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內(nèi)的陌生男人露出了一陣沙啞且諷刺的笑聲,之后,他的手指再次緩緩的飄動,然后指向了那個強勢的女人,“你大學(xué)……”
那女人臉色鐵青,陌生男人才開了個頭,她就像是被戳中了軟肋,激動的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了屏幕。那一刻,屏幕光線的映照下,謝嬌看到女人手腕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可就像是幻境一樣,那女人扔出去的明明是沉重的玻璃煙灰缸,可扔出去后,就變成了影像與影像之間的碰撞,屏幕沒有碎,煙灰缸也沒有碎,耳邊甚至連碰撞的聲音也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誰都不敢再輕舉妄動,震驚之余,所有人都乖乖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好后,陌生男人告訴他們,“喝了桌子上的水,你們就可以安全的走了?!?p> 聽到這,謝嬌無語了!
她不是聽錯了吧?費那么大勁的把他們弄到這來,聲勢造那么大,說了那么些有的沒的,搞到那么多事情,然后,現(xiàn)在,就這么簡單的放他們走了?
還是這背后還有什么更大的陰謀?
夫妻中的那個丈夫可能為了扳回點剛才被嚇懵了的面子,先問了出來:“就這么簡單?”
陌生男人笑了:“你不想走?”
兩句簡單的對話,沒有人再說什么了,四周突然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大家都看著面前的五個玻璃杯,以及杯中在他們進來之前就已經(jīng)倒好了的白色液體,卻沒有人敢第一個伸手去拿過來喝。
但總不能一直僵在這,反正能活著也是個意外,謝嬌第一個伸手拿過水杯,仰頭一飲而盡。
沒有人攔她。
甚至每個人臉上,都是冷漠的,目光中又透露著一絲期待,等待著她喝水后的反應(yīng)。他們看著她喝完了那杯水依然安然無恙,也放心的拿起那杯液體,全部喝光了。
陌生男人也很守信用,她們放下水杯的那一刻,剛才無論怎么用力拉都紋絲不動的門,現(xiàn)在再看過去,門已經(jīng)變成了虛掩著的,中間也多出了一條可以看到外面的長條玻璃窗。
謝嬌先走過去,輕輕一拉,門完全打開了。
謝嬌左腳剛邁出門口,一側(cè)的耳邊又有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還是那陌生男人的聲音,“之后我會告訴你該做什么?!?p> 謝嬌一陣頭皮發(fā)麻,不自覺一個冷顫,她立刻回頭看向包房里的屏幕,此時屏幕已經(jīng)黑了,根本沒有人在說話,她又問身后的其他人,“你們剛才聽沒聽見什么聲音。”
其他人都不耐煩的搖了搖頭,“沒聽到?jīng)]聽到?!蹦菍Ψ蚱拗械钠拮颖г沽艘痪洌骸皼]事了趕緊走吧,真不知道今天中什么邪了,非得來這一趟?!?p> 說完,她們就匆匆的離開了。
謝嬌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跟在她們身后一起下樓了,她想問他們是從哪年過來的,怎么過來的,可是一路上,有很多包房已經(jīng)來了唱歌的客人,走廊樓梯間里也有服務(wù)生在來來回回的運送著果盤,謝嬌不方便再問。耳邊時不時的傳來各個包房里唱歌的聲音,聽聲音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唱的也都是經(jīng)典懷舊的老歌,用那種老式且難聽的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