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傾盆大雨,我上學(xué)的路上鞋子濕了,水浸透我的鞋,冰涼的。那時已經(jīng)是深秋了。我坐在座位上,無奈的看著鞋。鞋濕了吧,丁惟簡問我。我點點頭,冷死了。你把你的鞋脫下來,穿我的吧。我忍俊不禁,你的鞋比我大。他也跟著笑,總比穿著濕的鞋舒服吧。我又問,你怎么辦。他說,邢子程多帶了一雙鞋,我穿他的就好了。我說,那我直接穿他的另一雙鞋不就行了。他搖頭,不行,就穿我的。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他很不開心,換一下又怎么了。我還是搖搖頭。一天挨下來,就感冒了。丁惟簡又氣又笑,你看看你,本來就是動不動就感冒了,這樣一折騰,唉。我當(dāng)時雖在病中,卻也給他的神色逗得捧腹大笑。
那段時間我的生活幾乎被丁惟簡充滿,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我還記得清楚,至于其他人,比如謝亦飛,比如涂蕭,我到底是怎么也回憶不起來了。梁芷茵和凌云又再一次和好,他們之間分分合合讓人眼花繚亂,但是他們樂在其中,倍感甜蜜。
對了,還有一天早上還是晴天,傍晚時分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我站在教學(xué)樓前面的回廊里,感到躊躇,不知是應(yīng)當(dāng)沖進雨里還是等熟人蹭個傘。但當(dāng)時我離開教室時教室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所以我套上帽子便要沖進雨里。嘿,干嘛呢。邢子程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我回頭,我沒帶傘。我看到他手中的傘,要不,你讓我蹭一下?邢子程有些愕然,丁惟簡知道了要打死我。我皺眉,至于嗎。說著便要走進雨里。邢子程一把拉住我,你瘋了,雨這么大,離校門口還不近。他撐開傘,把我拉進傘中,服了你了。我們一起走向校門口,我拉著帽子防止被雨濺到。邢子程問我,能被雨淋到嗎,我搖搖頭。不知怎的,我覺得尷尬的很,我們一路上沒什么話??斓叫iT的地方,我終于忍不住,從傘下走出來,謝謝你,我走了,我沖他擺了擺手。哎哎哎,慢點,別跑,別摔了!他喊。我沒有回頭。
第二天,見到邢子程我有點小尷尬,但是他倒是大大方方,看不出有異。中午吃完飯回班看見丁惟簡臉色不太好,我一坐下他就問我,你昨天是不是和邢子程一起撐傘回去?我坦然,是啊,我沒帶傘,他捎我一段。丁惟簡說,以后沒傘告訴我。我心里不以為然,昨天那個時候你都走了。不過比起這個我更關(guān)心是誰多嘴多舌告訴丁惟簡的,肯定不可能是邢子程吧,除非他腦子壞掉了。小沈,我不瞞你,時至今日,我一直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自從這個事情過去后,丁惟簡與我之間有了點矛盾。只不過他當(dāng)時盡力的彌補,好像這樣的矛盾不存在。下雨天他放學(xué)前總會問我,傘帶了嗎,得到我肯定的答復(fù)之后才會離去。邢子程與他的關(guān)系也在慢慢冷淡,總之不像之前那樣親密無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