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這里很安全,沒人要殺你。你好好想想,你與夏戚在酒中下的藥,是誰給你們的?他還讓你們做過什么?”凌昭道。
梁虎突然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算了,看來,問不出什么了?!绷枵褤u搖頭站起身,對趙勵道:“給他換間干凈的屋子吧?!?p> 二人離去,出門時凌昭又駐足轉身對梁虎道:“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想活命,就要將幕后之人揪出來,如果你后面想起什么來,可以來找我?!?p> 梁虎不為所動,還是一個勁邊喊饒命邊磕頭,凌昭與趙勵嘆口氣,離去…
庭院中,凌昭對趙勵道:“要挨個登記一下他們最近到過什么地方、吃過什么東西…”
“老大,老大!”文竹招手奔來。
“文竹?”凌昭轉身繼續(xù)對趙勵道,“好,你先去忙,待會兒再說?!?p> “老大,我也來幫你們?!蔽闹衽呐男馗馈?p> 凌昭迎上去,“文竹,你怎么來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不適宜…”
“老大!”文竹打斷凌昭的話,“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渡口有兄弟病了,船也停了,我很擔心大家,你就讓我來幫你們吧?!?p> “可是你…”
“這個小弟弟倒是乖巧懂事,人也長得俊俏?!摈孺瓚袘械匦笨吭跇渖希瑩芘^發(fā)道,“讓他留下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p> “老大,這個美女姐姐說得對,我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呢。就這么說定了,我去找趙勵師兄要些活兒干?!蔽闹裾f完,不等凌昭阻攔就一溜煙跑了。
“喂!這家伙?!绷枵褵o奈搖搖頭,對魅姝道,“我說,連洛公子都親自動手幫忙熬制湯藥了,你就算無所事事,也別搗亂呀?!?p> “我是心疼你,想多個人幫你而已,你怎么這么說人家?”魅姝撒嬌道,“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怪不得這么多年還打光棍。剛剛那個文竹弟弟,嘴巴可比你甜多了?!?p> “我可警告你啊,文竹心思單純,你別打他的主意!”凌昭警告道。
魅姝邁著妖嬈的步子靠近凌昭,“有你在,我怎么會打別的男人的主意?”說著就要靠向凌昭的肩膀。
“凌大哥!”門口的夏悠慈提高聲音道,“爹爹醒了,想見你?!?p> “好,這就去。”凌昭如臨大赦般快步出了庭院。
夏悠慈充滿敵意地看了魅姝一眼,魅姝回以挑釁的眼神。
“最近堡中事務繁多,無暇顧及閑人,魅姝姑娘若是沒有什么事,還請先暫且離開天權堡。”夏悠慈直接下了逐客令。
“妹妹呀,他若對你不上心,你就算把他身邊所有姑娘都支走了,也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摈孺f罷瀟灑離開了庭院,留下夏悠慈在原地氣得跺腳…
夏肅房間。
“堡主,您醒了?看您的精神可是好了許多。哦,那個,我可沒有不守約,我是離開途中又被拉回來的?!绷枵训馈?p> “這幾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幸得有你主持大局,我還差點傷到你?!毕谋ぶ骺孔诖采希m然虛弱但對凌昭態(tài)度十分客氣。
“您突然這么跟我說話,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呢?!绷枵炎プズ竽X勺道,“對了,堡主,既然您現在清醒了,可否仔細想想,在您病發(fā)前幾日,可有什么異常?”
夏肅思索一番,想起夏戚曾殷勤地向自己敬茶,說是感謝自己多年來對他的栽培之恩。算起來,就是他給凌昭送毒酒那日晚上。
夏肅不想凌昭卷進來,開口道:“并無任何異常。”
“夏姑娘,你先去看看洛公子和穆姑娘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我想跟堡主單獨說幾句?!绷枵褜ο挠拼鹊馈?p> 夏悠慈看了眼夏堡主,見父親并無反對之意,便離開了房間。
“堡主,上次夏戚被殺一事,您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凌昭問道,“我懷疑您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這兩件事情之間,可能是有聯系的?!?p> “毒?什么毒?”夏肅問道。
“暫且不確定?!绷枵褤u搖頭,“應該是一種及其罕見而又霸道的毒。堡主,您還知道什么,請一定告訴我。”
“你去見過梁虎了?”夏肅問道。
“見過了,但是人已經瘋了?!绷枵训?。
“你知道…七星劍派嗎?”夏肅目光無神,突然問出這么一句。
“知道,您的天權堡就是七星劍派的。”凌昭道。
“七星劍派的天璇島慘遭滅門至今,整整十年了。我一直在想,下一個會是誰。”夏肅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若是他們接下來要對付的是天權堡,我不奢望自己能全身而退?!?p> “堡主,您在說什么?他們?他們是誰?”凌昭疑惑道。
“孩子,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曾經救你一命的份上,替我好好照顧悠慈?!毕拿C看著凌昭,眼神中竟然有幾分憂慮。
“啊?”凌昭完全摸不著頭腦,心下暗想:“堡主該不會是被毒的都糊涂了吧?算了,還是讓堡主先休息吧?!?p> 凌昭作揖道:“堡主,您受累了,您先休息,我出去看看其他人。”
夏肅不置可否。
凌昭走至門口,突然又想起一事,回頭問道:“堡主,您見多識廣,我還有一事想問您。飛花使、冷光使這樣的稱呼,您可知來自哪門哪派?”
“并未聽說,怎么了?”夏肅道。這樣的稱呼,他確實從未聽說過。
“沒事,隨便問問。堡主,您休息?!?p> 凌昭從夏肅處離開后,徑直來到了洛遺塵所在庭院。
“洛公子!洛公子累了一天了,不如休息一會兒,我們坐下來聊聊天可好?”凌昭笑道。
“我與你并沒有什么好聊的。”洛遺塵看著手中一本書,頭也不抬,聲音不冷不熱。
“怎么會?”凌昭殷勤地替洛遺塵將杯中茶水續(xù)滿,“洛公子平時喜歡聽什么曲子,或者,或者可喜歡吟詩作對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