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2
“噓,有人”
阿姒正準(zhǔn)備給大黃來個人工呼吸突然被趙鈺推了一個踉蹌。
敏銳的嗅覺使沈驍也微微皺了皺鼻子。
真是禍不單行。
阿姒看大黃好像一口氣緩了過來,也不掙扎了,就小心的給他放到小蝸殼里。
又抬手掐了訣,頭頂冒出來兩只毛茸茸的耳朵,手放在耳朵旁,做出聽墻角的姿勢。
榕樹旁邊是一排濃密的紫荊棘。天然的屏障,隱隱約約可以透著光看見對面的人。
趙鈺還沒從阿姒私藏犬族的事中反應(yīng)過來,就又投入到另一件事中了。
看著旁邊一身緋衣的阿姒頂著兩個白里透粉的耳朵,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想著也和阿姒擺出一樣的姿勢。
奈何對面兩個人聲音太小,像吊著一口氣在密謀什么。
但也零星的聽到了只言片語。
“味道、跳崖、尸體”
阿姒在嘴巴里喃喃道,這幾個詞組織起來,只讓人覺得月黑風(fēng)高,殺人越貨。
憑直覺都能肯定這兩個就是土匪窩里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正愁找不到上山的路,這不有人來帶路了么。
阿姒收回小耳朵,看趙鈺也和自己一樣聽墻角,立馬對著他打了幾個手勢。
?????
看趙鈺滿臉問號,只能壓低聲音小聲的說“他們兩個肯定是土匪,我們悄悄滴,打槍的不要,跟著他們?!?p> 真刺激,阿姒越想越激動。
順著荊棘的縫隙偷偷看過去,只剩那個高個的男人了。
“趙鈺,快,跟著他,把這個沿路綁在樹上?!?p> 阿姒隨手扯了根草給趙鈺。
“你先去,我把小蝸送回家”
趙鈺從另一邊繞過去,對著阿姒用嘴型說了個好,就轉(zhuǎn)身跟著走了。
阿姒走到小蝸旁邊,念了一句聽話咒。
念完又覺得不妥,想著剛剛大黃的情況確實不好,得檢查一下自己才能放心。
可是剛扒開小蝸的腦袋,半點兒大黃的影子都沒有。
“大黃?大黃!”
環(huán)顧四周,確實沒在大黃躺的的地方找到它。
“這只狗崽子,這地方那么危險,居然亂跑。”
阿姒捏緊了粉拳。
轉(zhuǎn)念一想“難道他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是犬族連累我,然后逃跑了?”
雖然阿姒沒有原主的記憶,但是還是覺得趙鈺說的很真。
自己可不能連累阿娘。
“既然大黃你走了,要好好的呀”
阿姒眼圈微微泛紅,大黃也太重情重義了。
其實重情重義的沈驍在阿姒打手語的時候就掐了決跑了。
蕭家的人能夠找到這里來,那自己的人肯定也在附近。
此時閻王山山頂溆水閣閣樓上。
一男子眼睛微閉,抬手撐著頭側(cè)臥在榻上,另一只手?jǐn)R在曲起的腿上一邊拿著只白瓷杯細(xì)細(xì)把玩,好似隨意裹上的白色絲質(zhì)長袍散落一角垂至地上,露出些許春色。
“主上,叛徒出自蕭家”
榻上的男人微瞇的眼睜開。
不出沈驍所料,果然是蕭家。
如果阿姒在的話一定能夠認(rèn)出眼前這個負(fù)手而立的男人就是剛剛被他們聽墻角的其中一個。
“嗯,派人查清蕭家人到大梁來的目地,順便回去放出風(fēng)聲‘蕭正清有意輔佐二殿下’,最后再告訴晏陽有人要綁架他的夫人?!?p> 前半句還聽的懂,怎么后半句?。?!
晏陽的夫人?有人要綁架?
十七滿臉疑惑,沒猜錯的話主上說的那個晏陽就是自己打入的土匪內(nèi)部里的頭頭吧。
無緣無故主上怎么關(guān)心起晏陽的夫人來了,難道主上也好那一口。
晏陽的夫人可不是明媒正娶的來的,而是被他搶上山的。
寨子里的人都說,大當(dāng)家的在祭祖的路上對她夫人一見鐘情。
“老東西有什么動靜?”
十七被突然的提問打斷思緒,沒來的及細(xì)想就脫口而出。
“新招了一個巫師,擬定下個月武修大選”
沈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七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立馬跪下來。
“請主上責(zé)罰”
過了十秒還是沒有動靜,只有手指敲擊桌面發(fā)出的咚咚聲,正在十七喘了口長氣的時候,沈驍陡然說了一句“抄經(jīng)文五十遍,交給十五檢查”語氣清冷,但有一股莫名的威壓。
十七恨不得挨一頓板子,抄經(jīng)文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主上~”
十七夾著嗓子像是喉嚨里卡了一只拖鞋一樣喊了聲沈驍。
沈驍好不容易理好的思緒被這一聲主上攪得一塌糊涂。
阿姒這個聲控大奇葩要是聽見不得惡心死。
“滾”
一個字,簡單明了。
十七等的就是這個字,自己其實也不想整這死出,但是為了少抄那五十遍經(jīng)文,總得來說還是值了。
滾字的尾音還沒結(jié)束,十七就已經(jīng)跑出了門外,因為緊隨其后的還有一個瓷杯。
沈驍垂眸,不知這步棋蕭家該如何破。
蕭正清作為炎旸的開國功臣名聲在外,如今又憑借鎮(zhèn)守邊關(guān)招募了不少兵馬,樹大招風(fēng),怕是早就引起那個老東西的注意了。
二十年前為鞏固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那個老東西不得不兵分三路,世世代代尚武的蕭家掌右虎符遣鄖陽軍,崇文的姜家則掌左虎符遣潯回軍。三股力量相互制約,互相制衡。
如今姜家早已退隱,蕭家如日中天,虎視眈眈,就是不知道犬族余孽又是充當(dāng)?shù)氖裁唇巧?p> 天下怕是不太平了。
另一邊,趙鈺果然上道,阿姒沿著他打結(jié)做的標(biāo)記一路向前。
閻王山怪樹毒刺長滿了,但這條路卻出奇的安全,這些土匪起碼留了兩尺寬的路,如果從先前‘閑人免進(jìn)‘那里上去沒有人帶路肯定活不下來。
一路暢通無阻。
趙鈺跟著那個蒙面人,最后他停在了一面石壁前,石壁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蛇蟲鼠蟻,層層疊疊堆在一起好不駭人,密集恐懼癥的人看見肯定早就嚇?biāo)懒恕?p> 趙鈺躲在樹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見那蒙面人雙手交叉兩個手掌相握,然后放進(jìn)石壁一處凹下去的地方。
不出一秒石壁右下角剛剛被毒刺覆蓋的地方突然翻轉(zhuǎn)開來,露出一條小路。那人見此把手放下來,快步走了進(jìn)去,他一進(jìn)入石壁又恢復(fù)如初,不露半點痕跡。
趙鈺準(zhǔn)備躲在門口等阿姒來了再進(jìn)去,畢竟這么高難度的開鎖技能只有自己get到了。
十七從溆水閣出來就直奔晏陽的醉紅樓。
此時醉紅樓里,一個女子躺在軟榻上,眼睛蒙著一條深紅的發(fā)帶,身上只著幾片銀白色薄如蟬翼的白紗,堪堪擋住重要的部分。
要露不露最為誘人。
屏風(fēng)外,嘩嘩水聲響起,擾的榻上熟睡的女子微皺起眉頭,嚶嚀出聲。
剛剛洗完澡的晏陽穿著素色中衣來到榻前,撿起地上的薄毯蓋在女子身上,輕輕把被子攏到鎖骨處,那里有幾點紅痕,從鎖骨向上蔓延到脖頸,細(xì)膩白皙的皮膚將紅痕點綴的像雪地里的紅梅。
晏陽剛消下去的火氣又染紅了眼,突然想起女子厭惡的眼神,滿腔熱血只化作一個吻落在女子額頭上。
“小姐,我們來日方長”
十七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只能在外出聲。
“大當(dāng)家,有要事稟報”
喊聲嚇的女子一抖,晏陽像哄嬰兒一樣輕拍了幾下才安撫下來。
晏陽一直盯著女子眉眼,好似怎么都看不夠一般。又仔細(xì)的掖好被子,才舍得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十七抬手敲了敲門,疑惑今兒怎么那么安靜。心里又默默暗想難道晏陽和蕭家合作談不攏被殺了。這可不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得救他,作勢十七就要往里沖。
就在他肩膀快要撞上門的一瞬間,晏陽從里面打開了門走了出來,眼看著就要被撞到了,晏陽也不躲,抬手就是一掌打在十七肩上。
十七被打的硬生生后退了兩三步。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看著晏陽不悅的臉色連忙說“大當(dāng)家的,剛剛有人來報,說山上闖進(jìn)來幾個外人,揚言說是要綁架夫人?!?p> 本來就皺著的眉頭更是擰在了一起。
“嗯?”她只能是他的,誰搶就殺了誰。
晏陽長袖一甩,十七明顯的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以往的味道不同。
沒來的及深究,眼前的人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長廊盡頭,十七連忙跟過去。
另一邊阿姒和趙鈺被抓的時候還在為石壁解鎖爭論的面紅耳赤。
阿姒嘴巴里一直叨叨著“趙鈺你真不愧是小正太,年紀(jì)小腦子也小,可能腦子仁加起來還沒芝麻粒大。那么簡單的動作都能忘記?!?p> “那還不是等你等太久了,一個時辰,能不忘記么”趙鈺也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還有什么是小正太,你是不是在罵我”
“不僅有小菜雞還有不會罵人的小垃圾呢”
唉,不過是兩個小菜雞互啄罷了。
所以結(jié)果就是趙鈺把手放到石壁凹進(jìn)去的地方時一條鎖鏈直接拷在了他手上,旁邊一個石頭刻的小人肚子里機(jī)械音響起“密碼錯誤,密碼錯誤”。
晏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兔子耳朵趴在自己設(shè)置的玄冥鎖上一邊聽一邊用針插鎖眼。
“……”
“……”
“……”
三人無語
“大當(dāng)家的,就是他們”
背后驟然響起一聲怒喝,嚇得專心聽鎖音的阿姒一跳。
阿姒轉(zhuǎn)過身,晏陽看到她的臉。
“是你!”
“嗯?你認(rèn)識我”
zrffOh
是你 是你 就是你 我們的女主角 小阿姒 突然想個晏陽和他的白月光開本新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