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霜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白墨站在原地。
那就沒有吧。
白墨也不確定,不過人家姑娘都否認(rèn)了,他也沒有再糾結(jié)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
“主子,您讓屬下盯的那戶姓胡人家,今日當(dāng)了一枚玉佩。”
見白墨回來,影迎上來匯報白墨交代他的事情。
“拿來本王看看?!?p> 胡氏一家都是莊稼漢,那個胡屠夫平日里最多也只是賣一些打獵打來的獵物,他們夫婦嬌慣家里的兒子,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按理說不會花錢買玉佩這種東西。
現(xiàn)在竟然會當(dāng)玉佩,明顯的有蹊蹺。
影得令,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在這兒?!?p> 白墨仔細(xì)端詳著玉佩。
是兔子模樣的一枚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摸起來很光滑。
但玉器不是被兔城壟斷了么,虎城里有玉佩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貴,胡屠夫一介草夫,他家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玉?
心中疑惑,白墨舉著玉又摩挲了一陣,發(fā)現(xiàn)兔子耳朵那里有些凹凸不平,舉到光下,明顯是“楚離”二字。
白墨沒忍住說句:“果然?!?p> 他就說,胡屠夫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叫胡富,怎么就給女兒起名叫楚離。
白墨:“你查他們?yōu)槭裁串?dāng)玉佩了嗎?”
影跟在白墨身邊這么多年,做事情自然是知道分寸,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了:“是胡家的地主突然來找茬說他們家沒交上個月的地租,強行去搜他們的屋子時發(fā)現(xiàn)的。胡家夫婦欺軟怕硬,直接把玉佩賣了換錢交地租了?!?p> 白墨了然,“本王知道了。”
影:“還繼續(xù)盯著嗎?”
白墨:“不必,我親自去一趟?!?p> 主子的決定,影作為一個下屬也不會有什么異議,退回暗處老實做白墨的保鏢。
……
胡氏夫婦正在做農(nóng)活,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位戴面具的男子,雖然是站在田里,但他周身的氣質(zhì)讓人直接忽視他所在的地方。
一身墨綠色的衣服襯得他矜貴無雙,手中墨綠色的簫更顯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白皙淡雅,一看就讓人覺得這是哪個富貴人家養(yǎng)出來的貴公子。
胡氏夫婦一時看呆了,先是對白墨打量一番,后兩人對視一眼就朝白墨走去。
眼中的貪婪之色毫不收斂。
白墨:……這就是夫妻做久了就出現(xiàn)所謂的心靈感應(yīng)了嗎?
這特喵就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想干嘛了?!
你們別過來??!
本王不想動手!
是你們逼我的?。?p> 待會兒打疼了不能哭嗷?。?p> 胡屠夫和胡氏兩人距離白墨越來越近,他們昏過去之前,好像聽見那個氣質(zhì)極佳的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白墨從小在冷宮長大,再大些就已經(jīng)開始收集自己的勢力了,怎么可能一點功夫都不會。
放眼整個虎國,能打敗他的目前也只有用石頭砸暈自己的姒霜而已。
不對,她是偷襲!
能不能打贏自己還不一定呢!
上次,上次那是他讓著那個小丫頭!
哼!
……
先醒來的是胡屠夫。
坐在大樹底下的白墨見胡屠夫有轉(zhuǎn)醒的趨勢,趕忙站起來雙手抱臂,臂彎里還夾著他那根簫。
白墨:“呀,醒了啊?!?p> 對面的男生雖然語氣里聽著是關(guān)心,但胡屠夫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怕。
胡屠夫此時有些后悔自己剛剛的行為,不該一時因為錢就迷了心的,他以為那些大家族的小孩都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自己那么大的塊頭,一個人就能抓住這個小公子。
明明再等幾天就能收到王爺?shù)钠付Y了。
主要是今天把撿到楚離時她脖子里掛的玉佩賣掉了,他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雖然心中害怕,胡屠夫還是硬撐著不表現(xiàn)出來,努力讓自己的氣勢看起來強勢些,“你是誰?”
白墨冷哼一聲說:“你還不配知道?!北就醯纳矸菡f出來嚇?biāo)滥悖 氨尽竟訂柲銕讉€問題,你老實回答?!?p> 白墨說胡屠夫不配知道他的名字,這讓胡屠夫心中不忿,語氣也硬邦邦的:“憑什么,我不回答?!?p> 白墨:“呵?!?p>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啊——”白墨把胡屠夫的胳膊卸了。
這一叫直接把還昏著的胡氏也叫醒了,“你鬼叫什么?!”
胡氏張口就要罵,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想起來自己昏倒之前見到的人,又沒了聲息。
“現(xiàn)在還不打算乖乖回答嗎?”
白墨的聲音沒了剛才的漫不經(jīng)心,剩下的滿是冷漠。
胡屠夫忙不迭的點頭:“答答答,您想問什么盡管問,小的一定說!”
白墨滿意地收回放在胡屠夫另一只還健全的胳膊上的手,從懷中拿出玉佩,問:“這玉佩是哪兒來的?”
兩人看到后心中皆是一驚。
他怎么知道是從他們手里當(dāng)出去的?
不過此時也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胡屠夫的謊話張口就來:“我撿的?!?p> “啊——”
這次的慘叫來自胡氏。
白墨冷淡的看著胡氏夫婦,“說實話,我對你們沒有多少耐心?!?p> 胡氏前幾天剛被姒霜廢了手,今天又被白墨卸了一只胳膊,她還想做一個正常人,于是也不讓胡屠夫說了,直接自己竹筒倒豆子一樣都交代了。
胡氏:“這枚玉佩是我們撿到楚離那個賤丫頭的時候,她脖子上帶的!”
胡氏心里多多少少有點仇富,憑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穿金戴銀被一群人伺候著,他們這些底層的人民卻累死累活還不一定能滿足溫飽問題。
所以連帶著對原主也有些怨恨。
白墨聽著胡氏對姒霜的稱呼,不滿地用簫敲了敲胡氏被卸下來的那只胳膊,疼的她嗷嗷叫。
“管好你的嘴?!蔽艺械墓と耸悄隳茈S便罵的嗎?!
胡氏看出來白墨護著姒霜,自己還因為罵她又被打,心中對姒霜的怨恨之又增加了。
在煙雨樓蹲點打算抓趙軒的姒霜:“阿嚏!”哪個老烏龜罵我?!
老烏龜胡氏在白墨的暴力下不得不改口:“是撿到楚離時她脖子上帶的?!?p> 白墨若有所思:“所以她是被你們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