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正好抬頭,就看到他把眼鏡一摘,看清楚了他的眼睛和五官輪廓。
心里咯噔一聲,人不由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只見一道極其可怕的傷疤。
從他的眼角開始劃過鼻子,一直到另一邊的眼角,鼻梁骨有一處凹陷似乎被什么利器劃傷過。
吳邪想上前認識一下,結果他們一群人上車走了,他轉念一想,感覺這老頭子談吐不凡,而且中氣不足,很可能是老海今天說的陳皮阿四。
剛才吃飯談到他,怎么現(xiàn)在就在茶館碰到了,這也太巧了。
而老頭子急匆匆的走,還是因為,他也看到了蘇綿的長相,和那個人相似。
當初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九門的人都私下眾說紛紜,蘇綿也成了他們口中的那個人。
還不是佛爺下令不能亂說,不然論軍規(guī)處罰,當時處罰了好多亂嚼舌根的人,震住了一片人。
蘇綿已經認不出那老頭子,就是當初的陳皮阿四了,因為他的變化太大了。
當初年輕冰冷的棺材臉,變成了現(xiàn)在面目可憎,行將就木的老人。
吳邪想了想忽然覺得,老海莫名其妙的來杭州,和他說起故事有點唐突。
難不成這老頭子和老海有什么貓膩在?布了這么個套想引他入局?
這老頭看上去有一點狡詐,不可不防?。∷睦锇盗R,又不知道這一套戲,扯的是什么段子。
心里頓生疑惑,回憶老海的敘述,這老頭子不是已經瞎了嗎?
怎么還能看的見呢?而且說話中氣十足,也不像九十歲的人,不過之前的疑惑,想通了心里舒服了很多,那種陰糜的感覺也一掃而空。
吳邪轉頭回去結了賬,把蘇綿送回家,他也回家舒服的睡了一覺。
醒來是第二天中午,一看時間,完了,他把請?zhí)o忘了!它娘的!
現(xiàn)在應該已經結束了,打電話給老海,他也沒什么說的,只說那條魚沒什么人拍!他心里大樂,傻子才去買這東西呢!
又交代了幾句,聽老海那邊好像很忙,看樣子也買了不少東西,就不和他啰嗦了,下午也不想去鋪子。
就去了蘇綿那里,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她,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老頭子,就是陳皮阿四。
這個消息讓蘇綿有點驚訝,沒想到他竟然能活這么久,想當初那個冰冷棺材臉的小伙子,也已經老了。
時光的飛逝,陳皮阿四也算她認識的人吧?可是以他的為人!蘇綿不得不提醒吳邪,“你要小心這個人”!
吳邪“不至于吧!他一個老頭子,能怎么樣了我”。
蘇綿“你記住我的話就行”!
吳邪的電話響了,是他三叔那邊的店里打來電話,說有人找他!
吳邪心說誰要見他?還這么神秘,開著車就去了那邊。
他走進店里一看,只見一個人坐在客座沙發(fā)上,他幾乎眼睛一酸,眼淚差點下來,立即大叫起來“潘子”。
吳邪和潘子在三叔的鋪子里,坐了一個下午,互相講了一些自己的情況。
原來潘子在他去海南之前,已經有一點恢復意識,但是當時你走的太急,只給醫(yī)院留了一個手機號,你出海后自然找不到你了。
吳邪“那你怎么不聯(lián)系大奎,他現(xiàn)在可是小綿的跟班”。
他又把他這一邊,最近的一些情況和潘子說了,聽得他眉頭直皺,聽到后來他們的猜測,他面色一變。
潘子搖著頭說“我和三爺這么多年下來,我能肯定三爺絕對不是那種人,你們別聽別人亂講”。
潘子跟隨他三叔多年,感情深厚,有些話自然聽不進去,吳邪也不再說什么,轉移話題問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潘子想了想說“我本來他打算,還是回長沙繼續(xù)混飯吃,那里三叔的生意都還在,人他都認識回去不怕沒事情做”。
他現(xiàn)在聽吳邪這么一說,他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恐怕得再查查才能安心。
吳邪點點頭!雖然這里他基本上都查過了,但是潘子和三叔的關系不一般,有很多他不知道的關系在里面,他能去查查是最好不過。
潘子“蘇綿小姐和大奎怎么樣”!
吳邪”他們都很好!小綿開了一個古董店,讓大奎給她看店,因為買的都是真貨,生意還挺好的”。
潘子也放心了!大奎這個人雖然膽子小,但是有一把力氣,跟著蘇綿小姐他很放心。
潘子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讓他等消息。
吳邪以為要等個十天八天的,沒想到才五分鐘,就都回了電話。
潘子聽完之后皺著眉頭,對吳邪說“小三爺,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吳邪一愣心說,怎么回事情該不會是出事情了。
潘子“三爺在長沙找了一個人,給你留了話,不過得親自和你講,那一邊的人叫我?guī)氵^去”。
吳邪“三叔留了話給我”?他幾乎跳了起來,長沙那邊他也不是沒聯(lián)系過,怎么從來沒人和他提起這個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嚴肅,也沒想給他解釋,“那邊很急,您看怎么樣!什么時候能夠出發(fā)”?
吳邪給蘇綿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去。
蘇綿猜到了,這應該是去長白山,收拾好行李交代大奎看好店,就背著包向他說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