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新年已過,鹿穜還在鶴戎。
鹿穜坐在沙發(fā)上捧著手機發(fā)呆。
“姐…姐”司馬韞已經(jīng)會走路說話了。
“阿韞,怎么了?”鹿穜抱起司馬韞將她放在自己腿上。
“玩娃娃?!彼抉R韞將手中的芭比娃娃放到她面前。
“好啊。我們要給她換衣服嗎?”
“嗯!”
玩了一小時,換了好幾個游戲項目,司馬韞玩累了,便讓景醨哄睡下。
“有心事?”景醨坐在她對面問。
鹿穜緘默不語,景醨一看有些著急。
“梁言跟你分手了?他怎么這樣啊?看著挺好一孩子,怎么辦這事呢?我家穜穜這么好,怎么就能讓他給甩了呢?我家穜穜好不容易打開心扉談個戀愛就被他給渣了?!”
景醨說得面紅耳赤,鹿穜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沒分?。俊本搬r試探性的問。
“沒分?!?p> “我就說,阿言是從小看到大的,雖然犟些,但模樣和人品都是有目共睹的?!?p> 鹿穜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開口道:“他出任務(wù)去了,一直沒消息,說好是三個月回來的,現(xiàn)在快到時間了?!?p> “哦~我家穜穜這是擔心了?”
“算是吧?!?p> “是就是唄,還‘算是吧’~”
鹿穜傲嬌的“哼”了聲。
鹿穜在鶴戎過完元宵節(jié)后回的墨陵。
祁洛早就放完年假回公司上班去了。
鹿穜畫完稿后給客戶發(fā)過去,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明天是正月十七,剛好是三個月的期限。
第二天醒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機信息,結(jié)果有些令人失望。
梁言并沒有發(fā)信息,聊天界面依舊停止在梁言走時發(fā)的那三條信息。
“好煩??!”鹿穜將手機隨手扔在床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起床洗漱。
鹿穜又接了一個稿子,是個女生穿著一身紅色漢服冬衣,奔跑在人群中。
要求都有人的模樣都要畫出來,挺麻煩的。
鹿穜畫了一天,鐘表的指針指向了八點。
鹿穜抬頭活動活動脖子,看著已經(jīng)畫好底圖的畫,淡淡笑了下,去吃飯。
吃過飯,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第二天繼續(xù)畫,同樣是晚上八點,只剩下了調(diào)色和一些細節(jié)。
鹿穜下樓活動活動筋骨,這個時間那些爺爺奶奶都在家,樓下只有來往的幾個人,有些凄冷。
鹿穜踢著腳邊的石子往前走,看到一抹一直未動的影子,抬頭望去。
男人站在路燈下,右手搭在行李箱上,左手放在風(fēng)衣兜里,帶著笑意看她。
“梁言?”鹿穜試探著喚了聲,聲音中帶上不自覺的顫音。
男人上前走了幾步,讓鹿穜看清模樣,“小鹿兒?!?p> 鹿穜撲到他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腰,“梁言…”
“我在?!绷貉砸皇执钤谒希皇謸崦念^發(fā)。
鹿穜幾乎是被梁言半拖著回家的,打開門,梁言將行李箱隨手一推,在地板的劃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鹿穜剛想開燈,被梁言騰空抱起,放到鞋柜上。
“我開燈。”她伸手去推他。
“等會兒再開?!绷貉詫⑺氖诌谑掷?,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我…”鹿穜抬眸剛想說話,被梁言堵在了喉嚨里。
梁言閉著眼睛,啃咬著她的下唇,被他奪去了呼吸。
鹿穜因為呼吸不順,臉頰微紅,梁言的唇離開她的唇瓣,眼中帶著淺淺笑意。
“呼吸好了嗎?”
梁言垂眸看著懷中的女孩。耳朵和臉頰微紅,嘴巴微微張著,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不說話???”
鹿穜的眼睛閃躲,垂眸,想要從他懷里鉆出來。
梁言一把禁錮住她的腰,嘴角帶著一模痞笑,“跑什么???”
“你松……唔……”
梁言再次覆上她的唇瓣,長驅(qū)直入。
鹿穜緊張的攥著他胸前的衣衫。
忽的,梁言將她抱起來,鹿穜害怕摔下去,下意識的攀上他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男人沉聲笑了下,抱著她去臥室,鹿穜不傻,明顯感受到他眼底沾染上的情緒,伸手去推他,奈何男女力量懸殊,鹿穜壓根推不動他。
梁言將她放在床上,鹿穜立刻往后退,梁言抓住她的腳踝蹲在她面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想什么呢,我不碰你。”
“今天在我家睡好不好?我都三個月沒睡過一次好覺了,我想抱著你睡,我不碰你!小鹿兒…”
鹿穜盯著他的眼睛,眼下確實一片烏青,心軟點頭。
梁言起身,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我去洗澡。”
洗過澡,梁言吹好頭發(fā),穿著睡衣出來上床,盯著鹿穜。
鹿穜受不了他的眼神,起身回家拿衣服,洗好澡站在門前有了退縮的念頭。
但是答應(yīng)他的總不能食言吧。
鼓起勇氣進門。
梁言正坐在床上看手機,看到鹿穜回來,眼睛亮了亮,拍拍身邊。
鹿穜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梁言躺好,看著她這幅模樣舌尖抵了抵上頜,心中自罵。
火算是白滅了。
伸手將鹿穜撈進自己懷里,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
“睡覺!”
梁言確實累了,沒多大會兒,頭頂?shù)暮粑憔鶆蚱胶推饋怼?p> 鹿穜放在他腰間的手有些累,往上抬了抬,動作突然頓住。
她的手指摸到了一處猙獰,忍住淚意,鹿穜順著那出猙獰往上,從脖頸往下有一道長達近20厘米的傷疤。
鹿穜將頭埋進他的懷里,緊緊環(huán)住他腰,眼中的淚水滑進黑發(fā)之中。
原本睡著的梁言睜開眼睛,無聲嘆口氣,搭在她腰間的手往上撫摸著她的頭。
“你答應(yīng)我要毫發(fā)無傷的回來的!這么長一道疤怎么來的?”鹿穜質(zhì)問道。
“不疼的,真的。別哭了!”
“我不信!你騙我!”鹿穜攥著梁言身后的睡衣。
“真的不疼了,我沒騙你?!?p> “是現(xiàn)在不疼了!你敢說當時不疼嗎?!”
梁言不語,默默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梁言!你說話??!”鹿穜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真的不疼。別哭了,小鹿兒。真的不疼,我沒騙你。真的……”
“嘶…”
鹿穜張口在梁言肩膀上咬了一口。
“屬狗的???”梁言笑著低頭問她。
“活該,你說不疼的?!甭狗r鉆進他懷里,悶聲說道。
“行,我活該。只要你不哭了就行?!?p> 自己媳婦咬的,他能說疼嗎?
他不能。
“梁言……”
“我在?!?p> “能不能,別再受傷了……?”
梁言擁著她緊了些,他知道鹿穜只是讓他保護好自己,可當警察身上的傷就不會斷,唯一的辦法就是……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