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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宿主能處,讓她當反派她是真當

洲渚晚色靜,又觀花與蒲

  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刺耳又急促,紅藍相間的閃光閃的人的眼睛都疼。

  救護車停在了破舊的樓房下。

  魏景洲開車趕到了樓下,看的就是這幅場景。

  護士醫(yī)生疏散人群的聲音,刺耳笛鳴的聲音,人群嘰嘰喳喳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預兆著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他們指指點點的,小聲的討論。

  魏景洲坐在車里,唇色發(fā)白,心里突然浮現出了一種恐懼不安的預感,讓他胸膛里的呼吸都變得稀薄。

  他喘了兩口氣,都擺脫不了那至息的感覺。

  等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魏景洲這才發(fā)現自己的雙腿發(fā)軟,每走一步都變得極其的艱難。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薄唇輕微的顫抖。

  他像是為了尋找安全感一般,抖著手掏出了手機,顫抖的指尖點了好幾次才點通了電話。

  “嘟——嘟——嘟——”

  每一秒時間都過得好像極其的緩慢,魏景洲屏住了呼吸,只能聽到胸腔里的心臟,撲通撲通地,好像恨不得撞碎那一層皮肉,腦海里彌漫的是劇烈的恐慌。

  他甚至是瘋了一般的祈求,祈求上天——

  快點接電話。

  接一下就好了。

  只要讓他聽一聽聲音就夠了。

  別響……別在這里響……

  “鈴鈴鈴——”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

  就在不遠處。

  魏景洲瞪大了眼睛,眼眶迅速的染紅,渾身緊繃著顫抖。

  腳下好像有千萬般斤重,每走一步好像都如同刀割,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救護車的聲音,眼前發(fā)黑。

  他看著電話鈴聲響的方向,推開了人群,入目的是一片血紅,地上是一灘暗紅的鮮血。

  那么血色,涌入了他的視線里,讓他的世界全都染上了一片紅。

  暗色的紅。

  轟的一聲,好像有什么在他的腦海里炸開了,濃濃的刺痛感和窒息感讓他的視線變得更加的紅。

  嗓子干澀的好像含了一根針,他張了張口想要叫誰的名字,可是卻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耳邊的回鳴聲不斷。

  人群中被疏通了一條小道,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抬著擔架,就從他的面前路過。

  男人的眼珠子僵硬的轉了轉,看到那浸滿鮮血的白單,還有面色蒼白的少女。

  就在那一瞬間,他一直懸在腦子里的神經好像突然就崩斷了,胸口處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撕開,斬碎,痛苦的讓他都叫不出聲,他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卻能感覺到有另一個自己在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崩潰著。

  耳邊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那極致的白和刺眼的紅。

  怎么會這樣呢?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么沈悅能對他那么殘忍呢?

  沈悅怎么能這么對他?

  魏景洲的眼前蒙上了一層的水霧,腦子一片空白,只有那詭異的紅,還有窒息般的恐懼,赤紅的血像是鋒利的刀刃,刺的他的眼睛流出了溫熱的液體,像是血。

  醫(yī)院的地板上還殘留著來不及擦干凈的血,一滴一滴的直接延伸到急診室。

  是從少女的指尖上滴下來的。

  蒼白的燈光照在了雪白的墻上,增添冰冷。

  閃著紅色的字眼昭示著不詳的預感。

  男人如同木偶一般的站在門口,臉色煞白,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無神,就像是一顆腐朽充滿死氣的老樹。

  唐哲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在另一間急診室,硬生生的等了兩個小時,門才打開了。

  林小君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樓層并不算高,才三樓,只不過下半身可能癱了。

  對于這個結果,唐哲并沒有說什么,人活著就行。

  他并沒有呆多久原本就想離開,突然想起之前通知他的人好像說有另一個女的也墜樓了。

  兩個人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雙雙墜樓。

  唐哲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原路返回去看一下另一位受害者。

  坐著電梯上去,唐哲不知為何腦子里面突然想起了之前少女給他打電話說愿不愿意娶她。

  黑發(fā)下的耳尖微紅,但是又馬上想到少女下面一句話說騙他,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他得一定要找少女問清楚,既然說出來的話就不能反悔,人呢是要講信用的。

  必須對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

  這般想著躺著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傻笑。

  ?!?p>  樓層到了,電梯的打開。

  唐哲走到了急診室,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魏景洲?”

  一直如同木偶般的男人眼神漸漸有了焦距,他愣愣的看著閃著紅光的急診室,讓他的耳邊發(fā)出一陣陣刺鳴聲,很奇怪,他并沒有受傷,可是卻覺得四肢百骸傳來噬人的痛感。

  尖銳的好像要把他給撕成兩半。

  唐哲看著這樣的魏景洲,心里突然浮現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他突然想起和林小君一起墜樓的也是一個女的。

  而現在魏景洲這一副瘋癲的模樣更讓他慌的不行。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嘶吼著。

  “魏景洲!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沈悅呢?沈悅在哪里!”

  魏景洲聽不到,一個字都聽不清。

  過了好一會兒,急診室的門終于被推開了。

  “誰說沈悅的家屬?”

  魏景洲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

  然后模模糊糊的就聽見。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然后耳邊是唐哲崩潰撕心裂肺的聲音。

  “不可能!另一個人同樣是從三樓掉下來的都好好的!怎么到了沈悅這里就不行了!你們到底會不會治???!”

  “先生,沈女士她懷孕了,是大出血……”

  魏景洲的渾身一震,恍恍惚惚的抬頭,看到唐哲哭得淚流滿面,渾身顫抖不止。

  下一秒唐哲就面部猙獰的沖了過來打了他一拳,健壯高大的男人竟然就這么被一拳打在地上。

  “是你!”

  “是你害了她!”

  惡毒暴戾的吼聲在整個走廊里面都響徹,甚至都有回音。

  魏景洲的大腦里依舊是空白一片,根本無法思考,他沒有回手,就任由唐哲打,醫(yī)生扯都扯不住,不一會兒魏景洲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最后還是保安沖了進來攔住了唐哲。

  “是你害了她——”

  這個聲音就如同索命的厲鬼,說出了讓他永生夢魘的話。

  魏景洲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眼眶猩紅的如同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不可能……”

  魏景洲笑的溫柔,“不可能……”

  他慢慢的走進去,看著躺在手術室上的身影。

  少女除了臉白了一些,跟往常沒有什么不同。

  依舊是那么漂亮。

  他小心翼翼的把少女給抱了起來,溫柔的詭異。

  他笑了,淚珠卻從眼眶里面滑了下來。

  “別怕,我?guī)慊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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