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口就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公子,奴家來了?!?p> “進來吧?!背倘綮`坐起來,一副慵懶的模樣用手撐著腦袋,一只手拿著茶杯喝著茶。
門被推開,就見四位衣著艷麗有些暴露卻又能看得過去的嫵媚女子走過來,為首的一看到程若靈就福了福身,輕笑著:“公子?!?p> “秀娘,好久不見。”程若靈朝秀娘風流的擺擺手,眼神也是勾人心弦的模樣盯著幾個人,要不是鐘離鏡塵的手在她的腿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恐怕還會更加放肆一些,“這兩位是本公子的兄長,今日特意過來有事,你給安排一下?!?p> 程若靈只給秀娘介紹了程若蘭與墨封禹,至于鐘離鏡塵,他們之前都是見過的,所以不必過多介紹了。
秀娘福身:“好,奴家這就讓姐妹們?yōu)楣觽兒煤玫膹椧磺!?p> 秀娘一擺手,那三名女子就輕笑著福身將自己帶來的琴,琵琶和蕭拿過去演奏起來。
聽著美妙的音律,程若蘭竟眼睛都看直了,聽得很是有趣的模樣,墨封禹雖然不像她那樣,可也是聽得很認真,唯獨程若靈和鐘離鏡塵沒有聽進去半分。
一曲完畢,程若靈又讓鐘離鏡塵掏出一錠銀子交給秀娘:“多謝三位姑娘演奏,這些都是給姑娘賣胭脂水粉的?!?p> 秀娘接過后,就轉(zhuǎn)身去給了那三名女子,在她們耳邊說了些什么后,就看見她們對她們福了福身就抱著自己的東西出去了,留下秀娘一個人。
“靈兒,她們怎么走了?”程若蘭有些不解,不是讓她們過來有事商量么,怎么這就走了?
程若靈笑道:“怎么了長姐,你還聽上癮了?”
“不是,我只是…”程若蘭臉一紅,想說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方才讓她們進來彈奏一曲,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現(xiàn)在演奏完了,自然是要離開的。”程若靈解釋,隨后看向朝他們走過來的秀娘,介紹道,“秀娘,原名星蔓,是我于五年前安插在花香苑的探子,外面很多消息都是她與心悅通傳的,在心悅回來之前,所有消息都是由鏡塵接手的?!?p> “星蔓,這位是長公主,這位是玄光門大弟子墨封禹?!?p> 程若靈給星蔓介紹了之后,她就福身:“星蔓見過長公主,墨公子。”
“好了星蔓,你給我說說,最近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公主的猜測不錯,嚴府確實和齊王府有聯(lián)系,方才公主應當是見著齊王世子,他來花香苑主要是為了見一個人?!毙锹ⅠR就一副很嚴肅的表情,眼中流露出一股殺手的殺伐之氣,整個人就算是穿著有些輕浮,可氣質(zhì)看上去就很不一樣了,和之前判若兩人。
“見誰?”
“嚴府嚴奇傅。”
“哦?這倒是有意思了,齊王府和嚴府勾結(jié),這是想要唱一出戲啊?!背倘綮`冷笑,她何嘗不知道齊王在想什么,被幽禁在齊王府里這么多年,早就想要出來了吧,更何況他似乎對某個位置很感興趣,這些年來一直按兵不動,最近倒是有點蠢蠢欲動了,還打算和嚴府勾結(jié),妙啊。
鐘離鏡塵同樣冷笑著:“不僅是齊王,還有武煊翼,加上宮里還有嚴素芯打探消息,嚴府這是想要喧賓奪主,就是不知道他們想怎么做,擁護自己還是齊王?!?p> “不管他們想要擁護誰,既然已經(jīng)做了,那就有證據(jù),就不用怕他們到底是不認?!背倘綮`對星蔓說,“星蔓,你再去探探,看能不能知道他們的具體計劃?!?p> “是?!毙锹麑λ麄兏A烁I砗螅蛽Q了一副面容出去了,打探消息她最拿手了。
程若蘭見她走了,這才開口問道:“靈兒,這嚴府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們應該是想要推翻陛下自己做皇帝吧?”墨封禹雖不是朝廷中人,但有些事他還是了解的,而且單從這些天得到的消息來看,嚴府八成是要反,只是現(xiàn)如今時候還不是很契合。
“嚴府怎么敢?”程若蘭從來不知道這些政事,可聽到他這么說,她還是覺得有些震驚,一直以來,嚴府對朝廷,對父皇都是很忠心的,現(xiàn)在他們卻是在想這些大逆不道之事,他們難道就不怕么?
“敢不敢他們都在籌謀,我們便不能視而不見,我會回去與哥哥說清楚的,至于父皇那邊,就只能讓哥哥去權(quán)衡左右了。”他們只能幫一些忙,最終能夠做主的只能是父皇,畢竟身為后宮之人,觸及政事可是不好的。
程若蘭很慎重的點點頭:“對,這件事要早些告訴父皇讓他提防著,否則真讓嚴府與齊王得手了,那便不好辦了?!?p> 星蔓又來了一次,不過她并沒有探聽到什么,說是她安排過去的姐妹已經(jīng)讓嚴奇傅給全部轟了出去,他們說的什么完全不清楚,怕如果再靠近會被發(fā)現(xiàn),就全部撤回來了。
程若靈知道他們有防備,所以不管星蔓能不能探聽到消息都沒有所謂,他們只需知曉嚴府與齊王府有勾結(jié)就可以了。
他們還得到消息,程若夕在與武亦楷出城后不久就醒了,鬧著要回來,被武亦楷拿刀威脅了之后,這才安安分分的跟著一同去了夏涼。
看樣子,武亦楷已經(jīng)是完全妥協(xié),只等他回到夏涼后,便可互傳消息各自抽取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