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青樓一游
姚重禹本來打算給齊師燁幾十貫錢將他打發(fā)了算了，可忽然不知怎么他竟鬼使神差同意了齊師燁帶他一起去青樓的提議。
于是三人穿街過巷一路向西城而去，西城的夜生活就要比東城繁華一些，畢竟達(dá)官貴人的居所可不容你夜間喧鬧。
以防萬一姚重禹帶上了齊環(huán)，哪怕他真去嫖也要齊環(huán)在外面守門他才放心。
三人騎馬騎了小半個時辰方才趕到，主要是京城禁止縱馬急行，尤其是夜間擾民還要罪加一等，姚重禹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被言官彈劾再被禁足罰俸，姚重均現(xiàn)在還被圈在王府里呢。
三人停在了一座建筑門口，這座小樓總共三層，匾額上書三個金字“悅春坊”。
看齊師燁的樣子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個小廝上前牽馬，齊師燁掏出幾個銅板往天上一丟:
“看好大爺?shù)鸟R，出了問題小心你的狗腿。”
“大爺放心，小人省得?！蹦切P滿臉陪笑，又沖后面喝到：
“還愣著干什么，做事磨磨蹭蹭，當(dāng)心你們的腦袋！”
然后一旁的陰影處出來了幾個人，這幾人的腳上都戴著鐐銬，所以行動遲緩還伴隨著鐵鏈在石板路上摩擦的聲音。
姚重禹一看這幾個上了腳鐐的奴隸高鼻深目，而且膚色偏黑，長相不似中原人，不由有些好奇。
那小廝很有眼色，看姚重禹這樣子馬上開口道：
“這位郎君可是對這些烏恒奴好奇？這些烏恒奴都是當(dāng)年武皇帝遠(yuǎn)征塞外擄回來的烏恒人后裔，這些烏恒奴現(xiàn)在都是奴籍，在官府是備過案的?！?p> 這時齊環(huán)那匹馬也不知是生人靠近還是身體不適，焦躁地打了兩個響鼻然后踢踏了兩下。那烏恒人見狀一時不敢動作。
那小廝見狀對準(zhǔn)那個烏恒人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踢倒在了地面上，那烏恒人的兩個同伴趕忙上前攙扶并對小廝怒目而視。
“看什么看什么，還不給幾位大爺牽馬，你們?nèi)齻€今天沒有飯吃！”那小廝見狀呵斥道，語氣很是囂張。
事關(guān)屁股的問題姚重禹可不會有什么憐憫之心，他深知若是當(dāng)年他曾祖武皇帝一招不慎被烏恒人馬踏中原而今魏人的地位不見得比眼前的烏恒奴要強多少。
小廝轉(zhuǎn)過頭滿臉堆笑：
“這些烏恒奴就是這樣總是偷奸耍滑，三天不挨頓打他們就皮癢。”
然后他又對姚重禹道：
“小人就是晚生了四十年，若是趕上武帝朝說不準(zhǔn)小人也能做個將軍，送這幫烏恒人回老家?！?p> 聽到小廝吹牛的話齊師燁忍不住了：
“就你崔二郎這膽小如鼠的性子，真讓你早生四十年你怕是躲在家中不敢應(yīng)征罷?！?p> 坦白講武帝朝大魏百姓過得其實一般，連年征戰(zhàn)導(dǎo)致壯丁大量減員，田間地壟都是些老弱婦孺在耕種，魏人都是勒緊褲腰帶納稅供養(yǎng)魏軍。
但是武帝五征塞外，打的烏恒人聞風(fēng)喪膽，硬是將一個正處在上升期的龐大部落打的四分五裂，到了武帝朝后期烏恒人曾主動稱臣納貢試圖休戰(zhàn)，但武帝當(dāng)眾撂下狠話：
“烏恒一日不滅，朕絕不退兵！”
然后烏恒大單于之子就帶著殘部遠(yuǎn)遁漠北，再不敢靠近大魏一步。
那些年的大魏鐵騎就如同死神一般，讓塞外的游牧民族望風(fēng)而逃，時至如今還有人以那時強橫的大魏而自豪不已。
追憶往昔的時間過去，三人徑直進入了悅春坊，一進樓內(nèi)便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四郎，你可讓人家好等?！?p> 姚重禹一看來人是個年近三十的女人，眼角已生了些許細(xì)紋，但五官長相卻很明媚，從穿著到妝容就是體現(xiàn)兩個字“妖艷”。
只見此時的齊師燁滿臉堆笑，一把摟過那個女子，然后熟稔地將一枚金簪塞到了女子裙裝里，賤笑道：
“茹娘這是說的什么話，這不是剛從家跑出來馬上就來看你了?！?p> 姚重禹看著那金簪，他好像明白齊師燁的錢都哪去了，原來他在這悅春坊內(nèi)還養(yǎng)著相好。
那女子在齊師燁懷里扭來扭去好像沒有骨頭一般，齊師燁也沒閑著在茹娘身上上下其手，見慣了大家閨秀的姚重禹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不由暗暗想著自己怕是上了賊船。
這對狗男女親熱了一番后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存在，那茹娘看向姚重禹，有些害羞的將頭埋進了齊師燁懷中。
“這是我家的一個小輩，茹娘，把小娘都叫出來，好好給我這個侄子開開葷?！?p> 齊師燁還是不至于嘴上沒把門的將姚重禹的真實身份說出來，要知道當(dāng)朝皇子剛剛出宮便去押妓也算得上是大新聞了。
然后那茹娘扭著屁股進入了樓中，姚重禹回頭發(fā)現(xiàn)齊環(huán)正看著茹娘的屁股傻樂。
“朋友妻不可欺啊?！币χ赜碚Z重心長地拍了拍齊環(huán)的肩膀。
“你可不能學(xué)那前朝末帝啊?！闭f來好笑，前周的最后一任皇帝有個糟糕的癖好，他尤好人妻，因為他將朝中大將的發(fā)妻留宿宮中，那大將一氣之下竟起兵造反，一時之間各地義軍紛紛響應(yīng)，開啟了亂世之基。
“殿...公子放心，我只是在想我以后娶妻也要娶個屁股大的?！饼R環(huán)見姚重禹瞪了他一眼急忙改口。
姚重禹也回想起了李靈雪的身段，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忘記李靈雪的屁股長什么樣子了，他打算改日蹲守一波自己近距離觀察觀察。
很快樓內(nèi)就涌出了不少鶯鶯燕燕，這些燕瘦環(huán)肥的女子圍著二人一口一個郎君，姚重禹一看齊環(huán)正張著嘴傻笑，這也不怪齊環(huán)，久伴姚重禹身邊的他哪里有條件能近距離接觸如此多的年輕小娘，就連姚重禹都有些飄飄然，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紈绔子們沉醉溫柔鄉(xiāng)不是沒有道理。
你以為紈绔每日被人唾罵想必十分痛苦吧，不，紈绔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大魏的男子們都希望自家的妻子能如同青樓楚館的女子那樣，可若妻子真是青樓楚館出身他們又不愿意迎人進門了，果然男子都是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