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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晚霞

我心依舊(252)

西邊的晚霞 陸加叁 1828 2025-02-16 15:46:26

  在我們漫長的人生旅程中,總有一些記憶,如同深藏在心底最隱秘角落里的珍寶,又或者是那不可輕易觸碰的脆弱心弦。它們被小心翼翼地安放著,因為每一次的觸碰,都會引發(fā)心靈深處那難以言喻的痛楚,讓心狠狠地疼上一回。

  時間,這個被人們常常視為治愈傷痛的神奇良藥,仿佛有著能夠沖淡一切的魔力。它如同一股無聲無息的洪流,緩緩地流淌著,試圖帶走那些曾經(jīng)讓我們痛徹心扉的過往。我們也曾天真地以為,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些傷痛會逐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然而,在經(jīng)歷了許久之后,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你會突然驚覺,那些過往的種種,其實從未真正消逝。它們只是悄然化作了心口那一道道厚厚的疤痕,雖然不再鮮血淋漓,卻依然存在,成為了生命中無法抹去的印記。

  在生命的長河里,總有那么一段回憶,它或許充滿了曲折與坎坷,或許有著無數(shù)的遺憾和缺失,但它卻是你心中最美的故事。即便它并不完美,即便它有著太多的不圓滿,可正是那些不完美和遺憾,構(gòu)成了它獨特的魅力,讓你在無數(shù)個寂靜的夜晚,反復(fù)回味,感慨萬千。

  也總有一個人,在你的生命中占據(jù)著最為特殊的位置,是你用盡全身力氣去珍視的存在。哪怕時光荏苒,哪怕現(xiàn)實無情地將你們分開,哪怕你已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將其好好守護(hù)在身邊,那個人的身影、笑容、聲音,依然深深地烙印在你的靈魂深處,成為了你永恒的牽掛。

  這就是人生,充滿了復(fù)雜的情感和難以言說的記憶。那些深藏心底的故事和人,如同璀璨的星辰,在我們的心靈天空中熠熠生輝,照亮我們前行的道路,讓我們在這紛繁復(fù)雜的世界里,始終懷揣著一份溫暖和希望。

  “你不要穿內(nèi)衣內(nèi)褲,只穿濕襯衫和長褲,從衛(wèi)生間里爬過來。”七十歲的老頭子對三十二歲的女人說道。

  “為什么要爬?”女人不解地問。

  “你照我說的做!”

  “哦……知道了……”女人怏怏不樂地挑了一件白襯衫,一條藍(lán)色牛仔褲。

  “不要牛仔褲,要普通的褲子?!?p>  女人把襯衫和褲子打濕,穿在身上,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問:“是這樣嗎?”

  “把褲管挽到腿肚上面……嗯,就這樣……不要穿鞋……”

  女人露出白皙滑嫩的光腿肚,只有腳后跟的顏色呈現(xiàn)嫩紅色。

  “爬過來,爬到陽臺上。”

  女人爬過客廳,爬到陽臺上。十點鐘的太陽透過濕漉漉的襯衫,映射出女人的胸部輪廓。

  “嗯……就這樣……”老頭子喃喃自語。

  那一年,一九七六年的夏天,老頭子十八歲,送模具去從城里修回來,在村口看到一個女孩這樣爬在稻田里摸魚。水稻秧有一尺高,剛碰到女孩的胸部,女孩濕透了的襯衫,顯出堅挺的胸部輪廓。

  就像是雄性動物在口氣中嗅到了雌性激素的氣味,十八歲的男孩子上前搭訕,“你在摸什么?有魚嗎?”

  女孩站起身來,瞄了一眼男孩子,接著就吃吃地笑了起來,“有魚,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魚?!?p>  女孩濕漉漉的襯衫和褲子緊貼肌膚,十點鐘的太陽映出女孩完美的曲線。

  “我?guī)湍阕ィ蹦泻⒆用摰舭咨亓η蛐?,挽起褲管下到了稻田里?p>  女孩用粘滿泥巴的手擋住嘴,笑意寫在臉上。

  “好像往那邊跑了?!迸⒁槐菊?jīng)地說。

  “這么淺的水,能有什么大魚?!蹦泻⒆用艘粫?,失望地說。

  女孩笑出聲來。

  “傻瓜!我是在摸田?!?p>  “摸田?”男孩子疑惑地皺眉頭。

  “給田松土,拔雜草,撿石頭……你是外星人嗎?這也不懂?”

  “哦……”男孩子窘了一會,爬上岸。腳上滑了一下,被玻璃片劃出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天??!出血了。”女孩驚叫一聲,把男孩子扶上小路,“去村醫(yī)那包扎一下?!?p>  “對不起……”男孩子左手提鞋,右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單腳跳著說,“給你添麻煩了?!?p>  “聽這音,你不是本地人?”

  “我叫曾衛(wèi)軍,剛到本村插隊。我以前在東北……”

  “我叫魏娟,他們都叫我娟子,本村插隊青年……你在東北怎么跑這來了?”

  “我爸媽老家在這邊,我爸從小當(dāng)兵,一直在東北。現(xiàn)在轉(zhuǎn)業(yè)回來了?!?p>  “哦……我爸也是從小當(dāng)兵的。我老家是山東的,我爸從山東打到東北,又從東北南下……轉(zhuǎn)業(yè)在這里了?!?p>  “你爸什么官?”

  “在部隊是團(tuán)級,先是在組織部……現(xiàn)在下放五七干校勞動呢!”

  “我爸是副團(tuán)級。現(xiàn)在在血吸蟲病醫(yī)院當(dāng)院長。”

  “哦……”

  到了村赤腳醫(yī)生春蘭的診所。

  春蘭給曾衛(wèi)軍清洗了創(chuàng)口,包上了紗布。打了一針破傷風(fēng)針。

  “你住哪里?”娟子問。

  “住寶福叔家?!?p>  “村長!你們什么關(guān)系?”

  “寶福叔廠子里的業(yè)務(wù)是我爸批的……我爸以前是沈陽空軍后勤部八O八廠的副廠長?!?p>  “我說呢!”

  “我家住東北,從來沒有親戚朋友上門。來了老家的人,我爸媽非常熱心的招待。我爸媽都是這邊人。寶福叔一年總有一、兩次過來。聽說我爸轉(zhuǎn)業(yè)回老家,答應(yīng)我插隊到他們村,到他辦的廠子里上班?!?p>  “真羨慕!……你不用下田摸魚!”娟子笑著說。

  “以前以為他的廠子很大,沒想到就那么一間簡陋的房子,加十臺機器。”

  “能賺錢就行?。《际菑男〉酱髥?!寶福叔就這兩年發(fā)了財,蓋起了新房子。是村子里的首富了?!?p>  娟子指著寶福叔家的房子說,“你看看,多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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