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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有超能力開始

第十七章

諸天從有超能力開始 烏龜鼎 3047 2023-07-16 23:05:13

  黃龍士,又稱黃三甲。春秋時期的棋甲、書甲、算甲。

  江湖隱士。被公認十九道第一,草書和陰陽讖緯第一,享譽天下,曾是上陰學宮最為得意的門生,初代儒圣張扶搖的不記名徒弟之一,九國大戰(zhàn),游說其中,一張嘴挑起許多戰(zhàn)火。

  因春秋十三甲獨得三甲,自詡黃三甲。與韓人貓,徐人屠并稱為江湖人人得而誅之的三大魔頭。呵呵姑娘的義父。布局天下。棋在棋盤外。幫助徐鳳年擊殺王仙芝。最后一位春秋大魔頭也在徐鳳年斬龍后不久逝去。

  這位“恐怖”的黃三甲,此時就像一個護女心切的老父親一樣,他將呵呵姑娘死死的護在自己的身后。

  “王鼎,第一次出現(xiàn)在武當山,隨后進入聽潮亭,來歷不知,修為高深,疑似會飛劍之術(shù),與徐驍是合作關(guān)系。

  沒想到你跟著閨女找到了這里,說罷,找我有什么事?”

  黃龍士為了拖延時間,先是來了一段王鼎的“情報”。

  王鼎站著原地沒有動彈:“調(diào)查的挺詳細,黃龍士,不要緊張。我跟著呵呵姑娘來,就是想問問氣運的事,你是怎么將國運散于江湖的,我好奇的緊?!?p>  黃龍士一聽,原來是有求于自己。

  “呵呵,原來是問這事的啊?好說,好說,氣運之法,我確實知道,不過白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p>  王鼎笑著點頭:“那當然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黃龍士你說個條件吧。”

  “殺了徐鳳年!”黃龍士也不猶豫,直接提出要求。

  王鼎連忙搖頭:“不行啊,我在聽潮亭吃吃喝喝,到了殺了房主的兒子,這事,我做不了。再說我很少殺人,王明寅我都扔臭水溝了事?!?p>  “那沒得談了?!?p>  黃龍士表示沒的談,徐鳳年他一點要殺。

  就在黃龍士還以為王鼎會討價還價的時候,王鼎轉(zhuǎn)頭走了。

  “啊,怎么走了?價錢好商量!”

  王鼎這時已經(jīng)起身開始往村口走了。

  “走了,你就是不誠心。我會讓你求我的。走了?!?p>  王鼎對著兩人擺了擺手,大步的離開了村子。

  等王鼎走遠,黃龍士才轉(zhuǎn)身對呵呵姑娘說道:“就憑他?我能求他,閨女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呵呵姑娘上下看了看黃龍士,最后發(fā)出了一聲。

  “呵呵!”

  ————

  襄樊蘆葦蕩的事,最后以王鼎借“天雷”以殺敵而結(jié)束。

  靖安王帶著六百青州鐵騎,也在王鼎“大顯神威”之際,默默退走,與徐鳳年甚至連面都沒有見。

  隨后輸數(shù)日,徐鳳年就到了江南道,在江南道中,徐鳳年和北涼王大女兒徐脂虎,掀起了好大的一片風浪。

  不過在李淳罡和王鼎看來都是小大小鬧,江南道最出名的都是些書香門第。

  這些人,罵人,損人,背后搗亂一絕,可真要讓他們真刀真槍的來,他們可就沒那本事了。

  所以在江南道,最多就是“打嘴炮”,互相嚇唬對方。

  就憑徐鳳年的家世,那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王鼎和李淳罡這是基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狀態(tài)。

  為此李淳罡甚至教了徐鳳年“兩袖青蛇”。

  這樣的狀態(tài)直到曹長卿的出現(xiàn)。

  看到跪在涼亭中的曹長卿,輕聲的說出:“西楚罪臣曹長卿,參見公主殿下!”

  徐鳳年頭一下子就炸了。

  要來的終究是要來,可是西楚遺孤余孽無數(shù),怎就偏偏碰上了眼前這一襲青衫?

  曹長卿,亡國西楚史載寥寥,只知出身庶族,幼年身體孱弱,以棋藝名動京華,九歲奉召入內(nèi)廷,西楚皇帝臨時興起考校生死這般宏大命題,不說稚童,恐怕花甲老人都未必能以棋說人生,曹長卿以“盤方規(guī)矩若義,棋圓活潑如智,動若騁材棋生,靜如得意棋死”策對,皇帝御賜“曹家小得意”,將其家族破格拔擢入士品,因其家族位于龍鯉縣,日后曹長卿又別號曹龍鯉。十二歲與國師李密手談三局,先手兩局早早潰敗,唯獨最后一局酣戰(zhàn)至兩百手,愈戰(zhàn)愈勇,讓黃三甲說成是李密一死敵手難覓的西楚帝師稱作可以稱霸棋壇三十年的天縱奇才,少年時代神童曹長卿仍是射不穿札馬非所便,候命于皇宮翰林院,并無官銜品秩,只是候命于天子宣召對弈,曹長卿得到帝師李密傾囊相授,才學冠絕翰林。

  青年時這位難開弓弩不擅騎馬的曹家龍鯉開始掌教內(nèi)侍省,但難逃內(nèi)廷侍臣窠臼,帝師李密死后,得意弟子曹長卿便復爾歸于寂寂無名。

  三十歲前都隱匿于重重宮闈之中不為人知,當時春秋諸國中以西楚士子最盛,惟楚有才!曹長卿二十年浸淫棋道,在大內(nèi)贏得了人生中第三個名號,曹頭秀,取自木秀于林一說,足見曹長卿才學之大,幼年入京城,直到三十二歲才去南方邊陲獨掌一兵,抗拒蠻夷,常設奇謀,每戰(zhàn)必以少勝多,再獲曹北馬稱號。

  可惜西壘壁一戰(zhàn),西楚大勢已去,大廈將傾,曹頭秀獨木難支,世人只知遁走江海,不知為何眾人皆知弓馬不熟刀劍不諳的曹長卿,搖身一變竟成了一力當百萬的武道大宗師,以棋奪曹官子稱譽,再以武學贏曹青衣的說法,二十年間,兩次武評都穩(wěn)居前三甲,風頭無雙。

  前十年被這一襲亡國青衣刺殺的離陽重臣不下二十人,每次獨身翩然而至,再攜人頭而去,后十年曾三次入太安城,其中兩次殺入皇宮,先后面對兩朝天子,殺甲士數(shù)百,最近一次離現(xiàn)任皇帝只差五十步,若非有人貓韓貂寺護駕,說不定就要被曹青衣在千軍叢中摘去那顆世上最尊貴的頭顱。

  據(jù)傳這位曹青衣曾面對皇帝笑言,天子一怒固然可以讓春秋九國伏尸百萬,我匹夫一怒,如何?

  只要世間尚有青衣,便教你得了天下卻不得安穩(wěn)。

  武夫至此,該是如何的氣魄?

  隨著西楚亡國,曹得意曹龍鯉等名號都已不被熟知,只剩下曹官子與曹青衣兩個,前者是武林弈林兩林中俱是官子無敵的曹長卿,后者更是世上唯一將離陽皇帝頭顱視作囊中物的狂儒,任意揀選出一個說道說道,都能讓人神往不已。

  而這位傳言只穿素衣不好絲竹的西楚舊臣,此時就跪在亭前,跪在了那名亡國公主面前。天地君親師,家族早已與國一起覆滅,恩師李密更是早已逝世,如今除去萬古長存的天地,還有誰值得曹長卿去一跪?

  答案就在眼前。

  徐鳳年想不通為何這位青衣為何能一眼看穿姜泥的身份,是那玄妙晦澀的氣運泄漏了天機?還是小泥人過于形似身為西楚皇帝皇后的父母?但這些都不重要,對于世子殿下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擋住曹青衣。

  姜泥,從小長在北涼王府,只不過不是以公主之身,而是以婢女的身份。

  誰也沒有教過他,此時要如何應對。

  在曹長卿的一跪之下,徐鳳年是滿頭冷汗,可姜泥卻有點手足無措。

  她一時間腳步輕浮,并沒有第一時間來迎接這位。

  姜泥左右為難,對于西楚,那個曾經(jīng)疆域版圖比離陽還要大的帝國王朝,她的記憶早已模糊,殿閣許多時候躺在冰涼床板上,去記起父王母后的溫暖容顏,都已很吃力,想著想著便要哭泣,至于那帝王家的殿閣巍峨富麗堂皇,更是遙不可及,她也不愿意去想這些,每日起床,需要她去想的,只是勞作疲憊的瑣碎小事,哪里有雙手凍瘡的公主?

  她最后直接躲在了王鼎的身后。

  可能她下意識覺得王鼎修為最高,可擋住曹長卿。也可能王鼎從未欺負過她,還和她一樣討厭徐鳳年。

  曹長卿緩緩抬頭,淚眼望向那個記憶中當年只是活潑小女孩的公主。

  他曾牽過她的小手。

  萬重宮闈中,投子于枰,布陣列勢,與君王指點江山,曹得意卻不是求富貴,只是求一個君王身側(cè)的佳人笑罷了!

  年輕最為意氣風發(fā)時,攜琴而行,與她在花園一隅偶遇,夕陽銜山,她哼著鄉(xiāng)音姍姍而來。棋詔亭中,她慢慢挽起的衣袖,輕輕落下的一枚枚烏鷺棋子,重重落在了他心頭上。后來,她成了皇后。他與帝王最后爭勝于棋枰,她見陛下將敗,以懷中紅貓亂去繁復棋局,陛下出聲喝斥,她只是嬌憨一笑如當年,他只得低頭不去看。否則以曹得意的才學,輕松復盤有何難?趁行移手巡收盡,數(shù)數(shù)看誰得最多?盤上棋子最多有何益?

  那一日,曹長卿灑然起身,獨然離京,不曾想一去便再無相逢。

  曹長卿記得她,自然記得她的女兒,那個與她一樣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抬頭看去。

  真像她啊。

  再低頭時,曹長卿清冷嗓音再度響起,“擋我者死!”

  徐鳳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曹長卿的威脅,他沒發(fā)拒絕。

  可看到姜泥躲在王鼎身后,他的心里又全不是滋味。

  這時候王鼎卻指了指兩人,哈哈大笑:“徐鳳年,曹長卿,你們心里不好受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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