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得知自己的玉如意只當(dāng)了600貫錢,心里氣的不行,這個玉如意可是陛下賞賜給自己的,在自己心中這就無價之寶,就但以市場價格而論至少也能賣1000貫錢以上。
“不錯了,爹,誰開門做生意不得賺一點(diǎn)啊,人家能給600貫錢都已經(jīng)是天價了!”房俊很不以為然的看著房玄齡說道。
“你,你個敗家子,何止是賺一點(diǎn)嗎?你去打聽打聽,就是1000貫也有人搶著要!”房玄齡那個氣呀,自己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混球,被人買了都不知道,還在那幫人家數(shù)錢。
“?。窟@么多?”房俊愣了一下,立馬笑著說道:“嘿嘿,沒事,爹,我只是當(dāng)了,又沒賣,當(dāng)多了到時候贖回來的時候還不是要掏出去,你放心,再過幾天我保證贖回來還給你!”
“過幾天?哼,你說的倒是輕巧,那是600貫,不是600文,你拿什么去贖?難不成還想著去偷啊?”房玄齡冷冷的瞪了房俊一眼,一臉的不相信,600貫錢可不的小數(shù)目。
“不是,這,我說爹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一天都能賺30多貫錢,還用的著去偷嗎?”房俊很郁悶的看著房玄齡說道,這個老爹簡直是沒辦法溝通,連自己兒子都不相信。
“一天能賺30多貫?”房玄齡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房俊,酒樓的生意是很好,這個自己也聽說過,但一天能賺30多貫錢的酒樓,在長安城可是沒有的。
“你自己看啊!”房俊指了指旁邊那個籮筐里的銅錢,接著又拿出了賬本交給了房玄齡,房玄齡很仔細(xì)的看了一下賬本,眼睛都直了,這上面寫的每天的進(jìn)賬都是五六十貫錢,除去開支,最少的一天也剩了30多貫錢。
“二郎,你不會做假賬又想騙爹吧?”房玄齡非常震驚的看著房俊說道。
“你,愛信不信!”房俊氣的都不想搭理他,扭過頭氣呼呼的站在那里,但房玄齡一點(diǎn)也不生氣,相反,此刻心里偷笑了,做夢都沒想到這個愣頭愣腦的兒子這么會做生意,雖然偷了自己的玉如意,但這次不是為了逛青樓,算是干了件正緊事。
“好小子!一天賺30多貫錢,嗯,不錯,真不錯!”房玄齡再次看了一下賬本,然后拍著房俊的肩膀微笑的說道。
而房俊則是很鄙視的對著房玄齡笑了笑,好歹你也是個國公啊,怎么像沒見過錢似的,來的時候還說要打死我,現(xiàn)在知道我賺錢了,立馬就變臉了。
“爹,這都是小錢,酒樓才剛開沒多久,現(xiàn)在來吃飯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東城這邊的人,過等段時間,我把后院整理一下,再搭上帳篷增加一些桌子,一天賺50貫錢都不是問題,
要是再開幾家分店的話,那就賺的盆滿缽滿,到時候你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房俊想了一下,非常得意的說道,只要不反對我做生意,那就好辦,賺錢的事對自己而言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但房玄齡聽到他這么說,立馬就收斂了笑容,而是眉頭緊皺的看著房俊,心里有點(diǎn)擔(dān)憂了。
“嗯?爹,你不相信啊,我說的是真的,賺錢一點(diǎn)都不難,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就開始擴(kuò)張,到時候你再來看!”房俊愣了一下,有點(diǎn)不懂的看著房玄齡,很較真的說道。
“誒,不不不,兒呀,爹不是不相信你,爹知道你說是真的,但是不能這么干啊,生意都讓你搶了,那別的酒樓怎么辦?現(xiàn)在這樣就不錯了,別再擴(kuò)張了!”房玄齡連忙擺了擺手,語氣非常和藹的看著房俊說道。
現(xiàn)在外面都已經(jīng)在傳,說聚仙樓搶了醉香樓的生意,再擴(kuò)張下去,還不知道有的多少酒樓要倒閉,這樣一來肯定會惹麻煩的,錢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維持現(xiàn)狀就足夠了。
“不能干?爹,你咋想的?常言說商場如戰(zhàn)場,做生意不就是想方設(shè)法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強(qiáng),這樣才不會對手吞并的嗎?你怎么還不讓我擴(kuò)張呢?”房俊摸著頭不懂的看著房玄齡說道。
“這,哎,你說的沒錯,做生意是要做強(qiáng),但也要講究市場平衡,不能一家獨(dú)大而壟斷整個市場,這樣會有麻煩的。
自從你開了這個酒樓,這條街上其他酒樓的生意就冷淡了很多,你要是再擴(kuò)張到其他幾個城區(qū),那些酒樓的東家還能坐的住嗎?”房玄齡很耐心的說著,但是房俊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
“爹呀,你怎么老是替別人著想,他們沒生意,那是他們家的菜不好吃,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沒有去別的酒樓拉客人,能有什么麻煩?”房俊很不以為然的說道,自己一偷二不搶,正大光明的開門做生意有什么好怕。
房玄齡一聽,立馬踢了房俊一腳,心里憋氣呀,自己苦口婆心耐著性子說了半天,他居然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還說自己是替別人著想。
“哎喲,你踢我干嘛?我又沒錯!”房俊很不服氣瞪了房玄齡一眼,說著又退了幾步,害怕再次挨打。
“你沒錯?難道是老夫錯了不成?兔崽子,老夫這是在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做任何事情都不可太過,要留有余地,別以為你現(xiàn)在賺了幾個錢就……”
“哎呀,行了,行了,爹,你別再說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嗎?”房俊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了房玄齡的話,幾乎的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房玄齡。
再說下去,自己頭都要爆炸了,不擴(kuò)張也沒關(guān)系,反正自己開這個酒樓不是為了賺錢,只是想氣氣高陽,要賺錢,辦法的多是,還愁以后沒機(jī)會?
房玄齡很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又叮囑了幾句,房俊則是站在旁邊一個勁的點(diǎn)頭,此刻只想著房玄齡趕緊走。
“嗯,記住就好,爹這都是為你好,你呢,以后就好好照看著這個酒樓,玉如意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老夫先替你贖回來,但是酒樓賺的錢從今往后都要上交到家里來!”房玄齡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房俊說道。
“不是,爹,你都拿走了,那我怎么辦?我還要用錢呢!”房俊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都上交了,那自己用什么?
“你要用什么錢的時候爹再給你就了!”房玄齡說著就站了起來,準(zhǔn)備叫外面的家丁進(jìn)來搬錢,房俊連忙跑了過去擋在了前面。
“嘿嘿,不用了,爹,還是我自己保管好,我每天都要賣菜什么的,用錢的次數(shù)可多了,問你也麻煩不是?”房俊笑著說道,心里則是想著,問你要,誰信啊,你要是能給的話,自己還用的著偷嗎?
“麻煩什么?你個兔崽子還不相信你爹呀,管家,管家!”房玄齡瞪了他一眼,說完了就對著外面喊了起來,管家也是連忙跑了進(jìn)來。
“老爺,有何吩咐!”管家拱了拱手對著房玄齡說道。
“把錢拿回去數(shù)數(shù),這是當(dāng)票,不夠的話再從賬房上支,趕緊把玉如意贖回來,記住,立馬去辦,而且是你親自己去!”房玄齡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個籮筐,然后將當(dāng)票交給了管家,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過去拿錢。
“誒,別動啊,這可是我的錢!”房俊連忙抱住了籮筐,扭頭對著房玄齡說道:“爹,你什么意思?。慷颊f了我自己保管就行,怎么還要拿?”
“你保管?就你這愣頭愣腦的樣,老夫能放心嗎?讓人騙了都不知道,趕緊讓開,爹替你保管!”房玄齡沒好氣的說著,
一個價值上千貫的玉如意才當(dāng)了600貫還在那里得意,現(xiàn)在這個酒樓每個月的盈利都是上千貫,讓他保管,不出事才怪!
“不行,這可是我自己賺的錢,憑什么讓你拿走!”房俊還是不放手,死死的抱住了籮筐,很氣憤的看著房玄齡,
打都讓你打了,還能讓你把錢拿走,這可自己的血汗錢啊,要拿也不是現(xiàn)在,酒樓才剛開沒幾天,自己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房玄齡聽著就來氣,立馬走了過去揪著房俊的耳朵說道:“誒,你個兔崽子又皮癢是吧?你可別忘了,你開酒樓的本錢都是老夫的,把錢交給老夫難道還不應(yīng)該嗎?啊?”
“哎喲喂,爹呀,你還能不能講點(diǎn)道理?本錢是你出的,但酒樓可是我開的呀,我是你兒子,我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你不得支持我啊,
況且我還被你打了一頓呢,你要拿,最多也是那本錢,多給你一點(diǎn)也行,賺的錢都被你拿走了,那我不是白忙一場,白挨一頓打了嗎?冤大頭啊,我!”房俊一只手抓住籮筐一只手捂著耳朵氣呼呼的瞪著房玄齡說道。
“你個兔崽子,老夫這是為你好,這么多錢放在你手里你能守的住嗎?就你這性子,用不了多久,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你賺了錢,到時候被人盯上就麻煩了,你明白嗎?”房玄齡氣的不行,自己哪能要他的錢,都是為他著想,居然還說自己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