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睙o歸搖搖頭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下人來報:“公子有人求見,是一位姓孟的老婦人,說是來見幾位故人?!?p> “請她進來吧。”無歸也有些迷茫,平日門可羅雀的宅院,今日怎得這般熱鬧。
不一會下人就帶著孟娥來到臥房,孟娥的到來讓眾人有些驚訝。
“孟前輩,驛站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嗎?”雷浩沒忍住脫口而出。
孟娥沒有計較這些:“好久不見了各位?!?p> “孟前輩怎么會在這里?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季晨微微一禮。
孟娥擺擺手:“你們一進城我就注意到你們了,最近城外的事情相必你們也知道了,所以我來找你們就是為了幫忙的,和我去趟皇宮吧?!?p> 皇宮宮門外
“孟前輩,這件事盤垚皇那到對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嗎?”季晨認為土之洲實力比他們強的人有很多,不應該讓他們來幫忙。
孟娥嘆息一聲:“盤垚皇出事了!他的身體也開始沙化了,其他幾位長老正在盡全力的減緩沙化的速度。
而且還有一個其他的原因,此次沙化是一個名叫歸冥的混元師造成的,根據(jù)我所知道的,這陣子你們好像一直在和他作對?!?p> 這個時候眾人來到了宮里,兩邊都是忙碌的下人,見到眾人都非常的恭敬,原本以為是皇宮的人有教養(yǎng),但是一聲:“給將軍請安!”讓所有人都有些蒙圈。
眾人都錯愕的看向在最前方的孟娥,孟娥則是一臉無辜:“我沒有說過嗎?”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的喊到。
孟娥有些小尷尬,老頑童的她臉上掛滿了笑容:“我早年間是土之洲的護國大將軍,之后聽習慣了就讓其他人這么叫我了?!?p> “沒有想到孟前輩竟然有如此地位?!奔境坑行┏泽@,原本他只是以為孟娥是一位隱士高人,現(xiàn)在看來遠非如此。
孟娥卻說:“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我可不是什么將軍了?!?p> “那孟前輩現(xiàn)在是干什么的?”雷浩隨口一問。
孟娥也隨口一答:“隨便當個太后,無趣的很?!?p> “太后!”眾人再次驚呼。
孟娥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的人:“對,哀家就是當代盤垚皇的母親,這土之洲的太后!
當然了我還是喜歡被人叫將軍,快走吧?!?p> 眾人在震驚中來到了皇宮大殿,此時皇宮上文武大臣排列兩邊,這些人中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
坐在皇位上的已經(jīng)不是盤垚皇了,而是以為豐神俊朗的青年,臉色有些凝重,見到孟娥到來才稍微緩和:“退朝吧!”
沒有什么吾皇萬歲萬萬歲,所有人都是恭敬的鞠躬,向后平移兩步轉(zhuǎn)身離開。等到了最后一個人離開,皇位上的人仿若炮彈一般彈到孟娥身前:“祖母,累死我了。”
“尹澤辛苦了,但是只有你來監(jiān)國我才放心?!泵隙鹂粗媲坝行┿俱驳男O子,有些不忍。
這個時候一個大臣中途返回:“監(jiān)國,有件事情需要您處理,就是過幾天的主城會?!?p> “明日下帖召集十二主城城主于三日之后帶領各城精銳到來,場地和往年一樣,考慮到近期勇嘉和岳圭兩座城的情況,給予他們可以不參加的權利?!币桓膭偛诺膽B(tài)度,在面對正事的時候,尹澤非常的重視。
“走吧,帶我們?nèi)ツ愀富誓抢锇?。”孟娥欣慰的看著自家孫子。
來到皇帝寢宮,只見此時的盤垚皇好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賞著窗外的景色,見到自己母親來了想要站起身迎接,卻被阻止了。
“別起來了,身體怎么樣了?!泵隙鹉樕鲜茄诓蛔鷳n。
盤垚皇笑著說:“沒什么事,沙化的程度被幾位長老抑制住些許,現(xiàn)在只是左臂和后背沙化。
所以我就讓長老們先下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在找他們?!?p> “父皇,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我快撐不住了,盡管消息被封鎖了,只有朝堂上的人知道您的事情,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尹澤面露疲憊。
盤垚皇卻不屑的一哼:“我看是你先這個工作累,我才享幾天清閑日子。”話雖這樣說,但是盤垚皇的臉色是真的差。
看向季晨等人:“非常感謝你們可以過來。”
“陛下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季晨問。
盤垚皇:“當日有一人非法進入城中,當時我們還不以為然,只是有幾個士兵攔住對方,但是卻被對方殺了,那個人就是歸冥。
我們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只知道當時他在城墻打死殺戮,于是我就派出了一些素元師,但是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他的手里有一個非常詭異的珠子。
殺雞焉用牛刀,為了避免有居民看到引起動亂,我就親自去了,正好也看看最近把我土之洲攪的天翻地覆的人。
可是那個人看到我到來,立刻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句話‘就讓土之洲為你陪葬吧!’
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土之洲各地都發(fā)生了沙化現(xiàn)象,雖然情況還不太嚴重,但是我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果然第二日一早,我就感受到了城外的異常素元波動,于是就去看了一眼,就這樣我就被感染上了?!?p> “好草率!”幽谷用極度正經(jīng)的聲音吐槽。
盤垚皇沒有在意:“這種力量明顯不是他一個人可以造成的,我感覺應該是他做了什么,引發(fā)了一些連鎖反應。
但是沙化這種現(xiàn)象史書上從來都沒有記載過,所以現(xiàn)在我們可謂是毫無頭緒。只不過通過我們的不懈努力,付出了將近百名素元師的代價,在昨天終于在歸冥的手中找到解決辦法?!?p> 說完這些話,盤垚皇只感覺嘴中一陣含糊,他的沙化更加嚴重了,整個人向著床上倒去,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孟娥遇到這種緊急的事情拿出了太后的那份沉穩(wěn):“請長老!”手中的素元注入到盤垚皇的體內(nèi)暫時緩解他的痛苦。
這幾天長老們一直在隔壁研究如何解除沙化,所以無時無刻都有至少一人是清醒的。所以聽見有人傳喚立刻趕來,所有長老將盤垚皇圍在中央,手中素元相互連接,竟然就這樣在半空之中形成陣法。
沙化被抑制住了,但是盤垚皇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這個時候盤垚皇找來近侍,將從歸冥手中得來的東西拿了出來,監(jiān)國將其取過來:“我們起初也懷疑這東西是歸冥故意給我們的,但是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打消了這個懷疑。
為了拿回這個東西,他不惜暴露的風險,之身來到皇宮內(nèi)部想要偷回它,但是被我們的人攔下了,雖然他搶回去半張,但是我們重創(chuàng)了他。
而且我們在之前就重新謄寫了一份,所以這個的真實性有所提高。沙化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就死馬當活馬醫(yī)?!?p> 展開那份謄寫下來的文字,監(jiān)國徐徐念到:
自然是崇高的,惶惶大漠,無邊沙粒,終是墳墓。
月無缺,耀陽垂落,沙會吞沒人心,從此一片荒蕪。
若有來日黎明,石中劍終將再現(xiàn)。
“只有這些嗎?”季晨詢問。
監(jiān)國說:“沒錯只有這些,當初拿到的時候就是殘缺的,但是上面的記載應該是真的。
沙化出現(xiàn)的時候正是十五日晚月圓,而真正開始擴散的時候就是第二日的中午。
而這個石中劍也是存在的!
就在城市中心廣場的中心,那把劍什么時候存在的無從得知,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風霜,上面的土素元絲毫沒有減弱。
但是至今沒有人可以將它拔出來,似乎有什么力量阻止它,所以我猜測只有將它拔出來才可以制止這場事件。”
“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幫忙的嗎?”既然他們到這里了,一定是有什么需要他們的。
監(jiān)國不可置否:“這幾天十二主城的城主陸續(xù)都到了,所以我打算派你們做我的護衛(wèi)。
實際上我先天有缺陷,這輩子都成不了素元師,面對素元師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因為布置會場、沙化問題、對于歸冥動向的監(jiān)察等等事情,所以只能麻煩你們了,當然你們也是會有四大家族的人來幫你們。
原本這次就是四大家族聯(lián)合準備的場地,所以場地管理他們也是要負責的,稍后會有人過來與你們對接的?!?p> 某個宅院
“大人,我們什么時候動手?!毕聦僭儐?。
歸冥坐在上手的軟榻上:“不急,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臨死前想要干什么,反正那把劍他們是動不了的。
況且現(xiàn)在咱們也走不開,不是嗎?”
屬下點頭應是,然后退下了。空無一人的房間再次歸于平靜,歸冥冷色的眸子盯視著天花板,滔天的恨意如同噴泉一般從心底翻涌而起。
沒錯他恨,起初他只是認為自己要比別人不幸一些,但是之后他明白了,不是他的不幸,而是世人的惡。
他恨整個土之洲,沒有任何理由,他的仇都已經(jīng)報了,但是還差一點,他心中的缺口還差一點。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有些瘋了,但是那又如何,他想要讓整個土之洲陷入萬劫不復,這就是他現(xiàn)在想要做的目的,,或許報仇什么的都只是借口,他從一開始就熱衷于破壞。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來人!”歸冥大吼一聲,立刻有人過來。
歸冥站起身:“去,不要讓他們輕易的動石中劍。”
皇宮
“后天就是城主宴會了,你們應該先了解一下幾位城主,他們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堪比一本戲文?!北O(jiān)國讓人將所有城主的資料都拿了過來,直接鋪在了地上。
搬東西的是監(jiān)國從小的伴讀,他有些喘息:“這里面誰和誰有過節(jié),誰愛慕誰,誰和誰是親戚,誰和誰競爭,都在這里面了,你們可要好好看,要不然明天怕是要出亂子?!?p> “為什么?”幽谷看著地上的資料有些皺眉。
伴讀說:“你們被安排的任務是席間的排座問題,這要是一不小心安排錯了……”
眾人瞬間都明白過來,立刻開始埋頭苦讀,直到深夜才將將看完。
實際上戊辰城除了有盤垚皇,還有一位城主,這位城主直接管轄城中事務,除非是一些關乎整個大洲的問題,才會上報給盤垚皇。
大體上十二位城主中四大家族各占兩席,皇家獨占四席。而因為勇嘉城一事,風家少了一席,所以其他人或許還想要分一杯羹。
第二日一整天,玖羲四人和季晨都在不斷的更改席位,盡可能將一些麻煩規(guī)避。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的也理清了思路,就等待明天所有人落座了。
城主宴會如期而至,這場宴會監(jiān)國并不會參加,他要把持朝政,完全抽不開身。
所有的城主紛紛到來,首先到來的就是沐瀾城的城主和最近的嶂祟城城主,這兩個人是至交好友,但是兩人卻屬于不同的陣營。
沐瀾城主屬于四大家族中的古家,而嶂祟城主則是屬于四大家族中的嵐家。古家和嵐家雙方有一定的仇怨,相互看不對眼,所以兩人安排的座位是圓桌的相對直徑,既可以正視對方,也拉開了距離。
隨后到來的竟然是勇嘉城的新晉城主,也就是我們的首領。對于他的位置,幾人并沒有安排,主要是因為現(xiàn)在他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和任何一房都沒有仇怨,所以若是遇到一些情況,他的位子就有可能起到居中調(diào)停的作用。
在之后的是四位同時到來的城主,想來應該是皇室的城主,但是這四位中間也是有一些關系的。
戊辰城主和殤塵城主是兒女親家,所以兩人要坐在一起。戊辰城主和元蘭城主是親兄弟,要坐在一起。祀璇城主和元蘭城主是情敵,而這個人則是天都城主,所以不僅兩人要放開,而且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挨著天都城主。
這復雜的人際關系,真心讓人頭疼,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才是重頭狗血關系。
雨思城主和岳圭城主同屬于沐家,相互暗戀,所有人都知道,就他倆相互不知情,所以兩個人中間要隔著一個人,不至于讓他們感覺不自在也可以滿足他們喜歡對方的心。
岳圭城主是天都城主的閨蜜,兩個人一定要坐在一起。
而最后兩位城主,其中一位是風家現(xiàn)在的少當家,另一位就是則是古家的。兩個人又是好友,又是對手,兩人的競爭就沒有停過,但是兩個人是公認的紈绔子弟,其他所有城主都避而遠之。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關系,暗地里不為人知的關系更加復雜,這里就不做贅述了。
看著所有城主有條不紊的落座,季晨倒是沒有任何感覺,反倒是幾個小的,心中成就感爆棚。
城主宴會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吃飯、聊天、議事、做游戲。
吃飯這個流程非常的順利,所有人都是一路奔波,即便是在昨日提前來的城主都食欲大振。在大快朵頤之間,聊天的內(nèi)容也就展開了。
“你知道嗎?昨天我挖到了一塊非常漂亮的寶石,這不就拿來想送你嗎?”
“對了,這個應該是你喜歡吃的菜吧。”
“這菜真不錯。”
“你是新來的,別拘束,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考慮好接下來怎么發(fā)展了嗎?”
“最近我們城的財政收入相當可觀。”
“我們城打算重新修葺城墻?!?p> ……
既是刻意將一些人分開,刻意將一些人放在一起,該懟的還是在懟,但是好歹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圍內(nèi)。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倒是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服務員將餐具收拾下去,隨后按動了某個機關,整張餐桌瞬間變成了一個會議桌。
這個時候孟娥卻突然出現(xiàn),這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紛紛起身行李。
“都起來,哀家和四大家族的老家主就是過來看看,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們幾個老家伙。”說完這句話,孟娥就坐在了剛剛已經(jīng)抬上來的椅子。
孟娥一坐下,眾人就看到了身后陸續(xù)走出四個人,竟是四大家族老一輩掌權人。
要知道這四位元老級人物都是曾經(jīng)和太后娘娘一同征戰(zhàn)沙場的,平定了當時土之洲的發(fā)生的內(nèi)亂。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地位也不是其他人可以輕易撼動的。,
“老大,咋們都多少年沒有參加這么熱鬧的聚會了?!便寮依霞抑鲗γ隙鹫f。
孟娥淺淺一笑:“可不是嘛,但是咱們這把老骨頭還是不能多參加。”
“聽說老大你前陣子還開過驛站?!憋L家老家主拆臺說。
孟娥有些尷尬:“家里待著無聊,打發(fā)時間的?!?p> 這個時候四大家族中唯一的女性,古家的老家主說:“我的老姐姐啊,你看看這群孩子,一直盯著咱們,是不是傻了?!?p> “你們聊你們的,我們就在這里聽聽不說話?!泵隙鸩痪o不慢的說。
可是誰敢??!
之后還是新晉勇嘉城主開口打破了這一尷尬的氣氛。
對于最近土之洲所發(fā)生的動蕩,所有人各抒己見,漸漸的聊的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