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猶豫了一下,這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成為戰(zhàn)場的宮門,此事監(jiān)國正在非常吃力的抵御著外來的敵人。其他人也是身受重傷,受傷之后竟然被操控,加入了敵方的陣營。
孟娥心中一橫,拿出自己的印章交給伴讀:“立刻去抽調一些人過來,季晨你和他一起去,保護著他一點?!?p> “好!”伴讀當即應下。然而季晨剛想要接近伴讀,和他一起離開的時候,一個素元師竟然直接向著兩人攻擊過來,風雪夾雜割傷了兩人的皮膚。
季晨立刻做出反擊,而伴讀則是立刻去搬救兵了。
玖羲四人同時加入了戰(zhàn)斗,四個人合理對付以為八十多級的城主,好在對方在被精神操控的情況下沒有思考能力。
孟娥來到即將受到攻擊的監(jiān)國身前,一把擋住了來自混元師的攻擊。
“哦?有好戲看了!”那個混元師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退后一步,眼睛中閃過一絲光芒,仿佛是在用眼神下達最后的命令,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有被控制的人瞬間倒地,昏迷不醒。孟娥立刻轉身查看監(jiān)國的傷勢,可是剛一轉身,只感覺小腹好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有些冰涼。
順著感覺看去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小腹上,好在插的不深,看了一眼“監(jiān)國”,孟娥頓時大驚。
面前的人眼睛上有意思陰霾,明顯是被剛才的混元師操控著,而那張臉根本不是監(jiān)國,而是監(jiān)國身邊的伴讀!
——
離開紛爭的混元師來到了一個巷子,面前端坐的正是歸冥:“怎么樣,這次事情辦的不錯吧?!?p> “不錯,快了。土之洲快要走到頭了?!睔w冥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這個時候在一個非常魅惑的聲音在歸冥身后出現(xiàn):“你說那個人真的可以殺了盤垚皇嗎?”
“我從來都沒指望他可以殺掉盤垚皇,只是想要讓他們把水攪渾而已,之后就該是我們的主場了。”歸冥的嘴角扯出一個非常瘆人的笑容。
皇宮走廊
一個人正在甩著手中的印章,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走在其中,臉上是志得意滿笑容。
他等著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就到自己都不記得了,偽裝的這些年間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那個位子,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
“太后娘娘讓你們去增員前方,有的人入侵,所有人全部離開!”說話的人揚起手中的印章。
所有的士兵都非常猶豫,但是見到印章就如同太后親臨,所以他們也不得不遵守命令。
看著所有士兵一窩蜂的離開,那人臉上的笑意更盛,推開房門走到床前。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亮,仿佛在為他的前路照明,抽出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匕首,找準心臟的位置,直接向下刺去!
只聽見一聲悶哼,沒有血光乍現(xiàn),只有重物摔在墻上的聲音。
蕭雅此時站直了身子,口中喘著氣:“還好趕上了!”當他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蕭雅立刻施展風瞬,外加洛凌雪的風馳,這才勉強趕過來。
剛一過來就看到剛才的那一幕,絲毫沒有猶豫,天堂斬一擊斬出,震落了匕首。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已經(jīng)趕到了,推開房門第一個進來的就是孟娥,他眼里的神色非常的復雜,有難以置信、憤怒、失望:“皇孫,你為什么這么做!”
腦袋還有些眩暈的監(jiān)國聽見這個聲音就知道自己的籌謀全部付諸東流了,冷聲說:“還能做什么,殺了他,之后坐上最高的位置!”
“……”
“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應該是沒有機會了,所以能帶走一個是一個!”說著再次拿起匕首向著他認為最弱的洛凌雪出手。
可是洛凌雪也并非薄弱的人,首先側身一手捉住對方的手腕上提,腳下膝蓋猛然轟出,直擊對方的肚子。
孟娥看到這一幕點點頭,當年教她的道理看來是明白了,轉過頭看向監(jiān)國:“我很失望!來人將監(jiān)國收押。
監(jiān)國意圖行刺當今圣上,即日起押入大牢,明日午時三刻問斬。”
雖然說著最無情的話,但是孟娥的眼睛中閃爍著淚光,面前是他的孫子,她怎能忍心,但是她是太后,她的肩上還有整個土之洲,在場的人有很多,她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第二日早上
“什么監(jiān)國在獄中留下了一封遺書自盡了!”季晨等人怎么也想不到一大早上的就得來這個消息。
今天早上牢房的人去給監(jiān)國送飯,就發(fā)現(xiàn)監(jiān)國一頭撞死在墻上,墻上的血液已經(jīng)干了,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封遺書。
上面寫到:“我自知今日無法逃脫一死,為了不屈辱而死,所以自盡而亡?!?p> 到死也沒有交代任何事情,他的理由、是怎么和歸冥一行人扯上關系的。
“或許這里會有答案?!庇墓瓤粗媲昂瓦z書一起送過來的日記本,慢慢翻開,上面只有近一年的的日記。
六月三日陰天
今天父皇為我和幾位皇兄尋來了幾套比較趁手的武器,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
我聽到了有人在嘲笑我,說我連修煉的資格都沒有,還想拿起武器。
我沒有說任何話,他們說的非常的對。
八月七日陰天
我想要參軍,但是被父親駁回了,原來在他眼里,我終究是弱者,我要變強!
十月二十一日陰天
所有人都嘲笑我,空有皇子的身份,沒有皇子的能力,他們真的好吵啊。
所以我讓他們一輩子都安靜了!
一月三日陰天
我遇見了混元師,他們找上我讓我為他們做事,他們會給我想要的一切,我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答應。
三月十日陰天
皇位嗎?憑什么認為我沒有資格繼承!立儲君的時候可以將我略過,那我就要做皇帝,之后讓你們全都安靜下來。
我主動找上了那個叫歸冥的混元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竟然讓我可以修煉了!
四月九日陰天
歸冥讓我為他辦一件事,但是我還有我的籌謀,父皇沙化了,正是我的好時機,但是太后身邊的人太過嚴密,完全進不了身。
最近歸冥的動作有些太大了,但是正好借助他的手把我推到皇位之上。
五月十三日陰天
明天城主宴會就要開始了,每個人之間的矛盾就是我最后重要的幫手。
看完正本日記,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前任監(jiān)國曾經(jīng)是一個非常樂觀、善良的人。但是在流言蜚語之中漸漸被所有人放逐到了深淵。
正本日記就是活脫脫的反派黑化史。
神秘小屋
“怎么樣?”歸冥看著面前剛剛回來的隊友問。
隊友嫵媚的腰肢扭動,走到歸冥身邊,坐在他的腿上:“完成了,死的偷偷的,他們也沒有什么懷疑。
我的易容術用不著懷疑,很輕松的就帶著念魎進去了。只要念魎控制住他的精神,寫個遺書,撞個墻完全不是問題。
絕對不會把那件事情透露出去。”
“那東西拿到了嗎?”歸冥說。
女子站起身將一個玻璃瓶拿了出來,里面裝著一瓶鮮血:“這個就是那個人的心頭血,我有了特殊方法,身體上哇。全看不到傷口。”
“走吧,也是時候了?!睔w冥站起身,其他五人跟在他的身后。
皇宮內
“之所以前任監(jiān)國沒有捉拿歸冥,原來是因為兩人之間有交易?!庇墓热粲兴嫉恼f。
這個時候孟娥過來了:“有人來報,城外的沙化你開始加速了,各大城主回到自己所屬的城市后發(fā)現(xiàn)近乎全被沙化!
同時歸冥等人出動了,目的地就是石中劍,看來他們想要阻止我們拔出石中劍阻止沙化。
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
“那石中劍究竟是什么?”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土之洲大部分的知識,尤其是首都戊辰城的知識學完的蕭雅好奇的問。
孟娥嘆了一口氣:“這是我們盤垚皇室歷代流傳下來的信息。實際上其他皇室也有,但是在時間的長河中沒有流傳下來。
那把劍名叫含沙,是一把元器。
相傳這個世界上只有十三把元器,它們的制作方法不詳,制作材料不詳,功能不詳,但卻是所有武器的巔峰。
它們是傳說中十三位素元帝的武器,我聽說過你們在水之州時所發(fā)生的事情。聽說是混元師過來搶奪初代玄水皇冢,但是我知道并不是,你們可記得那上面有什么東西?!?p> “寶石,眼淚一樣的寶石!”洛凌雪第一個反應過來。
孟娥點點頭:“沒錯,那就是玄水帝的元器——人魚之淚。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那一次的海嘯就是它造成的。
而且我聽說最近火之洲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赤焰帝的元器——火舞法杖也重現(xiàn)人間了,而且是你們的朋友得到了?!?p> 自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孟娥就非常留意這群孩子,她總感覺這群孩子是不同的。
聽完這段話,所有人都陷入到了震驚之中,玖羲四人心中不單單是因為元器這一個新的概念,更因為“十三素元帝”這個詞而驚訝!
這個詞語曾經(jīng)多次出現(xiàn)在石碑之上,一切越發(fā)的古怪起來。
孟娥接著向下說:“至于為什么混元師要搶奪元器我就無從得知了。”
“十三素元帝?前輩可以給我們講一講十三素元帝嗎?”雷浩將玖羲四人的疑問說出口。
孟娥卻是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歷代皇帝和其皇后口耳相傳,一些事情早已經(jīng)失傳了?!?p> “石碑!您聽說過石碑嗎?”幽谷試探性的詢問孟娥對于石碑知道多少。
孟娥:“石碑嗎?聽說過,最近溯源博物館鬧的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熱愛歷史的都知道了。
在火之洲本土挖掘出一塊石碑,歷史學家稱之為歷史遺碑,上面刻有——”
孟娥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神情有些激動,也有些凝重,接著往下說出了五個字:“十三素元帝!”
聽到這番話眾人想要具體問問歷史遺碑的內容,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塊歷史遺碑,也就是說那一段被塵封的歷史即將出土。
但是話還沒出口有人猛然沖破房門:“回稟太后,前去的素元師全都被打成重傷!”
“怎么回事?”孟娥有些驚訝,她總共派去一百人左右所有人的等級不低于三十五級,更有十名六十左右的,就算敗也不會敗得如此快。
來人稟報:“沙化,沙化徹底蔓延進城,不少人被感染沙化!”
“含沙還沒有拔出來嗎?”孟娥緊接著問。
回:“大皇子和三皇子兩人起初努力,但是仍舊沒有效果。而且有人在保護劍不被拔出?!?p> 此話一出,季晨和玖羲四人立刻離開,向著土系元器含沙的方向飛奔。他們不僅是為了保住土之洲,更是為了問出蘭洛的下落。
飛奔途中,突然聽見前方一個聲音傳來:“大家等一下!”
無歸將眾人攔住,手里攥著一個小盒子:“這個給你們,一定小心!”
幽谷接過盒子,打開就聞到沁人心脾的香氣:“這是……”
“我無法和你們一同前去,但是我還是有些人脈的,這是偶然間家父在天之洲獲得的,具體功效上面寫了,我也看不懂,想來或許會有些幫助。”無歸有些局促的說。
幽谷微微點頭:“謝謝!”隨后再次向著前方而去。
“停下,再往前就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了,下面就是黃泉路了?!毙镑鹊穆曇魝鱽?,一個身穿赤紅色長裙的女人出現(xiàn)在左前方的屋頂上,手中拿著一柄非常好看的油紙傘。
雷浩立刻剎車:“你們先走,正是重要!”
“正事,說的可是一個女子。名字叫蘭洛!”女子曼妙的身姿縱身一躍,手中的油紙傘打開,緩緩飄了下來:“我知道的可比歸冥知道的多,就比如十多年前你和她一起執(zhí)行任務?!?p> 季晨聽后立刻停下來:“你們走!讓兩位皇子拔劍?!?p> 玖羲四人自然明白,沒有絲毫猶豫的離開了。
含沙旁
“這樣就可以了吧。”念魎將手中存放二皇子,也就是上一任監(jiān)國的心頭血灑向還在石頭中的含沙。
邊上的人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沒錯,這樣就等著吧?!?p> “我是真的看不慣你臉上的笑容,你每天在臉上待著十幾張人皮,不累嗎?”念魎說。
對方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無變化:“若我不帶這么多人皮面具,還怎么叫千面呢?再說了老大的臉都是我弄的?!?p> “不說這些了,來活了。竟然有四個老鼠跑過來了?!蹦铘u目光一凝,目視前方。
只見幽谷和蕭雅一人身后跟著一位皇子過來了,雷浩和洛凌雪在剛才的路上遇見對手了,為了保證速度,所以單獨留下來戰(zhàn)斗了。
眼看著面前倆兩人都不是歸冥,幽谷有些懵了,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在來的路上幽谷親眼看見整座城幾乎全被沙化了。
所有幸存者都在向著皇宮去,孟娥在他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開放整個皇宮,讓盡可能多的群眾進入其中,最后憑借一己之力,暫時將沙化隔絕在皇宮外。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孟娥已經(jīng)是一名一百零九級的素元師,距離一百一十級只有一步之遙。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開始最后的斗爭,而歸冥則是獨自一人走在寬闊的街道上,產(chǎn)生沙化的沙子好像在主動的避開他。
他的脖子上帶著的正是噬淵珠,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仔細的欣賞被沙化了的人驚恐的表情。
噬淵珠的光芒就沒有熄滅過,歸冥看著身后已經(jīng)沙化的半個城池,心中無比的喜悅。
——
“這位公子,你為什么不睜眼看看小女子呢?”執(zhí)傘正在檢查身側游走。
此事季晨所在早已經(jīng)不是街道,而是一片湖水之上,湖水上開滿了蓮花,執(zhí)傘腳趾微微觸及水面,泛起一陣漣漪。
雨傘輕輕轉動,從上面甩下水滴,形成非常美麗來的螺旋形狀,只是看一眼就會讓人淪陷。
季晨雙眼緊閉,緣洛自始至終都在自己的手中,當即手中緣洛揮動,凌空一斬激起整整水花,冰殤的寒氣將水花瞬間凍住。
隨后將緣洛插入湖面,為了防止對方的躲閃,季晨看準時機,就在執(zhí)傘的腳剛一接觸湖水,零度冰點將在整個湖面冰封。
執(zhí)傘微微吃了一驚,隨后臉上浮現(xiàn)一抹嫵媚的笑容,手中的紙傘停止旋轉,放在自己的身前,傘面上出現(xiàn)如同甲胄一般的金屬。
不但擋住了季晨的攻擊,同時做出了反擊,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音從執(zhí)傘中發(fā)出。
由傘尖作為出口,數(shù)十道銀針飛劍而出,同時執(zhí)傘撐著傘再一次飛起,整個人隨和傘旋轉起來,旋轉的期間有數(shù)不清的武器散落。
巖肌一出,只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對于這些攻擊,季晨還是可以應付的過來的。
“那個人自從被我們捉起來后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還記得當時我無意間看過她一次,遍體鱗傷,嘖嘖……可憐啊!”執(zhí)傘的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但是這就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