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山氣勢洶洶的來到收銀臺前,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些什么。見鞠山一副窘迫的樣子,還是站在景茜身后的任婉兒替他解圍道:“還需要買什么東西”?
聽到任婉兒的聲音,鞠山才恍然大悟道:“我不買東西,玉公子的手機關(guān)機了,我是來問問除了這里還有哪些地方能找到他”。
鞠山的性子比較急,當然是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出來。聽出了他的急迫,景茜也開始擔心地問道:“你們找他這么急,有什么事嗎”?
鞠山的眼睛稍微有點近視,處于他剛才的位置是看不清景茜和任婉兒的相貌的。此時如此近的距離,鞠山才發(fā)現(xiàn)景茜和任婉兒竟是這么的漂亮。特別是任婉兒,雖然她一身粗獷的工作服,但也絲毫掩飾不住她精致的容貌。
鞠山是屬于有點悶騷的類型,此時見著漂亮姑娘竟有些結(jié)巴起來。鞠山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們確實找他有事,可是不方便給其他人說”。鞠山不傻,仇鈺的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見鞠山的樣子,任婉兒也將他的性格猜到了幾分。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任婉兒笑嘻嘻的對鞠山說道:“你們等一等吧,他可能晚點會回來的”。在弄不清對方的真正意圖之前,當然是讓對方知道溫如玉越少的信息越好。
鞠山回到餐桌的時候,一點也沒有了剛才出走時的氣勢。眾人見鞠山回來時一副士氣低沉的樣子,由小胖代大家問道:“鞠山,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鞠山木訥地抬起頭來,對著小胖說道:“小胖、阿權(quán)、文禮,我可能中美人計了”。
“噗嗤”!還好小胖反應(yīng)快,他微微一偏頭,將剛剛喝進嘴里的可樂吐到了地上。若小胖的反應(yīng)慢上半分,只怕在座之人都要被他嘴里的可樂雨露均沾。
鞠山常有驚人的言論,但像剛才這類的言論倒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
魏仲謀道:“你是說的哪個”?魏仲謀裝出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摟著鞠山問道。
鞠山道:“兩個都行”。
“噗嗤”!這次輪到敬文禮受不了了。
“你不和我爭阿香了”?小胖興奮道。
看著小胖比自己還要近視一些的眼睛,鞠山還是不忍欺騙自己的好朋友,說道:“你自己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可是先說好,阿香我還是喜歡的”。
魏仲謀道:“禽獸,你們兩個禽獸不如的家伙,昨天你們還說喜歡我姐”。魏仲謀的話顯然是在打趣兩人,像鞠山和小胖兩人這樣的男生顯然只是善于發(fā)現(xiàn)女生的美,而并非就有這么多情愛的成分。只是兩人對于仇鈺的感情,除了因為她漂亮,更多的還是出于幾人的朋友關(guān)系。
見魏仲謀打趣自己,鞠山假裝憤怒的樣子,說道:“究竟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你說清楚”。像鞠山這樣的學霸,在反駁人時都與別人不一樣。
小胖道:“鞠山你先說說情況,如果問得不清楚我再去問問”??磥砭仙降脑挘呀?jīng)成功的引起了小胖的注意。
敬文禮不滿的白了眾人一眼,低聲說道:“我怎么會有你們這一幫,嗯,好色的朋友”。
小胖道:“文禮你不要生氣,我們就是把你當作朋友才沒有調(diào)戲你。你若是喜歡這樣的感覺,我們也可以改”。小胖平時在仇鈺面前老實得很,可是一旦仇鈺不在場,他那張厲害的小嘴也有能將樹上小鳥騙下來的本事。
敬文禮再次白了小胖一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鞠山將任婉兒的答復(fù)告訴大家,現(xiàn)在確實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在這里苦等了。
被兩幫人馬心心念念的溫如玉,此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璞門財經(jīng)大學附近的考察,正優(yōu)哉游哉的往“天天見面”行來。今天這一趟,溫如玉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自己開分店的位置。璞門醫(yī)大和璞門財大附近,都有具備溫如玉心中條件的店鋪。經(jīng)過了初步的接觸,溫如玉對于同時開兩個分店的資金分配上也做了計劃。按著自己的設(shè)想,在賣掉“興隆怡園”兩套房子之后,自己絕對有充足的資金來運營這三家店面。只是現(xiàn)在最急需要解決的問題卻不是資金,而是用人的問題。
如果自己同時運營三家面館,那么必定需要三個信得過的人來具體負責。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有三家店鋪的情況之下景茜就要負責起整體運營,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身兼數(shù)職。而這三家店需要由自己選定的店長來負責日常經(jīng)營,相當于是將一家富有特色的店面做成連鎖店的性質(zhì)。景茜有沒有這個本事,溫如玉認為她是有的。只是這三家店面的店長卻是個難題。她們要做的,正是相當于景茜之前所做的工作。這樣的一個位置,它必須是人品和能力都能同時達到溫如玉的要求才行。
溫如玉一邊用手指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就這個問題苦思冥想。
“玉公子”!剛走進“天天見面”范圍,任婉兒甜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任婉兒擔心自己的雙手因為長期接觸洗滌用品而變粗糙,所以在店里做事時基本上都有戴上膠手套。此時她正一邊脫著手套一邊來到溫如玉身邊。
見著任婉兒,溫如玉一陣愧疚涌上心頭。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溫如玉完全改觀了對任婉兒的看法?,F(xiàn)在的任婉兒在溫如玉心中,已經(jīng)從一個整天只知道勾三搭四,用男人錢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吃苦耐勞、勤勞樸實的好女孩。溫如玉之所以愧疚,是因為剛才想著開分店一事的時候,竟然忘記了為任婉兒想一想。任婉兒一心想要重振自家的心愿溫如玉是知道的,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應(yīng)該怎樣幫她。就是在這一點上,溫如玉也覺得對不起她。
“誒,婉兒”!雖然這么想,可溫如玉卻不想任婉兒看出什么端倪來。
任婉兒沒有想到溫如玉此時腦海中,竟然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東西,只是低聲對他說道:“那一桌人等你很久了,其中一人是魏薇的弟弟,我們之前在學校的操場見過”。任婉兒不知道他們找溫如玉什么,可是她卻知道應(yīng)該將自己了解的信息,全部告訴溫如玉。
溫如玉朝那桌看了一眼,此時四人正互相對望著似乎在商量什么事。見有個背影與張老師發(fā)給自己照片上的背影有些像,溫如玉瞬間明白了他們來此的目的。想必是他們在仇鈺處沒有問出什么,現(xiàn)在來找自己要答案了。
溫如玉轉(zhuǎn)過頭來,拍了拍任婉兒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婉兒”。
任婉兒的神經(jīng)很是敏感,今天溫如玉的話中仿似有另一層深層次的意思。只是這話語之中的意思,任婉兒一時半會也猜不透。
溫如玉沒有理會魏仲謀等人,這是他們來求自己,當然應(yīng)該是他們過來才對。
“景茜”!溫如玉宏亮的聲音似乎在告訴他們,我回來了,你們有事就過來吧。
見溫如玉回來,景茜急忙道:“玉公子,張老師找你有急事,叫你務(wù)必盡快給他回個電話”。景茜是個相當負責任的人,既然受了張老師的托,她當然要把事情辦好。
溫如玉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景茜見溫如玉沒有立即給他回電話的意思,便拿出自己的手機,說道:“你手機沒電了,就拿我的手機打吧”。
溫如玉之所以不給張老師回電話,完全是因為知道他有什么事而故意為之。可是景茜不知道,竟然開始催促起溫如玉來。還是站在一旁的任婉兒有眼力勁,她見溫如玉這幅樣子便插話道:“茜姐,玉公子有分寸”。
哪知平時溫順的景茜卻在這時急道:“有什么事不能說清楚,非要弄這些不接電話的把戲”。
溫如玉詫異地看著景茜,不明白她為何會這么說。
景茜解釋道:“我同學因為和她男朋友吵架,男朋友沒有接她電話,她就尋了短見。玉公子,我求求你,今后無論如何也不要不接我們的電話”。
沒想到景茜身邊還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溫如玉一時想笑卻笑不出來。低頭想了想,溫如玉開口說道:“我和張老師好著了,你不要多想。對了,我找你們有個很重要的事”。
“姐夫”。魏仲謀看著溫如玉和兩個大美女聊得這般愉快,心里忍不住泛起酸勁,厚著臉皮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溫如玉在魏仲謀走過來時就看見了他,同為男人,此時見他叫自己姐夫,溫如玉多少明白一些其中的意思。
“阿權(quán)怎么來了”?溫如玉故意用阿權(quán)來稱呼魏仲謀,就是要讓他明白自己知道他為什么來找自己。
魏仲謀不笨,稍微一愣也明白了溫如玉的意思。魏仲謀本來準備的借口是聊一聊魏薇的事,可是既然溫如玉這般態(tài)度那他也沒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