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現(xiàn)在?我在吃飯?!敝灰娢暮Y(jié)束游戲后便點了外賣,她最愛的蓋澆飯。剛吃沒一口她親愛的怨種弟弟便打來電話,從他講到現(xiàn)在的一堆廢話中,文涵簡明扼要的提煉出來一個中心句,帶他打游戲。弟弟是個半吊子主播,人稱甩狙小王子,文非其人奇思妙想,思維發(fā)散似宇宙無邊無際。
早在上初中時就因為天天逃課在網(wǎng)吧打游戲差點沒上成高中,現(xiàn)在又想著當主播,可惜天賦有了,但是打法過于剛猛,以至于段位卡在皇冠遲遲上不去。
“行,那就再帶你最后一次,下次再找我拿分數(shù)來”文涵扒拉完最后一口飯不慌不忙開口。
“謝謝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文非在電話那頭欣喜若狂?!澳阋腊?,小兔崽子,還不滾去學習,這次英語在不及格我要你狗命!”文非母親,文涵的姑姑揪著文非的耳朵就開始說教,據(jù)老爸說姑姑一直想要個女兒來著,連名字都想好了,叫文菲。文涵回到房間,登陸游戲,文非已經(jīng)發(fā)了房間號過來,【您已進入黑色的夜創(chuàng)建的房間】
“姐?能聽到嗎?”文非的聲音響起。
“可以。”文涵一邊調(diào)試靈敏度一邊回到。
“ok”文非點了匹配,【您已進入刺激戰(zhàn)場,特種兵請做好準備】......
“姐,這邊”文非標了個點,文涵看到了正在跑的人機.....“你沒事吧?”正愉快玩耍著,突然有消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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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誰啊?文涵探頭掃人,突然想起來不久前的一個小白帥哥,是的,只要游戲里你的聲音好聽,文涵都能自動給你腦補出一個大帥哥。一邊打人一邊打字也不方便,文涵回了一串QQ號過去,你加我QQ說。
不知不覺快十一點了,幫弟弟把段位打上去后文涵就退了,完全忘了某個人還在等她,點進QQ,一個好友申請過來,文涵這才想起來,趕忙點了同意
哈嘍,不好意思啊,跟朋友玩的時間有點久,這樣吧,下次我玩游戲提前跟你說一聲,文涵有些抱歉的打著字。
沒事,我自己也在玩游戲,張裕在那頭戳著手機屏幕打字回復(fù)。
行,那你繼續(xù)玩吧,文涵回。
好,張裕在打王者,已經(jīng)是王者段位了,一手國服李白玩的天花亂墜。
“哎,張裕你剛剛怎么掉線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死翹翹了?”妲己講話了,這是張裕的死黨,王余,又名王鐵錘,顧名思義,這人就是一整個的大逗比。
“回消息,因為你太菜。”張裕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兒子的兩個問題。
“張裕,已經(jīng)很晚了,還沒睡覺嗎?手機先放我這吧,都快高考的人了,還整天抱著手機不放?!蹦赣H和藹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知道了”上一秒還眉目含笑的男孩,此刻卻滿目寒霜,走出房門將手機交給這個他所謂的母親。
眼前女人的所有關(guān)懷的話語都不過是那個男人在家時的逢場作戲。
張裕自幼在一家黑心孤兒院長大,只因長相和男人的親兒子有近七八分的相似,便被那個男人帶回家,雖然物質(zhì)上比孤兒院好很多,但卻過著囚鳥般的生活。
把自己關(guān)進浴室,看著鏡中的面龐,五官深邃,一雙桃花眼卻失去該有的深情,眼中是與年齡極不匹配的刻骨的譏諷和恨,那個男人逼迫張裕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學完了高中乃至大學的課程,要知道張裕十五歲從孤兒院出來前可是一字不識而他現(xiàn)在也不過十八歲而已。男人的親兒子早在初中就被查出身患不治之癥,一直在本市最好的醫(yī)院療養(yǎng),而這個兒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然后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然后多花點時間陪陪父母,哪怕那個人不是他。
笑死,此話一出,那個男人便感動的一塌糊涂,畢竟是老來得子,張裕又是家里的獨生子。立刻動用自己這些年積攢的一切勢力尋找替代品,于是就有了他。
那位孝子的母親一直厭惡著張裕,因為這一切的一切本該都是她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