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一只手抓住樹干,一只手撐著樹干分叉,隨即將烏戈爾斯放了出來。
放出來之后,李默才又將烏戈爾斯的馬嚼子和馬籠頭連取了下來,取下來之后烏戈爾斯便立馬伸頭去磨蹭自己的主人。李默沒空搭理它,摸了兩下便將東西收進儲物空間隨后轉(zhuǎn)身不管他便去搭的石頭處看一看自己煮的稀飯好了沒。
大米是在交易市場購買的,不知道哪些走狗運的家伙開始大批販賣了。
見了半個月的麥子,李默有些激動的盯著里面熬煮的稀飯。
這次一買,李默花銷了不少。
按照這個世界的要求,他買了夠吃三四個月的稻米。
取出菜板和菜刀,緊接著開始在一旁哼著歌開始剝土豆皮準(zhǔn)備小炒一個土豆絲,然后切點洋蔥加點甜味,隨后切了幾塊還沒吃完的蠑螈肉煎烤就可以了。
而在這時候,烏戈爾斯已經(jīng)悄悄咪咪的走開了。
……
溪水并不深。
賽琳娜用一根從李默那里要來的繩子綁在了兩個木棒上,隨后插入土壤之中周圍放幾塊石頭固定。然后,賽琳娜再將李默那里要來的墊布張開掛在了上面當(dāng)成了簾擋住前方,最后便在這里和露易絲用著木桶澆水清洗身子。
露易絲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開,身上也有之前的血跡和汗味。
賽琳娜則更加的嚴(yán)重,她這幾天都沒有洗澡過一直陪著李默,頭發(fā)也有些打結(jié)失去了美感。
兩位女士穿著一層單薄的灰白布擋在身上。
兩人相互清洗著頭發(fā),其實這種事情只需要一個凈身術(shù)便完全解決了。
“早知道我去學(xué)一學(xué)凈身術(shù)了?!?p> 賽琳娜坐在溪水中伸手一點一點的搓著頭發(fā),旁邊的露易絲也同樣做著動作。只不過在賽琳娜看來,露易絲的動作顯得十分笨拙不熟練,這讓賽琳娜不由挪了過去伸手幫露易絲清理頭發(fā)。
露易絲低著頭感受著賽琳娜手指傳遞而來的溫度,不免有些享受。
“凈身術(shù)的話,只有的牧師、神官這種學(xué)習(xí)的比較多,因為平民沒地方洗澡的話都會去神殿或者教堂花10銅給自己洗個澡的。而魔法師、召喚師這一些魔法職業(yè)的人相對于學(xué)習(xí)的偏少一點?!?p> 閉上眼的露易絲面帶笑容的給露易絲科普了起來。
“我是牧師哦。”
賽琳娜用著手指撫摸著露易絲的頭皮一邊說著,“學(xué)習(xí)那法術(shù)要花費10金幣,我當(dāng)時也沒那么多想,畢竟我那時候還在當(dāng)雇傭兵,所以每天的收入最低說不定只能夠吃一頓飯,運氣好的話就能攢一點錢?!?p> “雇傭兵?”
露易絲睜開眼,有些意外的說道:“你居然當(dāng)過雇傭兵?”
“嗯,覺醒了牧師這個職業(yè)后我就去了?!?p> 賽琳娜一邊仔細的觀察一邊清洗著露易絲的頭發(fā)。
“那地方可混亂了,尤其是凱撒帝國這種地方?!?p> “嗯,確實很混亂,前面的時候可沒有少受苦,那時候做任務(wù)總是會因為我是女人被男人刁難,甚至有時候還有人會對我動手動腳,確實不適合女人?!辟惲漳韧蝗煌O率钟行涯畹闹v道:“如果不是他的話,那時候我說不定就已經(jīng)被那些人抓住凌辱一番再賣給奴隸商人了吧?”
“他?”露易絲斜過頭看去,可惜看不見賽琳娜臉上悲傷的表情,所以直接問了一句,“那是李默嗎?”
賽琳娜嘴角淺笑,扭頭看了一眼遠處冒煙的位置,忽然閉眸一笑道:“不是李默,是一個我將要失去的所愛之人吧?”
“……”
露易絲聽出了賽琳娜話語中的哀傷,于是伸出手抓住了賽琳娜的手腕說道:“沒事的,你現(xiàn)在有李默了,他很在意你,只要你不犯錯的話他估計是不會拋棄你的,你不知道他一聽我說了你便把我綁架了?!?p> 啊?
這樣???
賽琳娜得知了此事后內(nèi)心暖暖的,莞爾一笑的說道:“或許這就是我喜歡他的地方吧?”
“嗯,有人喜歡可真好?!?p> 露易絲忽然也傷感了起來,盯著模糊的水面說著,“我從小的時候身體和眼睛就不好,基本上走路或者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人照顧我,所以……我也沒什么朋友吧?!?p> “你可以喜歡李默啊。”
賽琳娜不知為何便腦袋一熱的推薦了一下。
回過神的時候,露易絲和賽琳娜都愣住了。
“呃……”
“呃……”
“呃……”
……
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后,賽琳娜先開了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嗯,你,嗯,你露易絲可以和李默成為朋友!”賽琳娜臉紅心急的補充了一句,“嗯,很要好的朋友!”
朋友?
露易絲心里念叨了一句,心情復(fù)雜。
如果剛才沒有聽到那無心之言的話,這句話那就沒什么問題了?,F(xiàn)在聽到了這句話,那么問題可就大了。露易絲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地下情人這種關(guān)系,頓時整個雪白的肌膚都紅潤了起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我怎么能想這種事情呢?
地下情人?
我堂堂伯爵之女給別人當(dāng)?shù)叵虑槿耍?p> 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
露易絲低下腦袋,忽然想起了之前幾個談過的貴族之子都很嫌棄自己眼睛看不見并且體弱多病的身體,父親很多場準(zhǔn)備談攏的婚姻都不得而終。貴族之間很在意自己的血脈傳承,一個半瞎子加上多病的體質(zhì),對于貴族血脈的傳承而言簡直是一種詛咒。
而且自己身體還有一個詭異的詛咒。
所以,誰敢碰上這樣的女人?
因此,露易絲從很早的時候就有個稱號——“王室的灰遺之女”。
正統(tǒng)王室的發(fā)色是白銀色或者純銀色的,而不會是灰白銀色。
所以,那些都不敢奢望了,恐怕普通的朋友都很難。
想到這里,露易絲臉上掛著笑容向賽琳娜致謝一句。
“謝謝你,賽琳娜,你愿意將你的男人推薦給我讓我做朋友。”
賽琳娜心虛的摸了摸露易絲的耳朵,面紅耳赤,還在反思自己為什么說這種胡話。
如果要讓自己分享李默的話……
胡思亂想的賽琳娜再次看了一眼遠處,耳邊緊接著聽到一句。
“糟糕,切到手了!”
隨即,心慌意亂的扭頭盯著露易絲許久。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一股自卑的心情涌上心頭讓賽琳娜心揪了一下,內(nèi)心似乎在抗拒自己和其他人女人分享李默。
可是……
大腦卻很清楚自己和李默的地位,再加上自己給的李默并不是第一次。
雖然貴族之間結(jié)婚沒有什么一定要純潔守身的硬性要求,可是對于一些渴望純潔愛情的人來說,雙方都是守身如玉最后再到結(jié)合,那便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可是,賽琳娜清楚自己給予的并不是第一次,一種她從未品嘗過的自卑感、自責(zé)感涌上心頭,忽然又感覺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去管李默是否能夠?qū)ψ约阂恍囊灰狻?p> 直到露易絲笑了起來的時候,賽琳娜才瞪大眼睛。
瞧著露易絲沾滿水合在一起凌亂的頭發(fā),美麗的容貌,吹彈可破的冰白肌膚,尤其是那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眸后,不由傻笑了起來。
如果是好女孩的話也許也不錯。
至于自己,好像并沒有那么重要了。
所以,她才會撮合自己吧?
笑聲引起了露易絲的矚目,不由循聲問了一句。
“你笑什么這么開心啊?”
賽琳娜松開手坐回了水里望著天空。
“我好像明白為什么雪萊妮會這么做了。”
雪萊妮?
露易絲疑惑不解。
賽琳娜也沒有解釋,而是解開身上的布開始擦身子。
當(dāng)兩人在溪水邊清洗完身子后,兩人光著腳走到了簡易簾子后面。
露易絲一只手捂住胸部,一只手擋住下半身。
而蹲著的賽琳娜則是擋住胸部,伸出一個頭準(zhǔn)備去拿衣服,結(jié)果啥也沒看到頓時傻了。
我們的衣服呢?
于是乎,賽琳娜便呼喚著李默。
“李默!李默!”
李默此時正在炒最后的土豆絲,一邊用著勺子顛勺一邊扭頭看了一眼遠處。
瞅了一眼只冒了個頭的賽琳娜,便直接甩下兩個字便扭頭繼續(xù)關(guān)注鍋里的土豆絲。
“沒空!”
賽琳娜一聽便臉一紅,隨即大聲解釋一聲。
“我們衣服不見了!”
李默一邊炒土豆絲一邊回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又沒去你們那里!”
“那我們的衣服怎么不見了?”
“怎么會啊,除非……”
李默突然語塞了,扭頭看向了遠處一頭正在又蹦又跳撕著黑色布料的小黑駒,手里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直到停下,隨后松開手,抄起旁邊的菜刀站了起來黑著臉走了過去。
賽琳娜望著遠處的李默拿著菜刀去了,立馬便知道罪魁禍?zhǔn)资钦l了,有些不可思議的嘀咕一聲。
“我們衣服居然被馬叼走了。”
露易絲聞言立馬羞得蹲了下來。
沒衣服那我們怎么辦???
……
李默面帶笑容,雙手放在身后,走了過去朝著這小兔崽子招了招手。
烏戈爾斯看到頓時抬起頭,耳朵一豎,隨即一蹦一跳的小跑了過去高興的不得了。
主人,你終于理我了!
可當(dāng)過去之后,李默直接開始撫摸其頭頂,然后一把抓住了烏戈爾斯的鬢毛,隨即亮出了手里的菜刀。
烏戈爾斯瞳孔等大,齒牙咧嘴,嚇得不敢亂動渾身打抖。
“你這家伙怎么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這東西?”
李默憤怒的扭著鬢毛讓烏戈爾斯倒了下來,隨后拿著菜刀狠狠的拍著烏戈爾斯的臉教訓(xùn)道:“我看你也不笨啊,你跑去……”
看了一眼一片狼藉被撕成碎片只有幽暗之袍完好無損的戰(zhàn)場。
腦海里頓時想起了剛才賽琳娜的話,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烏戈爾斯則是瞪著滿臉黑線的主人不知道該不該爬起來,只好用著大眼珠子瞅著主人一動不敢動。
忽然間,滿腦子春風(fēng)旖旎的李默回過了神。
“李默,你還有衣服嗎?”
這一聲讓李默立馬扭頭看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兩位才出浴的女人。
兩道麗影浮現(xiàn)在眼底,曼妙的身段有著一塊灰白色搓布充當(dāng)浴巾遮擋住上下兩處,一襲黑發(fā)從頭到腰,呼之欲出的魚白峰巒更是大飽眼福。兩人環(huán)肥燕瘦,珠圓玉潤,為首的賽琳娜一只手緊張的緊握胸口搓布,另外一只手硬拉露易絲,小臉微低,美容嬌姿,斜眼左右跳動,害羞姿態(tài)就像芙蓉出水般嬌嫩。
“不愧是美神祝福的女人??!”
李默不禁內(nèi)心感嘆一聲,搖頭張嘴,不知何時已然流了口水。
斜視看去,而身后的露易絲則是手掌擋胸,雪白肌膚,小巧玲瓏,沉魚落雁,與前者一站可有姐妹花的感覺。
“吧唧?!?p> 看呆的李默吞咽一聲,一臉癡呆。
好美……
忽然伸出握刀之手鉤住馬兒的脖頸,振聲一句。
“小馬,你我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