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雪坐在皇上身邊,在袖口中的手都攥緊了,很是緊張的看著她父親和皇上,生怕皇上會因為她父親說的那些話生氣,還有她父親,這種團圓的宮宴,他為何偏偏要說一些不中聽的話,若是因此讓皇上對她有隔閡那該怎么辦?
她能很明確的察覺到皇上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漠氣息,看來父親確實讓皇上有些動怒了,怎么辦?
孫樂知也感覺到皇上身上的氣息,又看了看坐在皇上那邊的安茉雪,心里嘲諷,安茉雪確實有一個不錯的娘家,可她娘家的人都挺蠢,而且安疏岐總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給皇上難堪不是一次兩次了,若不是皇上還需要用他,恐怕早就處置安疏岐了,還等著他隨時爬到皇上的頭上耀武揚威?
不過她也沒覺得安茉雪有多厲害,畢竟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氣氛,她都不愿意站出來說一些緩和的話,足以見得她野心大膽子小。
“父皇,安太??赡苁窍胫袢罩星铮揪褪切F圓的日子,理應(yīng)有二哥和二嫂一同出席,可能問得有些著急了,安太保想來也不是故意的,還請父皇不要生氣。”鐘離霄逸站起來說道,同時他還向安疏岐看了一眼,示意他和皇上請罪,什么樣的場合該說什么樣的話,他安疏岐都這么大年紀了,還不會么?
鐘離霄逸雖然知道他外祖父有些狂妄自大,可也應(yīng)該分清楚場合,平時的小打小鬧都可以,在宮宴上,這么多大臣和家眷都看著呢,他還這樣胡來,不是在給他和他母妃丟人么。
堂堂太保,兩國元老,做點事像極了沒長大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當(dāng)上這個太保的。
似乎接受到來自雪妃和三皇子的眼神,安疏岐沒有當(dāng)成一回事,但也是有所收斂的:“微臣方才一時心急說錯了話惹得皇上不悅,還請皇上責(zé)罰。”
說著,安疏岐就跪了下去,跟著他一同來參加宮宴的家眷也都跟著跪了下去,每個人都惶恐不安,生怕皇上真的會怪罪他們。
“朕當(dāng)然知曉安卿不是這個意思,也罷,都起來吧,也怪朕沒有提前告知你們,翎王和翎王妃不來宮宴之事,讓你們都有所猜忌了。”
鐘離馳這話一說出來,下面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臣等惶恐?!?p> 哪有他們作為臣子怪罪皇上的,皇上可是天子,他們都要聽從,皇上說什么便是什么,如今為了翎王的事對他們說不好意思的話,著實讓他們惶恐不已了。
“都起來吧,說好了今日是中秋宮宴,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p> “謝皇上。”
眾人起來后,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安茉雪也為了緩和氣氛換了一個話題:“皇上,今日中秋宮宴,四皇子也從東邊巡查回來了,我們應(yīng)該高興才是啊,臣妾敬你一杯?!?p> 鐘離馳本來還在為剛才安疏岐的事有些煩心,現(xiàn)在安茉雪敬自己酒,他本也不想喝的,但聽到她提四皇子,他又覺得舒心了不少,也跟著舉杯朝她抬了一下:“是啊,今日四皇子回宮,東邊的巡查也很不錯,是個開心的日子,來,喝酒!”
下面的鐘離霄逸見他父皇開心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父皇沒有將他外祖父的罪放在他和他母妃身上。
宮宴期間,鐘離馳還是和他們幾位皇子說了一些話的,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漠氣氛,倒還顯得有些和睦。
宮外,程若靈早早的就和鐘離鏡塵一同出去賞玩了,他們也讓陌池和心悅自己去逛逛不用陪著他們了,畢竟這個日子,都應(yīng)該各自去逛逛才好。
看著面前各種各樣的花燈,程若靈當(dāng)真是欣喜萬分,拉著鐘離鏡塵到處去看:“鏡塵,你快看這個燈,是小兔子的形狀誒,這些在啟明都是沒有的?!?p> “是是是,靈兒可喜歡,要不就買下來?”鐘離鏡塵一直跟在程若靈身邊,看她欣喜,自己也是滿心歡喜,好久都沒有見到他的靈兒這樣開心過了。
“我倒是想買下來,但是這么多也不能每一個都買下來吧,陌池也不在,都沒人給我們拿?!背倘綮`確實喜歡這些花燈,一個比一個好看,但就像她說的那樣,買下來她和鏡塵若是拿著就不好再逛了。
“那我便讓他們送到翎王府去?!奔热混`兒喜歡,怎么著都能想得到辦法。
程若靈看了看花燈,最后搖頭:“算了算了,我們再逛逛好了,找一個最好看的買回去就好了?!?p> “當(dāng)真不要?”鐘離鏡塵寵溺的問道,他的靈兒真是可愛,明明很想要,卻還要說這樣的話?
程若靈聞言再次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小兔子的花燈,最后搖頭:“不要了?!?p> “你呀,真是口是心非。”鐘離鏡塵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隨后對攤位的老板說,“這個花燈等會兒送到翎王府。”
看著面前的貴人掏出的銀子,老板很高興的收下,連忙答應(yīng)著稍后便送到翎王府。
鐘離鏡塵攬著她:“這下可以了吧,你想要什么花燈,我們都買下來讓他們送去翎王府,既不用我們提著,還能好好的逛著,好么?”
“好~鏡塵,還是你有辦法?!?p> “那是,走吧,我們接著去看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