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歐陽震彥……
蕭河腦海中閃過有關信息,不禁皺了皺眉頭,硬著頭皮說:“呃……各位師兄,我只是路過的,并沒有打算現在就挑戰(zhàn)紫虛峰,能否通融一番,讓我離去!”
“離開?!”
聞言,一個弟子驚訝地叫道:“萬萬不可,小師兄,府主大人有令,務必請你率先挑戰(zhàn)我紫虛峰,你要是走了,可是讓我們師兄弟難辦??!”
“可是,我還想先去靈虛峰……”
“哎呀,靈虛峰有什么好玩的,走走走,我們去紫虛峰,讓小師兄看看真正好玩的?!?p> 他們像惡霸一樣抓著蕭河的手臂,一個彈身把蕭河帶離輝環(huán)軌道,朝紫虛峰飛去。
近乎押解一般,蕭河來到了紫虛峰。
這紫虛峰確實有特色,靠近懸崖的外圍是小片帶有田地的農舍,往里則是熱鬧非凡的集市,街巷屋舍井然有序,恍惚間,蕭河仿佛來到的一座古城。
相比于空有古城外形的天劍峰,這里更像是城,街道上來往的紫虛峰弟子更顯得生機勃勃。
與普通的城鎮(zhèn)不同,這里雖有酒肆食舍,但更多的是一間間課堂,又有些像是某個大型私塾學府。
“天金神水,一千金幣一兩!”
“玄階低級武技百殺度惡刀法,無屬性要求,先天罡氣境低級可施展,借閱一個時辰三百金幣!”
“低級靈器飛云空明扇,最適合風屬性修行者,一千靈幣!”
……
街道上,也有不少弟子擺攤叫賣自己身上的寶貝,他們有的是先天境修行者,也有的是后天境修行者。
這倒是和天劍峰不一樣,天劍峰主島不住弟子,偌大的古城只有峰主一個人住,每日清晨趕來上早課的都是先天境弟子。
天劍峰的后天境弟子都安置在天劍峰所處方位的其它小浮島上,何時晉升先天何時可以前往主島聽課修行。
其余時間,都是由自己師傅指導,或者是去其他的小浮島上聽教習老師授課。
在幾名紫虛峰弟子的簇擁下,蕭河略顯尷尬地走在街道上,因為他能感受到其他弟子都在偷偷打量自己。
我穿這身是不是有些顯眼了?
蕭河不禁質疑起自己是不是該穿這身繡劍錦袍,現在的這種感覺比他在地球時上臺領獎的感覺還要不自在。
“那就是要來我們紫虛峰挑戰(zhàn)的天劍峰小師兄?”
“哇,好小啊!”
“好俊的小師兄,和天劍峰峰主一樣誒,都是美男子!”
“這么小就被定做天劍峰峰主了?”
“呀,人不可貌相,這位小師兄年齡雖小,但是已經擁有后天七階修為了?!?p> ……
在旁邊吃瓜的紫虛峰弟子偷偷的討論起來,很顯然對蕭河前來挑戰(zhàn)的事有所準備,不像馴獸峰的那幾個弟子全然不知。
走到紫虛峰主島的紫虛山腳下,只見佳木繁蔭的紫虛山上山處設有一座規(guī)模不小,修飾恢弘的庭院。
庭院前,一個年齡和蕭河相仿的女弟子盤膝而坐,閉目修行。
那女孩和歐陽震彥有幾分相似,肌膚白嫩,短發(fā)離肩,容貌雖是俏麗,卻幾分乃父霸氣,好一個颯爽的姑娘。
一位弟子為蕭河介紹道:“小師兄,你看,這位是我們府主大人的女兒,歐陽澤蘭!”
正說著,歐陽澤蘭睜開眼睛,她身子一挺就站了起來,看著蕭河,微揚腦袋,說:“你就是師師叔的弟子蕭河?”
“正是在下!”
不管這姑娘的態(tài)度是不是有些傲慢,蕭河還是禮貌的行了個禮,沒有怠慢。
歐陽澤蘭點了點頭,仔細的打量了蕭河一會,一邊轉身面朝庭院,一邊說:“你等會,我叫我爹娘出來?!?p> 站穩(wěn)腳跟,她運轉靈力,喊道:“爹!娘!蕭河來了!”
蕭河一愣,心說:我還以為你要進去喊人呢!
隨即,蕭河轉念一想,歐陽澤蘭能夠喊出歐陽震彥夫婦,這意味著歐陽震彥夫婦沒有屏蔽感知,以他們的修為,應該不難察覺自己到了才是。
蕭河頓時恍然大悟,合著就是擺個樣子罷了,自己早就被歐陽震彥夫婦的感知鎖定了,再結合自己路過被攔截,不難得出這歐陽震彥早有準備的結論。
“見過府主,府主夫人!”
霸氣十足的歐陽震彥和氣質沉穩(wěn)的凌貫卿并肩走出院子,在場的除去歐陽澤蘭,就連尾隨蕭河他們幾人來的紫虛峰弟子們都紛紛行禮。
凌貫卿寵溺又有些頭疼地看了歐陽澤蘭一眼,隨即將目光投向蕭河,這般近距離的打量蕭河,發(fā)現他確實和蕭無痕像,但眉眼和其母獨孤輕羽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歐陽震彥對自己的女兒頭疼不已,索性不去看歐陽澤蘭,而是對蕭河笑了笑,說:“師侄,你的來意我已經知曉,我紫虛峰愿意接受你的挑戰(zhàn)!”
蕭河看著歐陽震彥,不經大腦,呆呆地說了一句:“還能拒絕嗎?”
“噗!”
凌貫卿淺淺的笑了出來,這師侄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歐陽震彥一時語塞,無奈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繼續(xù)說道:“既然你來挑戰(zhàn),那我們紫虛峰自然全力配合,走,上演武臺,后天境修為者都能向師侄討教幾招,還請師侄不吝賜教!”
“喲吼!”
“走了走了,去占個好位子!”
“快去通知我們的師弟師妹,讓他們來!”
“好戲,我去其他峰宣傳一下!”
圍觀的紫虛峰弟子們頓時鳥獸散了,紛紛跑去準備看戲。
蕭河回頭,略顯絕望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無奈地點頭回應歐陽震彥:“是,弟子領命!”
“哼!”
歐陽澤蘭扭身朝演武臺趕去,掃了一眼蕭河,嬌哼一聲:“歐陽澤蘭,后天九階!”
不太理解這個姑娘為什么是這幅模樣,蕭河訕笑著點頭,跟在她身后前往演武臺。
演武臺位于市集中央位置,常有弟子上臺切磋,圍觀群眾有不少,向來是個熱鬧地方。
但是今天不一樣,占地畝計的演武臺被圍個水泄不通,無數弟子人頭攢動,好些個教習長老也跑出來看戲。
不僅如此,馴獸峰峰主隨月生也帶著一批長老前來圍觀,靈虛峰峰主宋言蹊稍遲一步,凈蓮峰許清商和紫陽峰季滄海緊隨其后。
景明秋這憨憨來的比他們慢,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倒是不言不語,擺出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天劍峰其他長老帶著一群弟子前來助威,幾個長老的臉上也是寫滿疑惑,要不是自己弟子事先說明,怕不是還得問問歐陽震彥什么情況。
隨月生人老氣性大,很直白地問道:“這是什么時候敲定的事,怎么沒個人來知會一聲?”
“我也不知道,剛剛府主師兄給我傳音我就來了,我?guī)煾祽撝腊??!?p> 宋言蹊苦惱的說到,一副少女姿態(tài)甚是惹人憐愛。
幾名天劍峰長老無奈的笑了起來,說:“莫說各位峰主、長老,我們都是蒙在鼓里?!?p> 季滄海倒是笑了起來,說:“誒,塵旭師弟他人你們也是知道的,這事估摸著沒往心里去。”
“誰說的!”
許清商銀鈴般笑了起來,白玉蔥指指著天劍峰的方向,打趣道:“這不來了?”
眾人聞言望去,只見穿著黑色峰主服的師塵旭腳踏飛劍,御劍而來。
“以后這種事還是跟大家知會一聲的好?!?p> 歐陽震彥看著瀟灑御劍的師塵旭,語重心長地說。
師塵旭冰霜一般的面色不改,平靜地說:“你不是知道嗎?!?p> 歐陽震彥話語一滯,深深地看了師塵旭一眼,幽幽地說:“你們還真是師徒,噎人的法子一脈相承?!?p> 師塵旭眼中有些疑惑,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是那番平靜的模樣。
待的眾人落座演武臺,此時的演武臺早已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
一名站在演武臺中央的長老接到歐陽震彥的示意,點了點頭,對著眾弟子說道:“肅靜,此次為天劍峰親傳蕭河論道我紫虛峰,我峰后天境弟子皆可上臺討教,但是要強調幾點。
“一,同門切磋點到為止,不可下重手、殺手,違者按門規(guī)處罰。
“二,不限制任何手段招式,但,切記不可以傷害同門為目的使出惡毒招數,違者按門規(guī)處罰。
“三,論道切磋不以勝負為目的,重在施展所學,相互促進,諸弟子可大肆施展,有我們長老保護?!?p> 宣讀完,這位長老騰空而起,將巨大的演武臺留給蕭河一人。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蕭河心中想起蕭青臨給他描述的天玄世界——
因為步入先天境之后,修行者壽命過長,所以他們有很多時間揮霍,不僅沒有太上忘情,反而……非常喜歡湊熱鬧。
蕭河只覺頭皮僵硬,已經失去掌控權的腰背也收緊了不少,他心中不禁苦澀一笑:湊熱鬧真的是人的天性?。?p> 稍稍收斂心神,蕭河輕輕吐了口氣,對著歐陽震彥等人行了一禮,然后對著圍觀弟子們行了一禮,朗聲道:“我,天劍峰弟子蕭河,前來論道!”
“吼吼吼!”
圍觀群眾的情緒瞬間被點燃了,一個個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