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江耀,他受人之托,帶來千里之外蘇默準備的禮物。巧克力、衣服、畫筆,還有好多叫不出名的物件,無一不透露著蘇默的用心。他將世間所有稀奇古怪,擺在自己面前,就為了讓她不要多慮,一切還有他呢。
蘇默,還好嗎?
江耀料定,蘇筱檸有很多疑惑,等著解答,復(fù)耐心等著被詢問。“江叔叔,謝謝你?!碧K筱檸擠出笑,表達感謝之意。
“看來我哥過得很好,樂不思蜀,都快忘了我這個妹妹?!碧K筱檸的挖苦,惹得江耀無奈的笑了。為何,他會覺得,蘇筱檸似有埋怨之色。
“男人為了事業(yè)和前途,努力點沒什么不好。蘇默很出色,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值得更好的生活質(zhì)量?!蹦軌虻玫浇馁p識,蘇默本身足夠優(yōu)秀,才能讓一切以利為重的江耀,都忍不住贊賞有佳。
“筱檸,聽我一句勸,你和泊然的婚事,還是早早定下,對大家都好?!碧K教授在家那會,曾以蘇筱檸還小婉拒過江家人,沒成想此刻提及,蘇筱檸倒無法拒絕。
江耀的耐心已所剩無及,雖未直白強令,但氣勢上不容拒絕,讓人錯覺江泊然和蘇筱檸必須完婚。江、蘇兩家喜結(jié)連理,江耀光明正大差遣蘇家人,才名正言順。江耀的野心,昭然若揭,無須隱藏,亦如急流的潮水,洶涌澎湃而來,已然蓄勢待發(fā)。
與江耀正面起沖突,絕非理智之舉,蘇筱檸無奈低下頭,狀似嬌羞,實則苦惱應(yīng)對之策。“父兄不在家,婚姻之事,豈能兒戲?!苯α?,蘇家人的一味隱忍,惹得江耀越發(fā)過分,江泊然秉性頑劣,江家的實力,可是不容小覷。
“說不準,筱檸嫁入江家那日,能與家人見上一面。筱檸是個聰明人,不會讓江叔叔為難吧。耐心等著做一個美麗、漂亮的新娘,江家不會虧待你?!苯殧啵苯有蓟I備婚禮,讓蘇筱檸無法拒絕。
是可忍孰不可忍,蘇筱檸內(nèi)心狂嘯,表面一片平靜,攥緊的雙手,彰顯不滿之情。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她也不可能嫁給江泊然那個混蛋,她那么討厭他,豈會輕易就范。
晚歸的蘇皓檸,察覺過于安靜的蘇筱檸有些反常,瞧著一旁靜置的物件,大概知曉了何人所為?!疤K筱檸,餓不餓?”蘇皓檸怎么都不關(guān)心她,好氣呀。
“我才不會嫁給江泊然?!碧K筱檸委屈,差點都哭了。
“那便不嫁就是了?!碧K皓檸那么輕描淡寫,認真點,好不好,她可是很嚴肅的,差點要笑場。蘇筱檸似乎想說些什么,可卻不知該說些什么,蘇家僅剩他們二人,能夠商量的人也就只有蘇皓檸了。
蘇皓檸抱回一只狗,讓苦惱、糾結(jié)的人,露出笑臉。蘇筱檸不會嫁給江泊然,蘇皓檸篤定,并為此事苦惱,看著蘇筱檸為難,他于心不忍。
蘇家新添新成員,蘇筱檸孜孜不倦的叫著檸檬,逗玩著對周圍充滿好奇的金毛狗。剛剛還一臉為難、苦惱的人,卻在見到小狗的那一刻,露出沒心沒肺的笑,蘇皓檸靜靜看著一人一狗互相認識和熟悉,憧憬屬于他們的美好未來。
一份完整的快遞件,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該出現(xiàn)的地方,時機剛好,契機湊巧,無跡可尋。拿到文件的人,略有疑惑,可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瞬間方寸大亂。那份代表著毋容置疑的權(quán)威證明,為這件荒唐的事件,增添一份真實性。
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每瞧見,都覺得一絲親近,血緣妙不可言。細看,眉眼間還有兩三分神似,難怪如此。小心收起那份文件,招來管家,悄聲耳語,管家退下,一切悄無聲息的進行著,并未伸張。
為了培養(yǎng)江泊然、蘇筱檸的感情,江耀特意吩咐過,好好相處,不許胡鬧。父命難違,江泊然依言照做,不曾有忤逆之舉。蘇筱檸早晚是他的人,江泊然故有事無事在人面前刷足存在感,讓蘇筱檸苦不堪言,叫苦連跌。
江泊然約飯,蘇皓檸作陪,一切行動,皆三人行。想及日后,他們便是一家人,慢慢接受這種詭異的相處模式。江泊然將好男人的形象,演繹的入木三分,就是為了討得蘇筱檸的好感。
安安靜靜的女孩子,雖未濃妝艷抹的裝扮,不討好、不諂媚,特立獨行的那份特別,讓逢場作戲、風(fēng)花雪月的浪子,有了收斂之心。蘇筱檸不喜自己這般,他便好好的,不惹她討厭,煞費苦心的舉動,只為了討好她多看自己一眼。
江泊然支開蘇皓檸,秘密籌備了歡迎派對,就為了讓他的朋友知道,他要結(jié)婚了。被誘騙到現(xiàn)場的蘇筱檸,一臉震驚的接受江泊然準備的歡迎儀式,遍布的鮮花,禮炮彩帶滿天飛,浪漫的氣氛,曖昧的好像求婚該有的劇幕。
一身筆挺的西裝,江泊然手捧鮮花,戚戚然而來。討厭的人,裝的人模狗樣,還挺像那回事。蘇筱檸一時沒忍住,笑場了,暗叫不好,江泊然要干嘛?容她在笨拙,江泊然要干什么,豈會不知。
“江泊然,跳支舞?!痹诮慈粶蕚湔f些什么的那一刻,蘇筱檸打斷這幕曖昧的氛圍。他答應(yīng)了,竟然沒動怒,浪子改性了,少見。
手被人握住,腰間那只手,讓蘇筱檸渾身不自在。為什么要跳舞,她該走掉才好,這樣才不會尷尬,以絕后患。
“蘇筱檸,你緊張了?”笑你個大頭鬼,蘇筱檸在心間暗罵道??粗慈灰荒樀幕òV笑,她惱怒的想甩開那只扶在腰間的手。
“開什么玩笑,江大公子多慮了?!边€說沒緊張,腳下錯亂的步子,遲來的打臉??谑切姆侵?,惹得江泊然面露愉悅之色,也不點破蘇筱檸別扭的說辭。
“筱檸,若是日后你追討,我沒在婚前求婚而惋惜,會不會找我麻煩?”江泊然的笑,那么刺眼,讓蘇筱檸渾身僵住。
頭頂有束光罩住兩人,周身一切都仿若靜止,含情脈脈的江泊然,深情看著蘇筱檸。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蘇筱檸已然猜到,可她一點都不期待。
“江泊然,我不會找你麻煩,別……”她慌了,心慌的厲害。
“是嗎?可我覺得……該做點什么,總要讓你……無可挑剔?!苯慈唬闶乔槭??才不要陪你表演情深意切的戲碼,找錯人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可別折煞我,承受不起?!痹挾颊f到這份上,江泊然還要堅持跪,她也無可奈何呀。大不了,把他拉起來,可行?
“那你答應(yīng)了?”江泊然欣喜,沒想到蘇筱檸會那么痛快,還以為蘇筱檸討厭自己,她分明是對自己動心許久,沒好意思說出口罷了。女孩子矜持,沒什么不好,怪自己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倒也不晚。
“答應(yīng)什么?”蘇筱檸無辜道。阻止了江泊然博眼球的舉動,沒有欣喜、沒有失望,倒有種說不清緣由的期待,若是換一個人此舉,她可會拒絕的那么決絕、直白。
招招手,侍者端來兩杯酒水,江泊然露出喜色,“蘇筱檸,慶祝我們友好相處,敬你?!睘榱私慈坏淖R趣,沒有將尷尬進行下去,蘇筱檸接受了品酒邀約。求婚、睡覺,一切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蘇筱檸遲早是他的人,今日,她跑不掉。
入口的酒微甜,江泊然說酒精度數(shù)極低,不會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蘇筱檸只覺眼前模糊,意識混沌,神識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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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不樊
可算下雨了,真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