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無恙 晏子軒
阿姒馱著變成獸身的沈驍繼續(xù)朝北面走。
本來長滿花的前方陡然開闊了起來,不用再徒手開辟道路了,速度也越來越快。
好像那些花自己長了腳向旁邊挪了一挪,留出方便出去的距離。
柳暗花明又一村呀,果然從大路走過就到了山腳,阿姒把天蠶絲綁在樹上,一會兒好原路返回找趙靈兒。
把外衣脫了下來墊在大黃身下,安頓在樹下可以擋一些風(fēng),阿姒記得先前走過來的地方有一些認(rèn)識的草藥,想著采一些來給大黃療傷。
沈驍?shù)囊庾R有時清醒有時模糊。
恍恍惚惚之間只聽見那個女人嘰哩哇啦念叨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
剛開始還很正經(jīng),可能怕鬼,總說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到后面就變成了什么圓周率,還什么是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阿姒也不知道為啥,自己一緊張腦海里就循環(huán)播放《離騷》,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大概是前世的羈絆吧。
阿姒要是知道自己的碎碎念擾的沈驍本來就不能平靜的心煩躁很,恨不得一口咬在脖子上了解了她。
只奈何內(nèi)力被封,連牙都厲害不起來。
所以大黃咬斷脖子的動作在阿姒眼里,變成了背上的大黃在討好自己,貼心的用嘴拱了拱自己的脖子,表示對自己的親昵。
?。“㈡χ挥X得大黃真的重情重義!
于是阿姒背著他走的更賣力了,一邊走一邊利索的刨了七八種止血的草藥,拾掇拾掇覺得干凈了就放到嘴巴里嚼了起來。
呸,真苦。
阿姒正準(zhǔn)備把混合著口水的草藥膏糊在大黃肚子上的傷口上。
剛剛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大黃卻陡然睜開了眼。
面露兇光,露出牙,抬起腿掙扎。
這個女人居然要把口水糊在我身上。
阿姒以為大黃是怕痛想要掙扎。
就一手拿著藥膏,一手捏住大黃腮幫子。
“想咬我?門都沒有。”
“上藥不痛,乖”
阿姒看它還在拼命想要擺脫自己的魔爪,抵死不服從安排。
“啪”
阿姒照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
直接給沈驍打了個懵圈狀態(tài)。
順勢就把藥凃到傷口上。
另一邊,趙靈兒蹲坐在原地,頭埋進(jìn)臂彎里,手指把衣服攥的緊緊的。
嗚嗚嗚~
不知名的鳥飛過,叫聲驚的趙靈兒一抖。
“阿姒怎么還沒回來呀”帶著哭腔的嗓音,自己哪里受過這個罪,都怪他,都怪他
趙靈兒本來就怕黑,雖然月光照著可以看清一些東西,但是自己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外面過過夜。
“阿姒,你快些回來,我害怕”小聲的喃喃,手臂抱得更緊了。
突然趙靈兒綁在手腕上的天蠶絲一陣抖動。
“阿姒!阿姒!是你嗎?”
趙靈兒以為阿姒回來了,激動的立馬站起來,望向阿姒離開的地方大喊了幾聲。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是四周長滿的高大的花枝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意識到不對的趙靈兒也顧不上害怕立馬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跑過去。
還沒邁出去幾步就被摟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趙靈兒抬頭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雙手抵在晏陽的胸膛,指尖像是要被他的體溫灼傷。
他的手臂禁錮的太緊,仿佛要把自己嵌進(jìn)骨血里。
趙靈兒手使勁的想要推開他,可是怎么都掙脫不開,只能踮起腳被迫的被他抱起。
“小姐,你怎么不乖呢?”
“是我不夠好,對你不夠體貼嗎?”
晏陽的嘴唇擦過趙靈兒耳垂,呼出的熱氣噴在脖頸細(xì)膩的皮膚上,激的人心里一緊。
“流氓!放手”
趙靈兒掙扎的更厲害了,奈何男女力量差距太大,況且嬌滴滴的小姐怎么比得過身強(qiáng)體壯的糙漢子。
嬌軟如玉,美人在懷,嗅著趙靈兒脖頸的體香,晏陽終是沒忍住一口咬在了趙靈兒鎖骨上方。
趙靈兒僵硬著身體不敢再亂動,隨著他的動作,臉噌的一下變得通紅,耳尖都快成了血色。
“你這個登徒子”
晏陽用力一咬,留下了一口牙印,白皙的皮膚襯著留下痕跡的咬痕,透著一股子魅。
疼的趙靈兒一激靈。
“嘶,疼”
晏陽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抬起手指撫摸著那個痕跡。
嘴在趙靈兒耳邊喃喃道:“你只能是我的”
趙靈兒覺得眼前這個人,自己明明認(rèn)識卻又好像不認(rèn)識。
看他放松了對自己的禁錮,趙靈兒抬手就向他的臉打去“我只把你當(dāng)?shù)艿堋?p> 雖說趙靈兒自己用盡了全力,對晏陽來說卻是撓癢癢。
趙靈兒只覺得勒緊自己的腰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自己都快要喘不動氣了。
晏陽嗤笑一聲,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弟弟?”
“哼”
“就算是大不韙之事我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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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進(jìn)去沒多久,就有死侍來迎接姜瑤了。
一身白衣的面具男坐在主位,垂目盯著手上拿著的一只素釵,食指輕輕點(diǎn)在刻有“瑤”字的地方,微微出神。
姜瑤跟隨死侍來到閻王山山頂,眼前的布置竟和以前一模一樣,看著堂上出神的白衣男子。
“別來無恙,晏子軒”
晏子軒的思緒被姜瑤打斷,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只覺造化弄人,當(dāng)初兩個人拼的你死我活,現(xiàn)在竟然可以平和相對。
“說吧,有什么事能勞您大駕光臨”
“我來找我女兒”
姜瑤透過面具直視晏子軒的眼睛說道。
聽罷,晏子軒放下素釵,朝姜瑤走來,手摸著自己那面化著妝的臉冷笑一聲。
“呵,姜裴蘊(yùn)的女兒?怎么,他忍心讓你來求我了?”
姜瑤把他手里把玩的一縷秀發(fā)扯了出來,退后幾步,和他隔了一些距離。
“我們的恩怨和阿姒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晏子軒沒有回答,只是陳述性的說“我要見他”
不明說也知道這里的他是誰。
“裴哥哥還沒回來”
“哈哈哈,裴哥哥,好一個裴哥哥”
晏子軒像喝醉了酒,哪有先前打晏陽的氣勢,癲狂失笑的吼出這句話。
眼角猩紅,眼睛里有絲光。
“讓他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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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裴蘊(yùn)支著手抵在下巴上,阿瑤從來不會很晚回家。
莫非皇族已經(jīng)出手了?
姜裴蘊(yùn)起身,正想用千里傳音術(shù)找姜瑤。
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裴哥哥,你回來了?”
原來是姜瑤從外面回來了。
只是少了一個人,自己的寶貝女兒難道又出門闖蕩江湖了?
趙鈺和十七被封了真氣,手腳綁了麻繩,嘴巴塞著一團(tuán)破布,關(guān)在之前那個地牢里。
一只蟲爬到趙鈺眼皮上,酥酥麻麻的。
趙鈺悠悠轉(zhuǎn)醒,看著頭枕在自己胸膛上眉清目秀的少年,嚇了一跳。
奈何嘴里堵著破布,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十七好久沒有睡得這么安穩(wěn)了,況且枕頭很軟和。
趙鈺猛的向后一退,十七頭磕在地上,蹦的一聲,頓時眼冒金星。
“要死呀!”
zrff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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