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天有些驚訝又有些懵,心中更是欣喜萬分,他小心翼翼的問:“公主…是為我買的么?”
程若靈點(diǎn)點(diǎn)頭,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往下輕輕的按了一下笑道:“是啊,你快低些,我給你換上?!?p> 麟天壓抑著心中像灌了蜜一般快要溢出來的糖,微微低下頭,等待著公主為他換上發(fā)簪。
此刻,集市上所有形形色色的人都成為了他們倆的襯托,唯有兩人是這整條集市上最唯美的一幅畫卷。
麟天微微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為他認(rèn)真換上發(fā)簪的公主,他的嘴角上揚(yáng),眼中更是無盡的喜悅和寵溺,若是他能和公主一直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哪怕他只是公主身邊的一個(gè)小侍衛(wèi),他也是很知足的。
等程若靈為麟天換好發(fā)簪之后,她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是適合你的?!?p> “多謝公主?!摈胩祀m然現(xiàn)在看不了發(fā)簪在他頭上的樣子,可是公主滿意那就說明不差。
他從未注重過自己的儀態(tài),畢竟身為公主的侍衛(wèi),一直都是以黑色衣服為主,只有在休沐的時(shí)候會換成白色。
但是他更喜歡穿黑色,因?yàn)榫退闶且娧?,黑色的衣服也看不到血的顏色,再者,公主素愛穿白衣,他保護(hù)公主身穿黑衣也能形成對比,公主也能一眼看見他。
“謝什么,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程若靈說完又接著去逛,“對了麟天,今日進(jìn)宮赴宴,你就換身常服與我同去吧?!?p> 她見過麟天穿常服的樣子,那一身的白衣穿在他身上是真的很好看,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就連她哥哥在麟天面前都會稍微遜色一些,若是再配上她剛才為他戴上的青白玉浮云發(fā)簪,今晚的麟天肯定會受到很多女子的青睞,她跟著也會矚目一些吧。
只是麟天不怎么穿白衣,都是一身的黑衣述職,按照他的話說,他本就是她的侍衛(wèi),自然得簡單一些,這樣就算是有什么問題也能輕松的解決。
“是?!?p> 等他們走后,對面二樓上的鐘離廣寒這才放下茶杯:“如何,陛下那邊怎么說?”
他一早便得知三公主失蹤之事,本想著出來查探一番,可又認(rèn)為自己的身份不是特別適宜,加上他懷疑是武亦楷將公主帶走,所以就在武亦楷對面的茶坊落座,以便他的探查,卻不想看見剛才那一幕。
這公主和麟天的關(guān)系好似特別不一般,要說親情也沒有達(dá)到公主與太子那樣,要說友情好像也有些僭越了,真是有些看不懂呢。
“陛下傳信過來了。”侍衛(wèi)將信遞給鐘離廣寒,“陛下說,他現(xiàn)在不能離開滄瀾,有關(guān)二皇子殿下的事,還請殿下代為傳達(dá),事情利弊已經(jīng)在信上了,殿下會知道怎么做。”
自從那日看到麟天將軍之后,殿下就讓他傳信給陛下說了有關(guān)二皇子殿下的事,因?yàn)榈钕轮谰蛻{他的話讓麟天將軍相信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殿下只得稟告給陛下,讓陛下定奪。
鐘離廣寒接過信件,打開看了一遍后就將信件收了回去:“看來還是得讓我去和麟天說啊,也不知道三公主愿不愿意。”
之前他便問過三公主有關(guān)麟天身份之事,他還清楚的記得三公主說過的,在麟天不愿意的情況下,他不能隨意的去調(diào)查麟天的身份,也不能隨意的去告訴麟天這件事,除非他自己愿意。
可現(xiàn)在他還是未能聽從三公主的話,私自讓人去調(diào)查了麟天的身份,也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父皇,從這封信中他可以看出來父皇的激動,那是找到了二弟的喜悅和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二弟的沖動。
“不管三公主愿不愿意,殿下都得和麟天將軍說,畢竟麟天將軍確實(shí)是殿下的二弟,咱們滄瀾國的二皇子殿下?!?p> 他們派人去查的時(shí)候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失蹤了這么多年的二皇子殿下居然就在啟明國,而且還是三公主的侍衛(wèi),一位皇子淪落為侍衛(wèi),可想這些年來他是受了多少苦。
且不管二皇子殿下現(xiàn)在是何身份,只要陛下那邊發(fā)話,他就肯定是要回到滄瀾的。
鐘離廣寒也同樣高興能夠找到二弟,可是同一時(shí)間他又有些困惑,明明他才和三公主商量了和親一事,若是麟天恢復(fù)了皇子的身份,那他和三公主…
“泉溪,你等下便去請麟天將軍吧?!?p> 若是可以,他在今日夜宴就可以向啟明陛下說清楚麟天的身份,再則,武亦楷帶走三公主肯定也是為了摸她的底,現(xiàn)下也不知結(jié)果如何,若是今日夜宴武亦楷快他一步,他便是有些受制于人了,他得想個(gè)法子才好啊。
“是,殿下?!?p> 程若靈和麟天再逛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回府了,除了麟天手上提著的一些吃食,其余什么都未曾買,畢竟他們公主府想要什么都有,外面的那些玩意兒也只能是過過眼,并無什么用處。
一回到府中,迎面就急匆匆的跑來了冷天翊,拉著程若靈就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靈兒你沒事吧,你突然失蹤了,我們都擔(dān)心的不得了?!?p> 程若靈雖然無奈,可是在瞧見冷天翊眼中的擔(dān)憂后還是軟了軟:“沒事的師兄,放心吧,武亦楷并未對我怎么樣?!?p> “我就知道是那個(gè)武亦楷干的好事,居然把靈兒你給帶走了,他是不是找打?”一說到武亦楷,他心中那個(gè)火啊,在師兄派人傳來的消息就已經(jīng)說明了靈兒的失蹤和誰有關(guān),可現(xiàn)在親耳從靈兒口中說出來,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好了師兄,我這不是沒事嘛,走吧,用早膳?!?p> “好吧好吧,走啦。”冷天翊雖然不開心,可是見著靈兒沒事他也就放心了,只不過在他突然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好像看見了什么東西,“師兄,你怎么突然換玉簪了,還挺好看的,取下來給我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