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總裁,夫人又逃了(1)
“呲呲——”
一簇簇火在寂靜的深夜發(fā)出詭異的聲響,殷紅的火苗正“噌噌”向上冒著。
扶楹被滾燙灼熱的感覺包圍,熱的直冒冷汗。
“把門都關(guān)嚴(yán)實了,別讓她有機(jī)會逃出來。”
“這荒郊野外沒幾戶人家,沒人會知道的?!?p> “爸,這個姐姐可好了,還給我糖吃,咱們這么做會不會不太好?”
緊接著是巴掌聲,伴隨著男人的怒喝,“你懂什么,咱們啊,是拿錢辦事?!?p> 說話聲逐漸變小,直到消失不見。
扶楹正坐在一個狹小簡陋的房間內(nèi),周圍被火勢包圍,唯一可以逃出去的門也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緩緩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在她身上施加了隔離罩,火勢殃及不到她。
扶楹慵懶地靠在床頭,美眸一瞇:“緩緩,給我資料?!?p> 話音剛落,面前就出現(xiàn)了熟悉的顯示屏,圖文并茂,生動形象地描繪了這個位面的所有信息。
事無巨細(xì),一覽無余。
扶楹禁不住彎了彎唇角,這個世界,竟然有一個重生者。
這是一個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故事,原主名叫曲楹,是一個野地探險愛好者,曲家的二女兒。
曲楹原本是家中的獨(dú)女,她的母親去世后,曲父娶了繼母入門,并告訴她,繼母的女兒是她的親姐姐。
自此,曲楹就變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娃。
這一次,她就是因為出來探險,住在這戶人家落腳,結(jié)果“不小心”遇上火災(zāi),被活活燒死的。
還是她繼母找人動的手腳。
扶楹似乎在蔓延的火勢外聽見了腳步聲,她飛速走到門口,拍了拍門板:“有人在嗎?救命??!”
腳步聲漸漸靠近,扶楹可以感受到,外面確實有人。
這個世界有一個黑化的大反派,名叫傅肆清,是一位冷漠無情、殺伐果斷的總裁。
曲楹、傅肆清以及世界男女主四個人自小一起長大,傅肆清和男主陸南弦都喜歡上了女主曲遙,也就是曲楹的繼姐。
曲楹默默喜歡傅肆清好多年,多年來總是追隨著他的背影,曲遙出國以后,傅肆清答應(yīng)和她聯(lián)姻。
可惜,前世的曲楹嫁給傅肆清后不久,就死于這一場火災(zāi)。
沒錯,原主已經(jīng)死了。
扶楹愣住,嫌棄:“傅肆清有喜歡的人?”
緩緩咳嗽了一聲,默默劇透:“其實沒有?!?p> 曲遙看似是白月光般的存在,實際上虛榮心很強(qiáng),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自己。
像傅肆清這樣優(yōu)秀的人如果喜歡自己,無異于是給她貼金。
她無論走到哪,都會有人說一聲,這是某某某的心上人,然后某些人為了討好傅肆清就會對她給予厚待。
不止是傅肆清,還有不少人,都被曲遙作為自己的工具。
傅肆清心里只有事業(yè),謠言根本傳不到他耳朵里。
自然也就越傳越逼真。
傅肆清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個白月光。
他娶曲楹,只是迫于家族壓力,雖然沒辦法給她愛,但是除此之外,待遇十分優(yōu)厚。
如果曲楹是他的員工,那一定是待遇最好的那一個。
關(guān)鍵原主也不作不鬧,事先約法三章,互不干涉,協(xié)議結(jié)婚。
如果傅肆清知道,原主愛慕他,一開始就不會答應(yīng)。
兩個人不是很熟,結(jié)婚以后見面的次數(shù)也少得可憐。
剛剛在濃煙的熏灼下,尚在睡夢中的原主被活活嗆死了。
“砰!”
有人直接將門一腳踢開。
“姐姐,快跟我走!”
煙霧繚繞間,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披著濕漉漉的毯子沖進(jìn)來,捏住扶楹的手腕,趕在被火焰再次吞噬前沖了出去。
出現(xiàn)的人是曲父故友遺孤。
他的身份是曲家養(yǎng)子,原主當(dāng)親弟弟一般對待的人。
前世原主死后,他哭的天昏地暗,是唯一一個真心實意為原主的死而傷心的人。
扶楹認(rèn)出他后,微微有幾分錯愕。
前世并沒有任何人來救原主。
“姐,對不起,我差一點(diǎn)就來晚了?!?p> 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和扶楹一起坐在河邊,他臉上都是烏七八糟的痕跡,整個人臟兮兮的,十分狼狽,他眼淚汪汪地盯著扶楹。
扶楹用河水洗了洗臉,在心里過了遍劇情。
這個弟弟前世貌似因為無意間得知了曲楹去世的真相,和惡毒繼母撕破臉皮,結(jié)果也在不久以后被繼母高明的手段害死。
原主身上攜帶的所有物品,都埋葬于火海之中。
所以,她現(xiàn)在必須先找個地方換身衣服。
扶楹拍了拍弟弟的肩,一副好姐姐的口吻,“好孩子,是誰告訴你姐姐在這里的?!?p> 這荒郊野外、寸草不生的,一般人很難找到這里。
曲思澈也用河水把臉洗了個干凈,順道撲了身上的火星子,露出清秀的長相。
“一個小時前,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短信里說,姐姐會有危險?!?p> 他拿出手機(jī),把短信頁面給扶楹看了一眼,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扶楹心尖一暖,且不說短信是真是假,就憑曲思澈這一副認(rèn)真的態(tài)度,就足以看出他與原主之前的姐弟情深。
曲楹已經(jīng)嫁人,住在傅肆清名下的一套公寓。至于傅肆清,時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很少回這套公寓,二人也很難遇見。
扶楹不打算回公寓,她要去一趟曲家。
按理說,原主性子懦弱,對于她的繼母可以說毫無威脅,根本不需要除之而后快。
可是,有些人就是要杜絕原主分到曲家一絲一毫家產(chǎn)的可能。
曲思澈是打車來的,司機(jī)一直等在不遠(yuǎn)處。
二人休整好,就上了車。
“姐,你真的要回曲家嗎?”
曲思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自從曲楹嫁人以后,曲母把所有的壞脾氣都變本加厲地發(fā)泄在了他的身上,只能說是比起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扶楹背靠著出租車的靠墊,幽深的眸光讓人無法探尋到她此時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弟弟,別怕?!?p> 她用悅耳地嗓音低低安慰著曲思澈。
一個小時后,曲家大宅。
“您放心,我已經(jīng)把事情辦好了,保準(zhǔn)神不知鬼不覺?!?p> 曲楹的繼母正貼著面膜,聽見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高興地合不攏嘴。
她滿意地勾了勾唇,“錢我會打給你,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消失在云城?!?p> 她掐斷電話,猙獰的笑容在黑夜里顯得無比可怖。
曲楹這個賤人,早就該去見她那薄命的媽了!
任何有和她和曲遙分家產(chǎn)可能的人,都得死!
“砰砰砰!”
這時,沉重的敲門聲響起。
今天她放了所有仆人的假,曲父也不在家,整座大宅里,只有她一個女主人。
“誰呀?”
她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門口,也許是過于高興,幾乎是卸下了防備。
少年清潤的嗓音響了起來,夾雜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害怕,“陳姨,是我?!?p> 由于出門太急,他忘了戴鑰匙。
扶楹在門把手轉(zhuǎn)動的瞬間,臉上爬上了詭異的笑容。
下一刻,門從里打開。
她的聲音悠長,不覺讓聽者心悸:“媽,我回來了——”
“?。。?!”
“鬼??!”
屋外突然狂風(fēng)大作,窗戶也在不知名的震動下轟隆隆地響。
這一切,當(dāng)然是緩緩的杰作。
扶楹身上的衣服被火熏得黑乎乎的,披頭散發(fā),望著繼母逃竄的身影,歪頭一笑。
“你去收拾東西,我換一套衣服就出去等你。”
扶楹本來就沒打算嚇?biāo)?,奈何她膽子太小了,還沒說兩句話就跑了個沒影。
曲思澈憋著笑意,連聲應(yīng)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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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求生欲極強(qiáng)的作者默默劇透,傅肆清不喜歡曲遙,是訛傳。
楓玉桃箋
“歡迎來到總裁位面?!? “女人,想逃?先把今天的推薦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