,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半分鐘,手中的軍符瞬間消失,他站了起來。
把晃動的魚竿收了起來,然而吊鉤上沒有魚,更沒有魚餌。
不知道是沒有放,還是讓魚吃跑了。
他把魚竿放到一旁,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看了看盒子,沒有管,慢步走出院子。
德王府門口。
陳儒走出,回頭看了看“德王府”三個大字。
笑了一下轉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