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傭人走過一條悠長的石路,面前出現一片湖,湖中心有一塊平地,上面坐落著一棟別致的小樓。
“沿著木板走去,老爺在二樓等你們。”那個仆人彎腰低頭,指了指前方一條用木板搭成的路,穿過湖面通向中間的平地。
月光下,湖面磷光閃閃,月亮的倒影隨著波浪扭動著,在自己搞一塊這樣的小湖,還在中間蓋上一棟小樓,也就張家才有這樣的手筆了。
雖然不確定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但對方既然沒有強留,估計也有什么手段,真想跑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傭人是不是傀儡也尚處于猜測階段,許業(yè)心中沒有底氣,多少有些后怕,他好不容易重新回到過去,難道會死在這里?
那個法寶,他可沒有第二個了。
說來也奇怪了,許業(yè)回到過去以后,他的記憶里知道自己是通過某種法寶發(fā)回來的,但對已那個法寶,卻全然想不起來了。
邊走邊想著,就走到小樓的大門邊上了,小樓是由四根朱紅色的珠子支撐著,抬頭看大概有三樓之高,四周刷成了金黃色,門前掛著兩個明亮的燈籠。
王師弟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前,回頭看著許業(yè),開口說道:“許兄,我們現在還能跑嗎?我感覺此地有些詭異?!?p> 許業(yè)沒有說什么,走上前去,路過王師弟的身邊時將一個東西塞在了他的手上。
王師弟打開手心,低頭看著那個東西,那是一張護心符篆,這個東西對于他們煉氣修士來說,可算得上是價格不菲的東西,他聽許業(yè)說起過,這張符篆是薛長老入門時給他的東西中其中的一樣。
看著許業(yè)的背影,王師弟把符篆放到儲物袋中,跟了上去。
許業(yè)推開那大門,大門上雕刻這兩只他有些眼熟的異獸,但卻也只是眼熟,許業(yè)一時想不出叫什么。門后是一個寬闊的房間,陳列著各種木制家具,還能聞到焚香的味道,隨著味道尋去,是一條屏風,透過屏風能看見兩個人影好像在那坐著下棋。
“兩位公子,怎么如此面生?張某似乎不曾見過?!币粋€沉著而威嚴的聲音響起。
“冒犯張前輩,我等只是見著宴會盛大,著實好奇,才不請自來?!?p> “稱不上冒犯,我張某并非無情之人!”只聽屏風后有人冷笑了幾聲,“張某請二位來,只是有些問題想問兩位公子。”
“你二人并非世家公子,對嗎?”
“是的?!?p> “此次就只有你二人前來嗎?”那人突然提高了聲音。
許業(yè)突然感覺后背一涼,猛地一個閃身,將王師弟推開。
一把飛劍插在了地板上。
“果然是兩位修仙者!”張家主從屏風后走了出來,怒目圓睜地看著許業(yè),“師祖,不必留手!將這二人通通殺死即可!”
那飛劍并非張家主所控制,許業(yè)能感覺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并沒有靈力,而屏風的另一邊,一個白發(fā)劈肩的老者走出來,他的臉上滿是皺紋,穿著白色的衣袍。
許業(yè)飛快運轉自身清原訣,一股透著綠色的藍色光芒在他周圍流動。
“清原宗的人?果然是被發(fā)現了嗎...”那老者用嘶啞地聲音邊搖頭邊說到,抬起手臂,一個黑色的法球在他手上躍動。
許業(yè)操控儲物袋打開,飛出一把長劍,許業(yè)手持長劍,就要向那個老人刺去。
一旁的王師弟也會過神來,催動咒語,一條綠色的繩子從地下伸出,往老者的腿上盤旋。
老者只是輕輕一跺腳,卻似乎又萬重力量,一圈黑色氣旋從他身體周圍發(fā)出,直接把兩人振飛出去。
許業(yè)感覺腹部一陣劇痛,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噴出,顯然,那位老者修為遠遠高于他,僅僅是這樣的舉動就能把他們傷成這樣。
“派兩個這樣修為的小輩過來,正派的人怎么想的?”那老者面色陰沉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二人。
倒在地上的許業(yè),看著老者,想起了他的師傅。
“不對,還有人在附近!”那老者眉頭一皺,“你來處置這兩個小輩吧,老夫去看看?!比缓笠粩[手,化為一道白光,飛快地從門口穿過,飛了出去。
張家主從一邊的木架上那出一柄劍,抽出劍身,提劍向許業(yè)走來。
“老東西!”王師弟突然開口對著張家主大叫著,“你活該生兩個廢物兒子!”
張家主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轉頭看著王師弟,那眼神中滿是憤怒,然后走到王師弟邊上,舉劍刺去。
刺到身體的同時,一道金光閃過,劍身破碎,張家主的手感覺到劇烈的振動,一時居然往后倒退幾步,失去了重心。
他趕緊穩(wěn)定身體,等他緩過來時,定睛一看,許業(yè)已經不在原來的位子上了,那個許業(yè)曾經趴的地上,僅剩一攤血跡。
張家主暗道不好,轉頭看去,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后的情況,嘩的一聲后,是一聲撲通的響聲,張家主已然人頭落地。
“是你要已死相逼,那么你也應該能接受這個結果?!笨粗鴱埣抑鞯纳眢w緩緩倒下去,許業(yè)眼中滿是冷漠。
王師弟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苦笑道:“可惜了許兄這張符箓了!”
“若不是王師弟出言相逼,許某說不定已經身隕了?!痹S業(yè)走上前去扶住王師弟,走向大門。
聽那老者所說,這里還有別的修仙者?那老者修為高深,現在他們這個情況就算跑也跑不了太遠,回到宗門也許更安全些。
還沒走出門,許業(yè)就聽見了打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