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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社恐型謀主,曹操人麻了!

第十六章:得此謀臣!欲罷不能!

  整個軍帳之內(nèi),只剩下了曹操和郭譽。

  此刻,郭譽感覺還是有些緊張,是以臉色很不好看,冷淡到隨時會因為社恐而轉(zhuǎn)身離開。

  他端正的跪坐在蒲團前,靜靜思索接下來要說的策論。

  曹操則是平靜的等待。

  他也很期待,郭譽第一次這樣獻策,能說得出什么來。

  不過,這平靜之中,其實也有點擔憂。

  看著郭譽一言不發(fā),靜靜的盯著案牘,曹操現(xiàn)在忽然有一種背上發(fā)毛的感覺。

  這小子……一直以來都很冷漠。

  而且每次打仗,必定殺得血流成河,還一臉輕松。

  好像很享受浴血奮戰(zhàn)的感覺。

  他會不會……

  把我在這營帳里刀了。

  麻蛋,我可能打不過他。

  他不會真的要動手吧……

  曹操越帶著越覺得頭皮發(fā)麻,這年頭,能讓他有這般忌憚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郭譽顯然是個意外。

  畢竟在曹操的認知之中,這小子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過了幾個呼吸。

  郭譽開口說了兩個字。

  “仁義。”

  “什么?”

  曹操眉頭一皺。

  仁義?!

  為何對我說這兩個字。

  我特么對你還不夠仁義嗎?不仁義我早砍死你個混賬了。

  郭譽沉默了片刻,又才說道:“對徐州,仁義?!?p>  “不可速戰(zhàn)。”

  “為何?”

  曹操眉頭緊皺,我以為你是有計策,結(jié)果卻要勸我不可速戰(zhàn)。

  “奉義,你可知現(xiàn)在我與陶謙乃是死仇,若是不報要等到何時?”

  “這是幾乎殺父之仇!若非是你提前察覺,我父親就死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不可速戰(zhàn)?”

  郭譽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對曹操的低聲怒喝,只能看著他欲言又止。

  奈何這表情,曹操一看就愣住了。

  “你想說什么?”

  曹操頗為有些不耐煩的催問道。

  郭譽的大腿動了一下,幾欲要走,但是卻強行忍了下來,胸膛幾次起伏,但始終是板著臉沒說得出口來。

  其實他想勸說幾句的,畢竟曹操說得對,那一番痛喝,讓郭譽也有些感同身受,所以面色有些動容。

  他想的是,即便要速戰(zhàn),浴血攻城,那也不可屠城。

  若是屠城,今后的名聲可就真的全毀了。

  曹操一看這場景,頓時心虛了。

  媽的,這小子太淡定了,這種時候都不說話嗎?

  難道不該被此情感染,與我說出個什么情到深處來?

  這樣都感染不了你,你是鐵石心腸嗎?

  曹操現(xiàn)在多想敲幾下郭譽的心口,聽聽他那心是不是有鐵鳴聲。

  罷了……

  忽然,曹操臉上憤慨的表情一收,馬上賠了個笑臉,“嘿嘿,你小子還真是心境通明?!?p>  “罷了罷了,不和你說那些場面話了,我便與你真誠相待,徐州不速取,恐遲則生變?!?p>  郭譽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一下,嘴角一抽。

  媽的,真是演的?

  我差點就勸出來了,搞了半天在這假意憤慨,實則也是怕生變!

  “操!”

  郭譽一時間沒忍住,一句國粹脫口而出。

  曹操連忙擺手,“不要叫我這么親密,操是你能叫的嗎?”

  郭譽:“……”

  “奉義,如今形勢便是,徐州乃是唾手可得,若是我們再拖沓,只怕是兗州不安?!?p>  雖然現(xiàn)在得了三十萬降卒和百萬斛糧食,依舊不算穩(wěn)固,外敵諸侯皆在,而白波賊兵依舊沒有除卻。

  大軍不在境內(nèi)駐守,遲早是要生變的。

  郭譽還是搖頭,篤定的道:“仁義取徐州?!?p>  “只取陶謙,不取百姓分毫?!?p>  “士族治徐,丹陽領(lǐng)兵,庶人監(jiān)察?!?p>  “如此,徐州必下,很難嗎?”

  他說到最后,語氣已經(jīng)像是在和他自己說話了。

  但是很難嗎三個字落到曹操耳朵里,一時間心臟突突了幾下。

  是不是罵我?

  臥槽?我剛才好像被罵了。

  這種反問,誰教他的?

  這話是什么意思?士族,丹陽,庶人……這又是什么意思?

  曹操不通徐州民情,當然也不知道陶謙治徐之法。

  士族,丹陽和庶人乃是三個派系,陶謙入主徐州之后,便是讓三派互相制衡,以此來穩(wěn)住了當?shù)鼐謩荨?p>  曹操未曾入主徐州,是以不清楚這等態(tài)勢。

  但就是因為這個,他聽得似懂非懂,感覺抓住了什么重點,等想要問的時候,郭譽已經(jīng)深鞠一躬轉(zhuǎn)身離去了。

  “誒,奉義!”

  曹操在后面叫了一聲,但是人已經(jīng)出營帳了。

  留下曹操在帳內(nèi)麻爪。

  拳頭都捏緊了。

  什么意思啊?說明白了??!

  我特么……人麻了呀!

  怎么遇到你這么個謀士,我真的是仰天長嘆……

  曹操心好累。

  但是這孩子,還真的是文武雙全,好像又離不開他。

  仁義取徐州?恐怕真該如此……

  ……

  與此同時。

  留守鄄城的荀彧,收到了一封書信。

  此刻他剛好批閱完了公文,取下了封腰,打開書簡,一看字就知道是奉義。

  刻得東倒西歪的,還挺有特點。

  洋洋灑灑一大篇,攤開可占案牘一半。

  荀彧會心微笑。

  果然,奉義還是喜歡寫。

  書法又菜又愛寫。

  但他看完第一句話,笑容猛地就消失了。

  而后蹭一下站起身來,瞳孔震動,喃喃自語:“不可能吧……”

  這書簡上,寫得十分明白,而且陳之以利害,曉之以情理。

  通篇所言總結(jié)下來就一句話。

  張邈陳宮,要外通呂布,謀取濮陽!

  繼而進入東郡,又憑借張邈在兗州士族之中的人脈與名氣,占據(jù)兗州。

  讓在外領(lǐng)兵的主公萬劫不復(fù)。

  一連串的事情想通,荀彧捏緊了書簡,心中緊張起來。

  不錯,的確極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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