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而至,奧德率領十字救濟會護衛(wèi)朝著邊緣樹林躲藏的強盜發(fā)起了搜索。
大家配制好了裝備,手持劍和斧頭戴著簡易的頭盔便朝著四周前進。身上披著皮甲,眼神謹慎的凝視樹林內。
白雪皚皚的樹林內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類的蹤跡。
“不是按照得到的信息他們就應該在這一塊區(qū)域嗎?怎么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點蹤跡?那些家伙不會是胡亂開口的吧?”
“呵呵呵,只不過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土匪,等我們的奧德大人出手一定……”
后方的人群正當熱議時,前方的奧德突然伸出手臂,瞧見的人群立馬噤聲。
“都閉上嘴!”
皮休扭頭瞪了一眼幾個還在后面說話的人,出口制止。
最后幾人也捂上了嘴。
“咕咚……”
而在整個隊伍的最后方,年輕的亞特不由滿頭大汗,心跳加速的用濕熱的手掌捏住盾牌和釘錘。
回想起出發(fā)前莉潔兒的話——“亞特,一定要注意安全!”莉潔兒擔憂的注視眼前的男孩,搭在胸前的小手不由捏緊了起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眮喬芈冻鏊实男θ?,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膛說道:“你就等著我們凱旋而歸吧,莉潔兒!”
“可是,我聽他們說……”莉潔兒還是擔憂的看著亞特。
“呀呀,亞特,大清早的就在這兒親親我我的嗎?真的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根本就不尊重我們老人了??!”皮休一邊開始穿戴皮甲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笑談。
“欸!”
莉潔兒立馬臉紅了一圈,害羞的低下頭慌張起來。
“皮休叔叔!”
亞特立馬扭頭朝著毫不在意的皮休大喊大叫,害臊的講到,“不要瞎說,我,我們才沒有親親我我??!”
“欸!!”
莉潔兒立馬抬起頭更加驚慌了。
“亞,亞特……”
皮休睜開一只眼瞅著急于解釋的亞特,隨即逗樂的說道:“是是是,大清早的也就莉潔兒和你兩人,難不成我說錯了嗎?”
“皮休叔叔!”
莉潔兒聞言也立馬瞪了過去,羞憤不已。
“……”
皮休睜開眼對視一眼,緊接著看向旁邊同樣羞憤的亞特,不由輕笑一聲。
“算了?!?p> 隨后轉過身看向了走過來的奧德,立馬嚴肅了起來。
吃完早飯的奧德漫步而來,渾身早已經(jīng)佩戴好盔甲和鐵斧,身后跟隨的里奧也全副武裝。相比較起來,里奧在十字救濟會成員之中顯得格外苗條。
“……”
來到跟前,掃視一眼四周,目光停留在莉潔兒的身上。
這個女孩他還有些印象,立馬轉移目光到旁邊的少年身上,滿臉稚氣青澀,渾身上下透露出不靠譜的氣息。
目光緊接著轉移到皮休身上,“大家準備的如何了?皮休。”
“是!”皮休立馬抬手捶胸,抬頭挺胸,“奧德大人,隨時準備出發(fā)!”
聲音十分洪亮,這可比起剛來奧朗平原時要顯得精神許多。
“那就好……”
奧德斜視了一眼不知為何害羞的亞特,轉而轉身命令道:“那就出發(fā)!”
“是!”
皮休立馬答應一聲,轉身看向嚴肅以待的其他人招手喊道:“準備出發(fā)!”
“呼啦!”
其他人立馬拿起武器敲擊盾牌,呼喊一聲。
……
亞特緊盯前方的大伙,目光不由警惕的掃視四周,忽然瞧見遠處的雪中有幾道影子在晃動。那一刻,渾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瞳孔放大,抬起手指著遠處斷斷續(xù)續(xù)、聲音微小的說著,“那,那邊……那些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的話語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里奧和奧德一行人立馬也注意到了遠處的黑影在樹林之中走動消失在了眼前。
那一刻里奧和奧德相互點點頭。
由于奧德一行人站在上坡的緣故,再加上積厚的雪和樹林的遮掩,不是特別警惕四周的話不易被察覺。
“看起來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
里奧一邊望著消失的地方說著。
“他們的據(jù)點應該就在那個方向了,里奧?!眾W德臉色毫無變化的說著,眼神冷淡,“皮休,讓隊伍分成三支隊伍擴大范圍朝著土匪消失的方向警惕前進?!?p> 皮休立馬點頭轉頭開始分配人數(shù)。
“尤里,昆卡,德奇……”
“里奧,你帶一支隊伍……”奧德扭頭看向里奧,“從他們消失的地方前進追蹤?!?p> 里奧點點頭,隨即便看向了身后逐漸被分成三支隊伍的十字救濟會護衛(wèi)隊,隨手站在了一支隊伍面前便揮了揮手帶著朝著土匪消失的區(qū)域迅速靠近。
皮休還在分配著最后幾個人員,“坡可,亞特你們第三組。”
“是,隊長!”
坡可和亞特立馬回答,隨后挪步朝著第三組隊伍靠近。
奧德此時看向了皮休,隨即指揮一句,“皮休,你朝著前方沿著土匪消失的方向繼續(xù)探索。”
“奧德大人,那你……”皮休看向奧德欲言又止。
奧德扭頭看向第三組立馬招手示意行動,三組的成員立馬緊隨其后朝著土匪消失方向行動的區(qū)域直線追蹤。
“我們也行動。”
皮休也不明白分開又什么好處,于是咬緊牙便將第二組帶上按照奧德的指示前進。
……
雪色的樹林間,凍的發(fā)抖的男人們正吐著熱氣暖手。他們配制著盾牌和鐵劍,其中為首的男人配置著鏈錘掛在腰間,一雙濃密眉頭緊鎖起來,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狐疑的看向遠處。
遠處空無一人,除了白雪就是一成不變的樹林小徑。
“大哥,你說為什么老大那家伙會讓我們出來巡邏?這么冷的天,難不成那些伯爵領的家伙還會跑到偏遠的布朗森林這里找咱們?”
“就是啊,兄弟們可都冷壞了。而那些人卻可以在屋子里面烤火和喝酒,那些掠奪過來的村女有些我們都還沒有碰過了。”
“淦它娘的,大哥,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這兒真的太冷了,還是女人的懷抱暖和?!?p> 這時,一個跟在后面哈哈大笑的跟班突然注意到了大哥臉上的表情,于是停下腳步問道:“怎么了,大哥?”
轉過頭朝著身后看去并未發(fā)覺什么。
“沒什么……”
走在前面的大哥囔囔一句后又轉過身繼續(xù)走著,臉色奇差無比。
渾身的細胞在悸動,直覺充滿了對于危險的警示,這種感覺讓人提心吊膽無法冷靜。
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環(huán)視的羔羊一般,渾身充滿驚恐未定的驚悚感。
當一行人逐漸朝著據(jù)點靠近,身后遠處的樹枝突然落下一團積雪,緊接著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影緩緩出現(xiàn)。
土匪的據(jù)點只有一間破財不堪的二層獵人小屋。獵人小屋的墻壁上充滿了破敗的痕跡,而獵人小屋的主人不知失蹤了多久,而現(xiàn)在它屬于這群罪惡的土匪。
土匪們在屋內喝酒吃肉,燃燒的柴火將屋內變得暖和,一些被掠奪而來的村女則是被捆綁住手腳。她們仇恨、憤怒和恐懼的注視著正在大快朵頤的土匪們,體無完膚的她們落入了此間地獄。
“水……水……”
一位倒在草墊上的村女虛弱的懇求著。
“她要喝水,她要喝水!”
旁邊的伙伴連忙抬起鼻青臉腫的臉,朝著遠處正在侃侃而談的土匪們,臉上的表情愈加憤怒,突然低頭大聲咆哮,“你們這群畜牲麻煩立馬給她喂點水!”
突然的大聲呵責讓正在喝酒吃肉的土匪們頓時緩緩轉過身,臉上掛滿不悅。為首的土匪頭子更是兇神惡煞的站了起來,丟下吃剩的肉腿,經(jīng)過一旁拿起了豎放的棍棒朝著女人走去。
女人瞧見手中得棍棒不由渾身打顫起來,低下頭,眼眸慌亂的咋咋嗚嗚,“她,她,她……她快渴死了……”
語氣軟弱無力,甚至不敢抬頭。
土匪頭子看向了坐在草堆上吃肉的一人,指了指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去給那家伙弄點水喝?!?p> “啊,好,這就去,馬上上,老大,我現(xiàn)在就去?!弊诘厣系哪侨肆ⅠR爬了起來慌張的跑了出去。
緊接著,土匪頭子便低頭看向不敢抬頭跪在地上被綁住雙手的村女。瞧著棕黃色的頭發(fā),回想起這家伙抵抗的模樣頓時冷哼一聲,“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般好心?我記得你的丈夫是親手被我殺死的吧?當時我還當著他面……”
“閉嘴……”
女人一頓,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呵呵呵。”
土匪頭子摸了摸下巴,緊接著盯著女人破爛的衣物落出的胸口,嘴角上揚,頓時壞笑起來,“桀桀,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這時,出去的土匪捧著一手雪來到火堆旁,隨即放入了鐵鍋內拿起煮了起來。
“……”
女人咬牙切齒,雙手捏緊,下一秒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土匪。
土匪頭子臉色頓時一惡,二話不說便直接朝著女人的臉龐抽了過去,力度不小。
“啪噠!”
女人頓時人仰馬翻倒在地上,其他的女人不敢出聲,只能惡狠狠或者同情、憐憫的盯著她和土匪頭子。
倒在地上的女人臉頰頓時增添一道新傷,嘴內腔壁頓時因為牙齒磕破溢出血液,雙眼逐漸發(fā)紅憎恨了起來。
緩緩磨蹭爬起來的女人張了張發(fā)抖的嘴,帶著血液的唾沫從嘴角流落在地。緩緩抬起頭,披頭散發(fā)之間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眸緊盯土匪頭子,絲毫不懼怕。
土匪頭子頓時起了一番心思,順手丟了木棒笑吟吟的問道:“還有多久?”
那正在吹火的土匪連忙查看一眼,瞧著化開一部分的雪水回復道:“還有幾分鐘,還有幾分鐘才能好?!?p> 這時,土匪頭子走到了梁柱旁邊看了兩眼,轉而看向女人冷笑道:“女人,讓她喝水也可以,站起來扶著梁柱先?!?p> 女人瞳孔頓時松懈下來看向正在脫褲子的土匪頭子,下一秒扭頭看了一下虛弱昏迷依然喊著“水”的同胞,嘴中吐著白霧,閉上眼嗚咽了一聲嘴中搖搖欲墜,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她披頭散發(fā),手臂、肩膀、脖子和大小腿都有淤青和傷疤。渾身上下只有單薄、破爛的灰黃衣裙,渾身瘦弱的站在原地,最終抬起了頭,眼眶濕潤含淚的朝著土匪頭子咒罵一句。
“你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