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是念在是靈兒撞破了齊王的計劃,父皇這才只是想著將齊王府囚禁起來沒有殺了你們,不然你們以為謀逆這種大事就只是將錯推到靈兒身上便過了么?”程燁玨冷笑著,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父皇總是很自責,覺得虧欠了靈兒,而他齊王府,居然還想著造反,真是不要臉面!
這些事,程鑒宇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聽他父王說他們齊王府之所以會被囚禁,就是因為程若靈,所以他才想著找程若靈的麻煩。
可現在他們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陛下為了保全他們齊王府才讓程若靈去頂了罪,這么多年來,都是他們齊王府在冤枉了程若靈?
程錦鴻接著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齊王府在先皇在世時立下奇功,先皇賜予你們皇家姓氏,抬舉你們齊王府,你們以為朕當真不知曉你們所做的一切容忍你們到現在?”
齊王本就是異姓王,在先皇在世時立下功勛,這才被賜了皇家姓氏,否則就以他們異姓王,在計劃謀反之時就應該被斬首的,還會留著他們到現在?
“世子,我們說了這么多,你可有什么想說的,想問的?”
“你們胡說,我父王才不會說謊,明明就是你們想要殺了我父王,我父王才不得已反抗的!”縱使說了再多,程鑒宇還是不會很相信他們說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一起誆騙與他呢?
“我們?yōu)楹我獨R王?”
程燁玨的一句話讓程鑒宇陷入了沉默,是啊,他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父王告訴他陛下殺他們齊王府的原因。
“你連我們?yōu)楹我獨R王都不知道,就盲目的為齊王做事意圖謀反,世子,本太子該說你是聰慧還是愚笨?”程燁玨嘲諷道,連原因都沒有搞清楚就要打要殺的,就程鑒宇這個頭腦,難怪會成為嚴正清的墊腳石。
“好了,鑒宇,朕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合謀者是誰,朕會答應你放過齊王的性命。”程鑒宇這孩子他只在他小時見過一兩面,之后就被齊王留在府中不曾出府,所以齊王到底給他灌輸了什么樣的思想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孩子還是有些單純了,聽得一面之詞。
程鑒宇雖然不相信他們說的,可也是懷疑了他父王的,父王和他說的完全不一樣,更何況現在還有嚴正清教唆他復仇,這種種跡象看來是有一些不對勁,他總覺得他們齊王府是被嚴正清給利用了。
他可還記得,那時候程若靈讓他離開后,他就一直呆在齊王府不曾出去,想著就那樣被禁足了也好,他也不想再去為了復仇做那些違背自己的良心之事,父王那邊他也可以勸說,畢竟他們只是禁足,吃喝穿什么東西和往常一樣,陛下都有給他們,一樣不缺。
可后來,嚴正清派人潛入府中找到了父王,也不知他們說了什么,之后父王就讓他與嚴府合作商議謀反一事,他雖是萬般不同意,可也不能忤逆了父王,這才做了這些大逆不道之事。
聽到陛下說這話,下面的嚴正清父子皺著眉,特別是嚴奇傅,背上的冷汗直冒,如果程鑒宇將他們供了出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這么多年的經營啊。
嚴素芯在不遠處也跟著捏了一把汗,她沒想到陛下會醒過來,她給的劑量明明很大了,這究竟是問題出在了那里,如果程鑒宇把他們嚴府說出來,那他們的處境…
程若靈看了看鐘離鏡塵,讓他隨著自己的眸子看向嚴正清與嚴奇傅,果然是他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們似乎都流了很多汗了。
程鑒宇想了很久,終于還是問了一句,他不能拿他父王的性命開玩笑:“只要我說了,陛下當真會饒過我父王的性命么?”
“朕一言九鼎,說過饒了你父王的性命那就絕對君無戲言,你只要說出是誰找你們合謀造反一事?!背体\鴻想過是齊王的問題,程鑒宇也只是聽從父命而已,這真正操縱之人就快要按捺不住了。
正當程鑒宇要說出合謀之人是誰時,突然一聲:“來啊,將他們全部圍了!”
殿外突然出現了很多士兵,每個人手上都那些長刀,一臉的肅殺之氣,將殿中所有人全部團團圍住。
眾位大臣以及家眷那里見過這種架勢,紛紛怕得想跑都給士兵給攔了回來,特別是那些官家小姐,尖叫聲不斷,整個大殿上了全是嘈雜聲。
程錦鴻目光一聚,放在從外面走進來的那個人身上,他終于還是來了。
在士兵圍殿之時,鐘離鏡塵和墨封禹就把程若靈和程若蘭護在了身后,冷眸望向那個緩緩走進來的人,還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人,以免傷到了她們。
而嚴正清父子倆看到來人就松了一口氣,好在是趕在程鑒宇將他們供出來之前來了,否則他們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程鑒宇本就是被綁著的,在士兵包圍之前,陌池和離風就帶著他們往一邊去了,如今看到了來人也瞪大了眼睛,父王怎么來了,他出府了還帶了士兵,這…
來人正是齊王程曠璋,本該在齊王府禁足的他,此刻出現在宮中,還帶兵包圍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