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劉大娘一直抓著姜荼裙角,語氣頗為急切,“三姑娘,你快與老夫人說說,我在隨州如何待你好的,三姑娘不會不知道的吧?”劉大娘眼神一直示意著姜荼。
心里一陣冷笑,姜荼面色不變:“祖母,劉嬸待我及好,在隨州若不是因為有了劉嬸,我恐怕早餓死在隨州了。”姜荼聲音輕輕地,不急不緩說著。
老夫人看向姜荼:“劉嬸?”
“老夫人,劉大娘對待三姑娘如自己的女兒那般,三姑娘喚劉大娘一聲劉嬸,也并無不對?!边@時,正廳堂外傳來趙姨娘的說話聲。一直擁堵著廳堂外面的丫鬟婆子們,此刻都紛紛讓了道。
“給老夫人請安?!壁w姨娘向老夫人行了一禮。按理說,趙姨娘只是個姨娘的身份,并不能隨意進入正廳堂,尤其是自然而當?shù)牟逶?。老夫人即使面上不悅,但今天不同,今天是將軍府的三姑娘回府,老夫人便也就把不悅按壓在了心頭下。
老夫人沒有理會進來的趙姨娘,端過老嬤嬤遞過來的熱茶:“待三姑娘如自己的女兒那般?那我怎么聽說三姑娘在隨州吃不飽穿不暖的?上山采藥還從山上摔了下來磕著頭了?”老夫人說的話很是漫不經(jīng)心,卻聽的劉大娘心里一顫。
“祖母,磕著頭那件事不怪劉嬸,”忽然,姜荼適時的出聲,上前一步,姜荼反握著老夫人的手:“那次是我不小心腳滑,又沒看清楚路下,結(jié)果就從山上摔了下來?!苯卑肴鰦烧f道,語氣軟軟柔柔的,聽的老夫人不由得看向她。
“那去請了大夫看了嗎?”老夫人問。
“三姑娘頭磕著的當時并未請大夫來看,此次回了兗朝,我準備稍后讓銀翹去請大夫過來為三姑娘瞧瞧,看看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绷髑湓葡蚶戏蛉溯p聲說道。
舒展下去的眉頭再次微蹙,老夫人語氣帶著些斥責:“當時磕著的時候怎么不去請大夫過來瞧瞧?趕緊的,現(xiàn)在去把余大夫請過來為三姑娘瞧瞧。”
流卿云點頭,喚來銀翹:“去請余大夫前來正廳堂。”
銀翹點頭轉(zhuǎn)身迅速離開。
目光再次落在劉大娘身上,老夫人說:“即便在隨州是你在伺候三姑娘,但三姑娘身為你的主子你卻讓自己的主子磕著絆著,理應(yīng)還是要受到責罰?!辈蝗輨⒋竽镩_口說話,老夫人繼續(xù):“來人,把劉婆子拉出去打三十杖板?!?p> 對比打斷腿啞了嗓子,只是打三十杖板,已經(jīng)算是很輕的處罰了,拽拉著姜荼裙角的劉大娘整個人一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任由杖罰的小廝把她拖了出去。
——
而另一邊,銀翹將余澤白請來了將軍府。
走在鵝石小路上,銀翹將三姑娘在隨州磕著頭的事大概與余澤白簡短的說著:“事情就是這樣的?!便y翹看向余澤白說。
“當初剛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你們沒有為三姑娘請大夫過來為她瞧治嗎?”余澤白皺眉問向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