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避嫌
簡言一大早就背上糖霜山楂要去鎮(zhèn)里。
黃大妹今日也要去賣花樣,于是婆孫一起出門。
“奶奶,我們?nèi)プ\嚢?!”簡言實在不想走路,雖然走路也能鍛煉身體,可是一點難度對于她來說太簡單了,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行,那就坐牛車吧!”看到路途遙遠,而且孩子還背著東西,黃大妹妥協(xié)了。本來她是想著能省就省一點的。
兩人剛坐上牛車,就遇見邱一鳴跟他爹也扛了獵物打算去鎮(zhèn)上賣。
“邱叔,早!一鳴哥,早!”簡言見到他們,大方的打招呼。
“喲,二丫跟邱家小子最近走得近呀!連去鎮(zhèn)上都約好一起了!”牛車上來一位大嬸,看著兩個孩子之間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描述的猥瑣。
邱紹忠一聽便皺了眉頭。
黃大妹正要開撕,卻被簡言一把按住了手。
邱一鳴就是個大直男,根本沒聽出人家話里的弦外之音。
簡言笑道:“嬸子見風就是雨的,沒頭沒尾的話可要少說,不然容易惹火上身!”
“什么見風就是雨的,你這小丫頭說話怎么這樣奇奇怪怪的?”大嬸不高興簡言講話的方式,聽起來好像在罵她,可是又沒帶臟字。
“我跟一鳴哥不就是昨天一起上山摘了果子嗎?村里的閑話就傳開了。到了您這就變成最近?說得好像我們經(jīng)常出去被你們撞見似的?!焙喲匝b模作樣地抬起手掩住嘴巴偷笑。
“這不是大家都這樣說嗎?老話講的空穴不來風,沒有的事大家也造謠不來,不是嗎?”大嬸仍然覺得自己跟風沒有錯。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們也不想想,我才多大,一鳴哥才多大,我們能干什么?”簡言自己跟她掰扯了幾句,突然覺得有失自己的身份。
“……”被簡言的話一懟,大嬸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只好打馬虎眼:“我也是聽來的,都是那些嘴碎的亂講,你不要放心上?!?p> 邱一鳴逐漸聽出了什么,濃眉微蹙。
接下來一路直到鎮(zhèn)上,牛車都安靜得很。好不容易煎熬著到了鎮(zhèn)上,那位大嬸逃似的下了牛車。
簡言“切”地一聲,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邱叔,咱們一起走呀!我也要去蓬萊酒家的!”簡言絲毫沒有因為剛才那位大嬸的話而感到不自在。
邱邵忠原本還在想著該不該讓兩個孩子保持距離,以免遭人閑話。
可見簡言這般無所畏懼,便覺得是自己小題大作了。
“好呀!一鳴,你幫二丫背東西?!鼻裆壑曳愿纼鹤訋兔Α?p> “不用了……”不等簡言拒絕,邱一鳴已經(jīng)將背簍接過去背上。她只好無奈地笑道:“那就謝謝邱叔跟一鳴哥了!奶奶,咱們走吧!”
陳老板讓小二去給邱家的獵物打稱,他自己則跟簡言談糖霜山楂的價錢。
簡言說:“陳老板,這里的糖霜山楂有五十斤,您也知道白糖的珍貴,我這里可是用了不少白糖,山楂本身是酸的,只有下足夠的白糖才能做出這樣酸甜可口的味道。一斤按一兩算,你覺得呢?”
“一斤一兩的話有點貴了。”陳老板說完這句話便沉默了。
簡言知道,他在等自己降價,可是這個她并沒有打算便宜賣,畢竟后面還有蘋果脯跟梨干這些新鮮玩意,她在市場上根本沒有看到這些,所以她敢肯定自己這些是獨一份。
“白糖一斤都要五百文了。山楂的成本跟我的人工加上利潤,只算您一兩一斤,是真的很便宜了?!?p> 陳老板見她認定了一兩一斤,等她自己降價是不可能了,那就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少點:“八百文一斤如何?”
“不如何,這個真的是最低的價格了。我最近還在研究其他的吃食,還打算只賣給您呢!”簡言這次說話并沒有委婉,她得表明自己的立場,不能讓陳老板以為她都是隨便定價的。
“你最近還在研究什么吃食?”陳老板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做生意嘛,為的就是做長久。簡言教的兩道菜最近賣得火熱,她送來的焦糖瓜子也賣的不錯。
“一些果干,可以做零食,也可以做果茶?!焙喲圆]有明說。
“行吧,等你做好了拿過來我先嘗嘗。來個人拿去稱一下,這里有沒有五十斤?”陳老板回頭吩咐身后的小二。
又對簡言說:“上次的焦糖瓜子已經(jīng)賣斷貨了,你那里還有沒有?”
簡言搖頭:“焦糖的沒有了,不過還有另一種口味的,我明天送過來?!?p> “比焦糖味的還好吃嗎?”陳老板提出質疑,他吃過焦糖瓜子,味道還不錯。
“嗯,五香味的。”簡言沒有多說,見另一邊已經(jīng)給邱叔他們結賬了,趕緊催促:“稱好了嗎?您放心,只多不少的!”
陳老板看了一眼打稱的小二,小二剛好稱完,點頭:“掌柜,足稱的,還有多五兩?!?p> 陳老板點頭,讓人去拿五十兩來。
簡言接過銀子,笑瞇瞇地跟陳老板道別:“陳老板,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
簡言談價格并沒有避開邱邵忠他們,所以他們也知道簡言的山楂一斤賣一兩,不過他們也沒有說什么。
“一鳴哥,給!”簡言分了十兩銀子給他。
邱一鳴看著那一綻白花花的銀子不解:“給我做什么?”
“你帶我山上才找到山楂的,所以這里賺的錢你也有份。這是你的,拿著!”簡言硬塞到他手里。
本來還想罵孫女敗家的黃大妹,聽了簡言的話,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是邱一鳴帶她上山摘得果子,不然哪里能掙到這么多錢呢?
黃大妹不禁點點頭,孫女這點做的倒是挺好的,不會欠人情。
邱一鳴為難地看著父親,他不知道該不該收。
邱邵忠見狀說道:“既然二丫要分你,你就收下就是了。以后要是再有發(fā)現(xiàn)什么果子,你就給二丫摘了送過去?!?p> 邱邵忠算是看出來,二丫這孩子是塊做生意的料,知道怎么賺錢,也知道怎么分工。自己兒子這算是幫她做事了。
既然爹都這么說了,在推脫就顯得他不過大方了。邱一鳴收下那綻銀子。
見邱一鳴手下銀子了,簡言這才說道:“邱叔,我跟奶奶還要去美玉成衣店,再去買些東西,你們呢?”
“我們也要去買些糧食,那等會牛車那里集合!”邱邵忠說完,帶著兒子去買東西了。說起糧食,邱邵忠就想起那天晚上二丫給他們送米的事情。
這丫頭也是個善良的人,知恩圖報!
各自買完東西回去的路上,簡言沒有主動找話,邱一鳴也沒有開口,氣氛開始有些怪異。
簡言回家就把留的糖霜山楂給邱家送過去。
出來的人是邱一鳴的娘,簡言覺得奇怪:“嬸子,一鳴哥不在家嗎?”
“他在屋里呢,說是現(xiàn)在外面有些風言風語的,要避嫌。怕影響你的名聲?!?p> 簡言聽了之后莫名覺得有些氣惱,她作為女子都不在意,他一個男的居然主動說要避嫌!
這是嫌棄跟她扯上關系呢?大不了以后少來往就是了!什么東西!
言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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