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火車緩緩開進了站,還沒等停穩(wěn),車廂就回蕩起提醒顧客下車的廣播。
秀梅坐在靠窗的位置,緩緩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窗外立著的牌子“虎門”,雙手伸過頭頂撐了個懶腰。
“秀梅,到站了,準備下車!”劉姐邊說邊收拾行李。
“嗯!客戶的手辦拿好,不要拉下了,這次客戶要求高,我們得找個質(zhì)量過硬的供應(yīng)商才行!”秀梅一邊起身拿行李,一邊叮囑劉姐。
火車站人潮洶涌,兩人隨著人群下了車,按指示牌右轉(zhuǎn)下樓,向著出站口的亮光方向奔涌而去。
出站的時候被攔下了,秀梅才意識到錢包不見了,錢包里除了兩千塊的預(yù)付款、還有身份證件。
工作人員把他們拉到一邊盤問了一番,好說歹說才放他們出去。
沒了身份證,賓館都沒法住,秀梅站在公交站臺氣得捶胸頓足,劉姐也是跟著干著急。
旁邊走來了一位穿風衣的高個子男士,放下行李,好心的問道:“是不是丟錢包了?”
兩人連連點頭。
“出站口附近,小偷容易下手,你們要住賓館怕是不好辦了!”男士一針見血說到痛點。
“是呀!我們是來虎門出差的,現(xiàn)在錢丟了,身份證也不見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秀梅吐露了實情。
“看你們也挺不容易的,我送你去派出所備個案,之后給你們找個地方歇腳吧!”
秀梅剛剛被偷了錢,擔心又遇到壞人,不敢作答,眼神遲疑的打量了下男子,他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濃黑的眉、深邃的眼,堅挺的鼻梁,倨傲的下巴,鬼斧神工般的臉部線條幾乎完美,這般精致容貌讓秀梅覺得很不真實。
“我也是來出差的,經(jīng)常往返兩地,對這邊的情況比較熟悉,前面不遠是我們客戶的酒店,到時你們跟著我進去就好!”男子指著前方富麗堂皇的金凱悅酒店說道。
“那酒店一看就太貴,我們住不起!”劉姐回了句。
“沒事,我在酒店訂了房,再多給你們訂一件,是我客戶出錢,不用你們出?!蹦惺炕氐?。
“有這種好事?你圖什么呢?純粹是好心?”秀梅將信將疑。
“好心歸好心,如果說得有所圖,也確實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小忙,當然前提是你們愿意?!蹦惺孔旖菐е荒\淡而禮貌的笑意。
“我就知道沒這種好事!我們都是正經(jīng)人家!算了,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秀梅微微額首,警惕的后撤了一步。
“不要多想,我今晚有個酒宴,對方是家財萬貫的大老板,我一個人去了顯得太單薄,如果二位愿意假裝做我的隨從,應(yīng)付一下,這個忙,我就算沒白幫,你們看怎么樣!”男子上前一步,用低沉富有磁性嗓音緩緩說道。
“那酒宴上,我們需要配合你需要做什么呢?”秀梅從未聽過這樣的要求,好奇的追問。
“就是在對方敬酒的時候,幫忙碰個杯,其他啥也不用說!”
“你為什么選我們呢?”劉姐插上一嘴。
“我在當?shù)卣埲说没ㄥX,而且當?shù)厝丝赡軙荒莻€老板識破,但你們出差過來是生面孔,關(guān)鍵是你們需要幫助,我也需要有人配合,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等價交換而已,彼此都沒什么損失,你覺得呢?”男子言辭懇切得說道。
秀梅看他說得合情合理,眉宇之間并無輕佻之意,便點頭同意了,劉姐看老板沒意見,自然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