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蕭雅三人順利登上了岸,同時聽到了風(fēng)華辰所說的“自走金屬”之后,蕭雅就想到了什么,立刻將自己沒有看完的書拿了出來,因為是放在儲物素元晶之中,所以落水的時候書并沒有被水打濕。
上面記載了有關(guān)自走金屬的大部分內(nèi)容,在這個記載的最后面有一則非常有趣的卻又荒誕的故事。
就是傳說在三千多年以前,金之洲的那一任爍金皇成功的將數(shù)千個自走金屬成功捕獲,并且將其融成鐵水在其中加入了一些東西,最后請了數(shù)百名鑄造大師將其鑄造成一批金俑,并且每個金俑形態(tài)各異,最終組建成了軍隊。
被鍛造成為金俑的自走金屬還保留了自走金屬的一切特性,但是因為加入了一種名為魂母的特殊金屬粉末,所以將會聽命于持有魂符的人。
魂母是一種金屬,在正常狀態(tài)下成天然粉末狀,無論用任何外力方法都無法將其凝聚,在物體中將會不斷的擴散。而它們所存在地方都會有一枚魂符,魂符是天然形成魂母聚合體,它的作用是可以控制同一塊礦石中所產(chǎn)生的魂母。
所以所有的金俑都只受手持魂符的人調(diào)遣,而因為金俑的沒有任何的痛感,所以在當(dāng)時成為了金之洲最強的一支軍隊。但是好景不長,某天深夜,所有金俑竟然全部暴亂,導(dǎo)致金之洲的幾個一線城市陷入了生靈涂炭之中,為了阻止那場屠殺金之洲付出了非常多的代價,其中包括當(dāng)時爍金皇的所有親人。
直到某一天金俑突然全部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當(dāng)時的爍金皇以及他所持有的魂符。
老一輩的陸續(xù)離開人世,有些東西就漸漸沒有人相信了,這個事件也漸漸被說成了怪談傳說。
但是蕭雅不知道的是,在火之洲的溯源博物館內(nèi)就存放著一個被損毀的金俑。
查清楚了自走金屬的相關(guān)事宜,蕭雅三人更加謹(jǐn)慎,元燚剛直接用纏木靈藤將三人的手腕用藤蔓連接起來,這樣避免因為自走金屬的移動導(dǎo)致落單。
可是走了三分鐘左右,走在最前面的蕭雅突然停住腳步,跟在身后的元燚剛因為這個急剎車來的突然,直接裝在了蕭雅的后背上。
捂著自己鼻子有些變調(diào)的問:“怎么了?”
身后的洛凌雪到是反應(yīng)及時,并沒有撞到元燚剛,反倒是立刻轉(zhuǎn)身,作出提防的姿勢。
元燚剛下意識的也是如此,就聽見蕭雅幾不可聞的說:“有人來了,兩個方向?!?p> 說著這些的時候涅希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升入了高空,盤旋在以蕭雅三人為中心向外擴張三千米的范圍內(nèi)盤旋。
隨后飛回蕭雅的眉心印記,信息傳入到腦中:“左邊有一個人在獨自前行,而正前方則是有兩撥人,好像是一波人在追另一波人?!?p> “蕭雅姐,我們該怎么做?!甭辶柩┫蚴捬旁儐枺F(xiàn)在他們之中最具領(lǐng)導(dǎo)力的還是蕭雅,所以她和元燚剛下意識的依靠蕭雅。
而蕭雅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也默許了這樣的狀態(tài),若是一個團隊沒有一個可以帶領(lǐng)眾人的人,這個團隊就算是徹底的輸了,盡管這個責(zé)任非常的大,但是現(xiàn)在她必須承擔(dān)起來。
蕭雅說:“靜觀其變,自走金屬還在不斷的移動,所以這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他們正在不斷的向著咱們接近,到時候我們該怎么辦?”元燚剛說。
蕭雅的神色變得冷冽,冷聲說道:“那就戰(zhàn)!”他們可不是放在溫室之中的花朵,而是在峭壁生長的小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最終的時刻終于來臨了,先接近他們的是左邊單獨的那個人。
來到蕭雅三人面前的時候,蕭雅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手臂已經(jīng)變成了金屬,想來應(yīng)該是被自走金屬同化了。全身上下有大大小小很多處的傷,整件衣服上的血早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色。
看到蕭雅三人的第一眼整個人都陷入到了驚恐之中,但是也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地步,第一反應(yīng)就是轉(zhuǎn)身就跑。
但是剛一轉(zhuǎn)身就感覺到了整個人的身體被束縛住了,頭也開始有些暈眩。身后的蕭雅將百草束縛陣收回,他整個人向前栽倒,好在元燚剛及時接住對方,要不讓對方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了。
花霧迷毒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這個人這般狼狽肯定是遇見了什么,最近這幾天絕對沒有睡好,所以這一睡就是兩個小時。
中途風(fēng)華辰再次將幾人的精神連接,將所有人現(xiàn)在的狀況說了一聲。季晨已經(jīng)被他們成功救下,事情說起來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風(fēng)華辰等人只是找到了季晨,當(dāng)他們找到了季晨的時候,季晨周圍的自走金屬早已經(jīng)冰封了。
對于整件事情的前因,風(fēng)華辰說原本自走金屬盯上的應(yīng)該是風(fēng)華辰和幽谷。雖然自走金屬不是素元獸,但是他也是懂得欺軟怕硬的。
季晨之所以中招一是因為不了解自走金屬;二是保護自己的學(xué)生。之所以沒有跟上風(fēng)華辰兩人,主要原因是他的雙腿是最先同化的,在其上大部分的自走金屬向著他的位置聚集。
至于夢語桐四人現(xiàn)在的狀況就比較簡單了,他們四個的方向并沒有自走金屬,而是一片平原,放眼望去非常的寬廣,可謂是一覽無余,暫時沒有任何的異常。
在這期間蕭雅也一直留意先前的另一撥人,他們的行進速度非常的慢,似乎是不想驚動了他們所追逐的目標(biāo),在加上自走金屬不斷移動,所以他們也是繞了非常多的路,但是總體上還是一直向著他們這個方向靠近,以至于為了隱藏他們躲在了樹上。
“蕭雅姐,為什么我們不離開這里?難道說你感覺他們和混元師有關(guān)?”洛凌雪問。
蕭雅點頭:“對,我總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先前混元師的出現(xiàn)那一次不是影響劇烈聲勢浩大,但是這一次太平靜了,而且還發(fā)出了威脅這類東西,太奇怪了?!?p> “你的意思是說,這里面或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內(nèi)情?”元燚剛接話道:“那我們就接著等吧,想必應(yīng)該是快來了?!?p> 剛剛受傷的那個人逐漸醒過來,看到自己在樹上險些沒有掌握好平衡摔下去,好在元燚剛及時抓住了他,這才避免了他打草驚蛇。
因為就在前一刻,那群人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位置。這一次蕭雅三人終于看清了這一群人的模樣。
首先就是最前面被追趕的人,那是一個非??±实纳倌?,皮膚白皙,盡管身上的衣服有些陳舊,但是仍然不影響對方的氣質(zhì)。
而且在不斷的前進過程中他還有余力觀察四周的地形,并且針對地形合理的指定躲閃的方位,這樣才可以讓他和身后的人以及保持距離。
而身后追他的人全部都是蒙著面的黑衣人,手中拿著統(tǒng)一樣式的刀,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素元技向著前面攻擊過去。
但是前面的人卻用巧妙的身法配合上風(fēng)的流動巧妙的躲開大部分攻擊,終究還是有一擊正好打中了對方的小腿。
少年終究還是被圍住了,只聽見黑衣人中有一人開口:“跟我們回去,只要你聽我們主人的,一切都會相安無事。”
“回去?恐怕我一會去就會像那些人一樣被你們殺了?!蹦凶幽樕铣錆M了憤怒和不甘,但是他知道自己或許真的跑不掉了。
黑衣男子依舊好言相勸:“只要你告訴我們來到金之洲的隊伍中還有那些人,我們絕對不會殺了你?!?p> “我怎么知道?”男子臉上的神情不變。
這一次黑衣男子是真的怒了,扯著男子的頭發(fā)拽到自己的身前吼:“你誰你不知道!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嗎?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直接送你走吧!”說完舉起手中的刀,上面瞬間覆蓋上雷電。
男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非常平靜的接受了自己即將死亡的現(xiàn)實。
“動手?!笔捬趴吹竭@一幕立刻說。通過這群人先前的對話,蕭雅可以斷定下面的這個人一定知道也什么,有可能是其他大洲派過來的想也有可能是金之洲某個高層。但是對于后一種可能,蕭雅認(rèn)為概率比較小,因為這個男子頂多比他們大個六七歲,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樣子,不可能進入到高層。
但是不管怎么樣他們也要救下對方,只有這樣才可以知道更多關(guān)于金之洲的事情。
蕭雅三人同時跳下,旁邊的剛蘇醒的那位看著有些懵,看見所有人都下去了,自己不下去好像有些尷尬,干脆也一起跳下去了。
原本應(yīng)該落下的刀刃沒有感受到,反倒是聽見了周圍嘈雜的打斗聲,男子睜開眼睛,就看見三個不認(rèn)識的人正在和追殺自己的人打了起來。
“快起來,跟我走?!鄙磉呉粋€聲音突然響起來讓男子原本緊繃的心幾乎崩斷的,下意識的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整片森林都安靜了下來。雙方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所有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兩人,眼神中像是在詢問:當(dāng)我們?nèi)藳]了?當(dāng)我們是空氣?太明目張膽了吧!他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
寂靜的讓人有些瘆得慌,俊美男子感覺這個時候應(yīng)該打破沉寂的氛圍,要不然他真的會現(xiàn)場挖個洞鉆進去的,于是就說:“你們接著打,不用管我們,相比起你們,我們就是小打小鬧,登不上什么臺面。”
整片森林變得更加寂靜了,所有人的眼睛里的意思都變成了:你怕不是個傻子。
這些眼神的變化細(xì)數(shù)讓俊美男子看在眼中,他左右張望,手中四處摸索。旁邊的問:“你找什么呢?”
“我看看有什么東西可以方便我挖土。”俊美男子邊說邊找。
這就更讓對方疑惑了:“為什么挖土?”
“把我自己埋了,省得等會羞愧而死沒有為我下葬?!闭f著好像有些有些著急了,將自己的手掌縮進袖子,隔著袖子隨便拿起一個木棍開始刨土。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黑衣人都有些猶豫的想要說:“你這么全自動真的好嗎?你搶我們飯碗了!”只不過礙于場合沒有說出口。
一直在他身旁的也拿起一個棍子,但是正在猶豫應(yīng)不應(yīng)該問一句:“用不用我?guī)湍??”但是也沒有說出口。
蕭雅三人也是讓人整的一愣一愣的,元燚剛個。更是小聲在心里面嘀咕:“早知道你有想要活埋自己的打算,你倒是提前說一聲??!”
“我感覺你的尷尬也是可以搶救一下的?!甭辶柩┯脦撞豢陕劼曇糇匝宰哉Z。
怎么說呢?原本的激戰(zhàn)氛圍去哪里了?原本劍拔弩張的雙方去哪里了?原本招招致命的攻擊去哪里了?
哦!隨著俊美男子手底下的坑越來越大,被一同放在土里了。
所有人都感覺整個事情向著一個非常不可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但是好像都沒有辦法阻止,就連玖羲之中的大腦——蕭雅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但是她知道怎么變通。
趁著對面幾個人愣神的時候,飛快近身,百草束縛陣瞬間纏繞。見到這一幕洛凌雪和元燚剛也是非常有默契的配合蕭雅,生命樹的交換將已經(jīng)收了傷的俊美男子和身邊那個不知身份的人治好了,同時將傷轉(zhuǎn)移到了黑衣人們的身上。
有一兩個反應(yīng)比較迅速的黑衣人,也都被早他們一步來到身后的元燚剛用沙瀑地獄困住了,同時還廢了他們的腿,防止等會逃跑。
然而讓蕭雅他們想不到的是無論是是被元燚剛還是蕭雅所困住的人,第一時間咬舌自盡了。
蕭雅也不怪蕭雅三人大意,他們先前遇見的敵人之中很少有死侍,所以他們并不了解死侍。
“他們是死侍,若是被捉住,第一時間就會自殺,以保證他們的不會透露一絲對主人不利的信息?!笨∶滥凶訉⒛竟鞣畔拢従徴酒饋?,向著有些蒙的幾人解釋到,隨后接著問:“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派過來支援你們的,也是和你們一樣的?!笔捬藕唵蔚慕忉屢环?,并沒有說的非常詳細(xì),想要試探對方一番。
先前救下的那個男子有些驚訝,但是隨后就想通了:“你們也幾位洲主派過來的?那就說得通了,可是……”說到這里他就掩面哭泣。
俊美男子說:“所有來金之洲幫助爍金皇室素元師幾乎全都被殺害了?!?p> “沒錯,所有人幾乎都被殲滅了,混元師真的太恐怖了,我們連首都城都沒有進入就被……”沒有接下來的敘述,所有人也知道后果是怎么樣的。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我叫璃弘,來自雷之洲,是雷之洲的隊長?!?p> 蕭雅三人依次將自己的身份表明,同時看向在一旁的俊美男子。
俊美男子開口:“嵐輕,金之洲本土人,是這一次對外交接的主負(fù)責(zé)人,也是我對外傳遞消息讓其他洲支援的?!?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好奇的打量起嵐輕,蕭雅努力的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任何一絲破綻,但是絲毫沒有收獲。
“那你知道最近的一些情況嗎?”璃弘抓住嵐輕的肩膀有些激動的問。
嵐輕不著痕跡的向后緩緩?fù)肆艘徊剑瑢⒘Ш氲氖謷昝摿耍骸拔椰F(xiàn)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奪嫡是假的!一切都是當(dāng)代爍金皇的舅舅在背后操控,是他暗中對外宣傳陛下的兒子們?yōu)榱藸帄Z皇位開始步步籌謀,而我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被追殺的。”
“那混元師又是怎么一回事?”元燚剛問。
嵐輕搖搖頭:“不清楚,但是他們的威脅確實是存在的,聽說就是有人突然寄過來的,隨后周遭的城市和地區(qū)就出現(xiàn)了疑似混元師的存在?!?p> “可是為什么爍金皇陛下的皇叔要欺騙所有人說是奪嫡呢?”洛凌雪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身旁的蕭雅聽到了,第一時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正統(tǒng)!他如果趁此機會推翻爍金皇自己當(dāng)洲主,就算他最后成功了,但是還是會背上一個造反的名聲。
所以他要制造出其他皇子只顧各自爭斗,完全不會管外憂,想必混元師和他必然有一定的勾結(jié)。造成了一個內(nèi)憂外患的局面,這樣他就可以用某種名義將自己放在絕對正義的一方,這樣他才會被人視為正統(tǒng),順應(yīng)天道之人?!?p> “要真是如此,他可真的是罪大惡極了,混元師這一次的目的竟然要顛覆皇權(quán)!”洛凌雪有些吃驚。
蕭雅反駁:“也不一定,或許和元器有關(guān),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組織他們。”
之后洛凌雪和蕭雅的這番對話讓璃弘和嵐輕有些懵,但是隱約感覺到對面三人對于混元師的了解要比自己多得多。
這個時候風(fēng)華辰的精神之音再次傳來,蕭雅簡單的將自己所得到信息告知所有人,同時詢問了其他兩組現(xiàn)在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