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凌晨一點多,我埋單離開,與文一起打的士回到天河村,回到天河村洗漱后,我本來是想讓文去樓梯間那張床去睡的,但那里,我兩個表弟一直睡在那,根本擠不下三個人,而且我也有些說不出口。
最后安排,文睡地下,我睡床上,但房里就一張被子,給文,可我一向怕冷,我肯定沒法睡,但不給文,由得文睡在地上,地下本來就寒涼,我也怕他凍病了。
“你上床睡吧,我們一人睡一半。”我不忍心道。
文聽我這樣一講,立馬爬上床來,躺在外側(cè)。
黑暗中,文緩緩道:“可以跟我講講你們認識的經(jīng)過嗎?”
“這有什么好講的,你也不怕聽了扎心呀?”我沒好氣道。
“你已經(jīng)把我的心扎得粉碎了,我還怕再多扎幾下嗎?講吧,我想聽。”文悲傷道。
“好吧!”我嘆息一聲。
然后,把我是如何認識林斌,心情是怎么樣,我們中間斷斷續(xù)續(xù)的相處與溝通,以及林斌不理睬我后,我的心情是多么絕望,后來我們又有了機會相處,之后我們在一起戀愛,再到他出差回來廣州,我那晚不愿意回家,要求林斌帶我去酒店居住,總總一切,從頭到尾,詳細地說了一遍。
文一直沒有講話,仿佛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寂靜中,只能感受到我一個人的呼吸聲。
我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還是睡著了?”
沒有回答,我心想算了,我也睡吧,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向身旁摸了一下,摸到了文背對著我的肩膀,我感覺他的肩膀在劇烈地顫抖。
我慌忙坐起來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文再也崩不住了,他開始放聲大哭,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悲傷,我從來沒有見過文哭過,他一直很堅強,甚至眼含熱淚都很少有,我一直以為,就算天塌下來,這個男人都不會流一滴眼淚。
在以前的公司里,為了幫我檢查燈,他不小心由桌子上狠狠地摔下來,手被割了差不多十厘米的大口子,去醫(yī)院,醫(yī)生說傷口太大要縫針,準備幫他打麻藥。
但他覺得打麻藥對身體有副作用,不利于傷口復原,居然告訴醫(yī)生,就這樣硬縫,他能忍住,當時陪著他的是他的好兄弟,也是兩個警察。
回來后,那兩位警察說他太牛逼了,只知道三國里有華佗為關羽刮骨療毒,不想今天親眼見他,一動不動讓醫(yī)生硬縫針,說他夠狠,是個狠人。
現(xiàn)在這個狠人,在我身旁痛哭流涕,我卻顯得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來安慰他,我后悔了,我就不應該把我與林斌認識的經(jīng)過告訴他的,說這些干嘛,有什么用,反正我跟他都已經(jīng)分手了。
接著,文邊哭邊狠狠地一拳拳打在墻上,我驚慌地望著墻壁,感覺床頭都在搖晃。
心想著,跟我分手了,就想拆了我的房子嗎?就算你的手不怕疼,但這房子是遷建的,并不是那么牢固,別把墻給打破了,我還要賠錢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開始安靜下來,他不哭也不打墻了,靜靜地躺在一邊,我大氣也不敢出,一直轉(zhuǎn)身面對著墻壁。
接著,我感覺有一只手在摸我的臉,我驚了一下,道:“你干嘛?”
“我以為你也在哭?!蔽木従彽馈?p> 我心想,我倒是想哭哭,這樣也能陪陪你,可我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其實我這個人的眼淚是很淺的,只要身邊安排個人在哭,我可能就會跟著一起哭。
但面對自己的愛情時,我真的幾乎不會流淚,雖然有時也會哭,但一定是受到了委屈,或者對方吼我、罵我了,相反傷害越深時,我越堅強,有點越挫越勇的感覺。
所以,許多追求我的男人,都喜歡說我是鐵石心腸,心是冰冷的,甚至裝都不愿意裝。
可能是我的內(nèi)心一直認為,為愛情流淚是懦弱的表現(xiàn),我覺得世上任何東西都值得我流淚,唯有我的愛情不值得我哭,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有這個觀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我的心里形成這個觀念的。
雖然我看電影時,看到別人的愛情也會哭得稀里嘩啦,但面對我自己的感情,我就變得有些鐵石心腸。
我冷冷道:“你想多了,我不會哭的?!?p> 文突然一把,把我拉到他的懷里,然后瘋狂地親吻在我的唇上。
我大驚失色,慌忙推開他,叫喊著:“你干嘛?你想干嘛?你瘋了嗎?”
文不理不睬,不管不顧,開始瘋狂撕扯我的衣服。
這種熟悉的恐懼感,遍布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全身顫抖,拼命反抗,對文踢打撕咬,但文卻狠狠地把我的雙手,壓在我的身下,然后他整個人用力地壓在我的身上。
我感覺我的雙肩快要斷裂了,而他壓在我的身上,讓我感到窒息。
他的手一點也沒有閑著,很快,我的睡衣紐扣已經(jīng)差不多被他完全解開。
這會,我哭了,眼淚嘩啦啦地往兩邊眼角流,我知道,今天我又在劫難逃了。
我不再反抗,像一具死尸一樣,任由文拿捏。
很快,我的上衣已被文除去,光著上身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文開始趴在我的身上啃食,就像電影里吸血鬼一樣趴在獵物身上吸取一切營養(yǎng)。
“你又想用這種方式對我,你一而再的用這種方法對付我?!焙诎抵?,我的聲音如寒風一樣,緩緩吹來。
“第一次,我原諒了你,現(xiàn)在你又想故技重施,敬文!我告訴你,今天如果你再一次這樣動了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從此,我們就是仇人?!蔽依淅涞睾莺莸?。
文停了下來,他趴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接著,他又哭了,他再一次哭得撕心裂肺,他的眼淚如缺堤的洪水般,滴落在我的身上。
然后,不停地錘打著床,哭喊道:“為什么?為什么?我這么愛你,你卻偏不愛我,為什么?”
我冷冷地推開他,坐起來找到自己的衣物,重新穿好在身上,然后冷漠道:“你還是睡到地上去吧,睡床,你不合適?!?p> 這會兒,文居然聽話地走到地上,卷曲著身體躺在地上,我沒有搭理他,繼續(xù)睡覺,很快天就亮了,文滿眼內(nèi)疚地望著我,我知道,他為他昨晚的行為感到很抱歉。
但有什么用,雖然他最終止住了剎車,可他還是傷害了我,我再也不會信任他了。
我冷漠道:“天亮了,你可以走了。”
文緩緩地起身,穿戴好衣物,當他穿好一切后,正準備出門時,我又叫住他,道:“把鑰匙留下吧,你不應該帶走這里的鑰匙?!?p> 文把身上的鑰匙取了下來,放在桌子上。
我又道:“以后回廣州,請你都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再也不要相見?!?p> 文眼里含滿了淚水,他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走到樓梯間,看到我那兩個表弟,兩表弟叫了他一聲“文哥!”
這陣子以來,他們?nèi)齻€人一直相處不錯,文是一個很會做人的人,我這兩個表弟把他不只是當成親人,甚至當成崇拜的偶像了,對于我們分手的事,文最近才告訴他們,說我變心了,跟他分了手。
沖動的大表弟,還來指責我,說我不應該這樣對文,并且還說著說著就哭了,說文對我那么好,我怎么就這么狠心,我覺得莫名其妙,怎么我的感情,連他也要插一嘴了?
文含著眼淚,點了點頭,然后向外走去。
等文走后,我對他倆道:“他以后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跟你們也沒有任何關系了,忘了他吧,另外,一會起床,幫我把房里那張床給拆了,然后拿到樓下,扔掉。”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房子拆了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