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反派變形計(8)
心情也罕見的美好的不少。
但是這好心情沒有維持五分鐘就被人給毀了。
在拐彎處的時候,因?yàn)橛星懊娴臉湔趽踝×艘暰€,所以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兩個人都閃躲不齊,撞在了一起。
魏景洲身形高大健壯,被撞的動都沒動一下,依舊筆直筆直的站著,倒是另一個人直接被撞倒了。
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在地上的女生,魏景洲挑了挑眉,連扶都沒有扶一下。
系統(tǒng)急哄哄的:[你沒事吧?走路不要低頭啊。]
沈悅的聲音帶著點(diǎn)哭腔:[沒事,就是有點(diǎn)疼。]
本來想站著等這個女生爬起來,結(jié)果等了一分鐘,這個女生都保持著這個姿勢,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
“沒事吧?”男生的聲音透著一股不耐。
而沈悅本人垂著個腦袋,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她只覺得鼻子很痛,男人的胸膛太堅硬了,跟撞到石頭似的,瞬間被撞懵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楦忻暗脑?,沈悅覺得痛感更加的敏感了,鼻腔一熱,當(dāng)場流下鼻血來。
聽到男生的話,沈悅慢半拍地抬起頭,捂住自己的鼻子,她額上還有被撞紅的印子,坐在地上仰著個腦袋一聲不吭的樣子,看著著實(shí)又傻又可憐。
她一手擋著自己半邊臉,一手去口袋里翻紙巾,半晌沒說出話。
魏景洲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沈悅,而且還把人撞到流鼻血了,他不是第一次撞到人,但卻是第一次把人撞到流鼻血。
他走近,垂眼就看到面前坐在地上的漂亮女生,一邊跟小聲的說沒事,一邊慢吞吞擦著自己的鼻子,紙巾撤去時,臉上沒擦干凈的地方還留著一抹小紅印。
沈悅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沒擦干凈,魏景洲也沒有說,就冷眼看著沈悅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很認(rèn)真的拍了拍身上的雪漬。
他不愛多管閑事,而且沈悅也開口說了沒有事,就抬腳離開。
不知道怎么的,魏景洲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道窈窕單薄的身影還站在原地低著頭,雙手慌亂的擦著什么。
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薄唇不耐煩的發(fā)出了一聲嘖,走了回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沈悅還在擦鼻血,而且鼻血越流越多,整張紙都染紅了。
抬眸見男人又走了回來,沈悅似乎很驚訝,用紙捂著鼻子,瓷聲瓷氣的說,“沒事的,馬上就可以止住了?!?p> 就她說話的這段時間,隱隱約約的血跡已經(jīng)染濕了干凈的紙巾。
沈悅也感受到了手指的一陣濕潤,一看手上也沾血了,就眼看著魏景洲變了臉色。
男生緊緊的抿著薄唇,低聲罵了句。
“真是麻煩?!?p> ——
結(jié)果兩個人忙了半天鼻血還是止不住,沈悅的圍巾上也沾血,只好去醫(yī)務(wù)室看看。
沈悅覺得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單獨(dú)的相處空間,想說兩句話調(diào)節(jié)一下這僵硬的氛圍。
但是從始至終魏景洲都冷著一張臉,一副“不要惹我,惹我你就完蛋了”的表情,沈悅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就沒見過這么嬌氣的人,隨便一撞就流鼻血,真是麻煩死了。
診所的女醫(yī)生大概有點(diǎn)忙,正在給一個大學(xué)生打針,那大學(xué)生應(yīng)該挺害怕的,整個人抖得就像得了羊癲瘋似的,還害的女醫(yī)生扎錯了地方。
看樣子女醫(yī)生要多花一些時間,她看沈悅總是流鼻血就弄了點(diǎn)藥棉和消炎藥,見有人送她來的,便讓他們自己弄一下。
她話是對魏景洲說的,但魏景洲顯然并不打算幫忙。
醫(yī)務(wù)室沒有多余的凳子,身形高大的男生只好站著,他高高大大的往那里一站就格外的有存在感。
他的頭發(fā)比昨天短了,應(yīng)該是剪過,是個寸頭,這種發(fā)型一般很少男生有人hold得住,但是卻很適合男生,露出了他鋒利俊美的眉眼,添的一股子的野性。
他靠著墻,耳朵上還帶著耳機(jī),理直氣壯的在打游戲。
好像把沈悅撞的流鼻血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悅一個人動手有點(diǎn)不方便,但是哪怕這樣也沒有開口去找他幫忙。
一只手拿著鏡子,一只手笨拙的擦著鼻血。
魏景洲以為女生會尋求他的幫助,畢竟這個女生她最會裝可憐了,還總是若有若無的勾引他,明顯是想釣他,結(jié)果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沈悅說話。
不禁疑惑的抬眸,就看到沈悅一個人正在無比困難的用棉簽擦著鼻子。
竟然沒有來找他幫忙?
雖然沈悅開口找他幫忙他也不會幫,但是沈悅沒有開口找他幫忙就很奇怪了。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景洲忽略那莫名的情緒,低頭接著看手機(jī)。
沈悅辛辛苦苦的擦完了鼻血,但是上藥的話就不好上了,而且她也不會上。
她一邊想,一邊不自覺偷瞥向魏景洲。
“有嘴巴難道不知道說嗎?”男生挑著眉,語氣惡劣,冷厲優(yōu)美的下顎線格外清晰。
呵,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來接近他,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這么想著,魏景洲的眼神越發(fā)的冷漠,最討厭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的人了。
沈悅原本想要他幫忙的話,又咽了下去,她覺得就算她說了大反派也不一定會幫她,說不準(zhǔn)還會好好的嘲諷她一頓。
“算了,沒事?!?p> 沈悅決定還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她不知道魏景洲為什么這么討厭她,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玩弄大反派的感情,那就必須得了解為什么討厭,不然這樣下去也沒有進(jìn)展。
他們兩個人好像只見過兩次面,每一次男生都對著她都板著一張臭臉,好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p> 魏景洲也就懶得待在這里了,也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閑得慌,才會因?yàn)橐恍┬∈吕速M(fèi)了這么長時間,注意到女醫(yī)生走過來之后,立馬就站直身體準(zhǔn)備離開。
沈悅抓緊了手里的棉簽,纖長如同蝶一般的睫毛顫了顫,屏住呼吸,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
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魏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