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停下了摘菜:“你今天怎么了,平時八百年不提一次你爸,今天爸長爸短的,你朋友有要找他看病的?。课腋嬖V打住啊,他不喜歡托關(guān)系走后門的,他都是誰真正需要看看誰?!?p> 謝嬌在陳昕面前蹲了下來,“哎呀,不是媽,我就是突然想到個問題,你說我爸工作那么忙,咱倆也看不著他,他萬一哪天診所鑰匙鑰匙找不著了,他是不是就不用上班,可以在家陪咱們倆兩天了?!?p> 對面,陳昕笑了,“你想多了,他鑰匙丟了還有備用的?!?p> 謝嬌在心里一陣給自己鼓掌,終于引到正題了,就是這個備用的,她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了起來,“那他備用的平時都放哪???”
陳昕:“他助理那?!?p> 謝嬌:“……”
所以,她剛才找到的那把,不是?她立刻跑到她家門口,然后從兜里掏出了鑰匙,開門出去試了一下,順利的插入,一擰,家里的防盜門被打開了。
謝嬌無語的將鑰匙送回去了。
之后,她溜達去了客廳,坐到沙發(fā)上習(xí)慣性的打開了電視,邊聽著電視里的聲音,邊想著鑰匙的事。
備用鑰匙在他助理那,他和曾黎就不能等到晚上鎖門后再去了。
不過,謝嬌忽然想起來她剛到上一個虛幻世界里,她中午去昕遠找張曉和陳明的信息的事,白天診所是不關(guān)門的,所以,他們可以白天進去,然后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晚上人都走了再行動不就行了。
謝嬌激動的坐直了,中午,她跟陳昕一起吃了午飯,之后告訴陳昕下午還要回趟學(xué)校,今晚就住在學(xué)校不回來了。
之后,謝嬌收拾了東西就去找曾黎了,見到曾黎,謝嬌說了下自己的計劃,然后兩人一起打車去昕遠診所了。
到了昕遠,謝嬌和曾黎推門進去,門口前臺的導(dǎo)診還是上一個虛幻世界里的那個男醫(yī)生,見到熟人,謝嬌很自然的笑著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可是那男醫(yī)生卻一臉懵的看著她。
謝嬌愣了一瞬,當即反應(yīng)過來,她在虛幻世界里跟他交流過,她認得他,但是這個現(xiàn)實世界里,她從沒來過昕遠,所以對方是不認識她的。
謝嬌笑了笑,朝前臺走了過去,面前的男醫(yī)生和虛幻世界里見到的如出一轍,看見謝嬌過來,他拿出一個登記簿問她有沒有預(yù)約。
謝嬌搖了搖頭,“沒有,我想問下謝遠醫(yī)生今天在嗎?”
男醫(yī)生告訴她,謝遠醫(yī)生臨時有事出差了,要后天才能回來,如果想預(yù)約的話可以先在這登個記。
聽到這,謝嬌樂了,事情好像比她預(yù)想的還要順利呢,爸爸竟然出差了,出差好啊,她和曾黎就不用在這等到半夜了。
她開始跟男醫(yī)生亮明身份,“是這樣,我是謝醫(yī)生的女兒,我叫謝嬌。我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我爸他總加班,我一天到晚也見不到他,今天正好跟我男朋友路過這里,就想著進來看看他在不在?!?p> 聽說是謝遠的女兒,男醫(yī)生立刻換掉了公事公辦的臉,熱情了起來,“謝教授的女兒,那我?guī)闳ニk公室休息會吧,喝杯茶再走。”
謝嬌點頭,“好啊?!?p> 之后,她就拉著曾黎跟著前臺的男醫(yī)生一起上樓了。一路上,男醫(yī)生都在給謝嬌講,謝教授雖然工作忙不能?;丶遥撬卸鄲壑x嬌大家都是知道的,就連辦公桌上擺著的,也都是謝嬌的照片。
看著眼前重來一次的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熟悉的對話,謝嬌笑著應(yīng)和,這些她當然知道,他們在上一個虛幻世界里,就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
上到二樓,男醫(yī)生將他們帶到謝遠辦公室門口,之后就回樓下了。
謝嬌推門進去,里面的陳設(shè)跟上一次虛幻世界里的辦公室?guī)缀跬耆粯?,桌子上的擺臺,筆筒的位置,還有那一連串的,她的從小到大的照片,都讓謝嬌有種穿越回去的錯覺。
謝嬌輕車熟路的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她的相冊擺臺,回頭給曾黎看,“你看,這是我小時候。可不可愛?”
看著謝嬌的照片,曾黎笑著點了點頭,之后特別有興趣的又拿起她的其他相框挨個看了起來。
謝嬌看了眼玻璃門外,門外沒人,但她還是不放心的走去門口看了眼,確定走廊里沒有人,她回來蹲到了書桌旁,在密碼鎖上輸入了自己的生日,之后便是叮的一聲,密碼還是那個。
她順利的打開了放著沒被醫(yī)治的病例的柜子。
謝嬌立刻取出里面的病例,開始挨個翻看了起來。雖她然沒看到那個陌生男人的臉,但是憑著記憶,謝嬌仔細回想著那個男人的著裝和身型,以及他有可能從事的職業(yè),他應(yīng)該是個中年男人,有些微胖,著裝得體,很可能是高知一類的人。
可是謝嬌翻完了手里的所有病例,里面大部分都是女人,只有6個男人,而且身型和職業(yè)都跟那個陌生男人不符。
謝嬌嘆了口氣,將病例放了回去。
旁邊,曾黎問她,“沒找到。”
謝嬌點了點頭,“嗯。沒有。”她仰頭看向曾黎,“但我有種直覺,那個陌生男人一定和診所有關(guān)?!?p> 曾黎也蹲到了謝嬌身邊,“也別太緊張了,我們再找找看?!?p> “嗯?!敝x嬌點了點頭,之后兩人又在謝遠的辦公室里看了一圈,可是辦公室里的東西一目了然,除了密碼鎖的病例柜,就是一個書架,沒有什么其他了。
那會不會那個陌生男人的確來過診所,也預(yù)約掛號過,但是找的醫(yī)生不是謝遠而是別人?
謝嬌打開了謝遠的電腦,如果真是她想的這樣,那謝遠電腦里一定會有一份匯總的病例表。電腦打開了,提示要輸入開機密碼。謝嬌立刻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后等待結(jié)果。
密碼依舊正確,謝嬌立刻打開了硬盤,里面的確有昕遠診所的所有病例名單,謝嬌眼前一亮,她立刻點開,她在一排排的文件夾里,找到了一個匯總文件。
她再次點開,匯總文件里,第一個表格就是預(yù)約過但沒被醫(yī)治的,謝嬌立刻捋了一遍,里面大部分都是預(yù)約的謝遠,只有6個人,約了診所里別的醫(yī)生。
謝嬌立刻去看那六個人的信息,可是才看到性別那一欄,謝嬌就失望了,因為這6個人,都是女人。
謝嬌關(guān)掉了眼前的電腦,有些失望的看向曾黎,搖了搖頭。
之后,她起身在謝遠的辦公室里溜達了一圈,她發(fā)現(xiàn)謝遠的休息室的門是虛掩的。她在上個虛幻世界時,雖然也來了昕遠,但當時她只找了病例,并沒有去他休息室看過。
所以,爸爸工作休息的地方是什么樣的?謝嬌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休息室里陳設(shè)簡單,只有一張簡易的單人床,和一個不大的衣柜,在無其他了。床單是家里陳昕淘汰了的,他給拿到診所來用了,謝嬌忍不住笑了,爸爸竟然還挺節(jié)儉。
之后,她伸手觸向了那個衣柜,她正要打開衣柜的門看看,曾黎走了過來,“謝嬌,有人過來了?!?p> 謝嬌放下了手,立刻從謝遠休息間出來了,門外的走廊里,兩個醫(yī)生邊說邊笑了走了上來。
診所里一無收獲,他們也沒必要再待下去,待久了也容易讓人起疑,她拉著曾黎出了謝遠的辦公室,跟上來的醫(yī)生打了招呼,就離開診所了。
下午陽光正好,謝嬌和曾黎沒有坐車,也沒有直接回去,手拉著手在馬路上溜達了一會,享受著這隨時可能會消失的愜意時光。
他們路過了一家奶茶店,謝嬌站住不走了。
曾黎側(cè)頭看她,之后笑著拉著她進了奶茶店。點好奶茶,他們選了室外的一處陽傘下。
曾黎將奶茶吸管插好遞給謝嬌,謝嬌喝了一口,腦海里還在回憶這三個任務(wù)的共同點,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跟那個陌生男人有關(guān)的線索。
她看向曾黎,“曾黎,你發(fā)沒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穿越去的那幾個虛幻世界里,明明是我的大學(xué)時期,我工作的時候,還有謝嬌的高中時期,可是時間上卻都是同一年?”
對面,曾黎喝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
謝嬌自言自語道,“2008年,這一年,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呢?”
謝嬌仔細的回憶起這一年發(fā)生的事,可一切都好像跟其他年份并沒有什么不同。
對面,曾黎打斷了她的思緒,“一個虛幻的世界,我覺得年份并不是太重要?!?p> 謝嬌:“可是……”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曾黎:“想好晚上想吃什么了嗎?是在外面吃還是回家我給你做?”
被曾黎的問題打斷了,謝嬌收回了思緒,放松下來,開始跟著一起想晚餐的問題了。經(jīng)過討論,最后決定,兩人買牛排去曾黎家吃。
兩人喝完奶茶,去了最近的超市,買好了晚飯的食材,然后打車回曾黎家了。
這個世界里,曾黎的家跟第二個虛幻世界里是同一個,所以,他從大學(xué)起就一直住在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