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蘇玄】
【氣運:100】
【能力:威懾、尊高、庇佑、天驕】
【命格:皇室子弟】
看著眼前猶如投影一般的個人面板,蘇玄再次得到確認。
自己真的穿越了。
對于一直都是朝九晚九、三點一線的他來說。
穿越也并非一件壞事。
可開局就被丟進大牢,五天之后還要流放千里。
這就讓蘇玄有點無法接受了。
根據(jù)原身的記憶,他是因為偷盜罪被抓進來的,而且數(shù)目巨大,所以被判處了流放。
但只有蘇玄自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只可惜當日在他家中,縣衙人贓俱獲,蘇玄百口莫辯。
原身也正是因此,在受刑過后,郁郁寡歡,撒手人寰。
“沒有監(jiān)控,也查不了指紋,還找不到不在場證明,主告是員外,而自己是佃農(nóng),案發(fā)之前還被人看見他們爭吵。”
蘇玄徘徊在牢房里,細細地梳理了一圈之后,他深吸了口氣:“死局了幾乎是?!?p> 不過,這對于原身來說的死局,在蘇玄這邊,倒還有一線生機。
蘇玄坐了下來,心念一動,再次打開了剛剛的個人面板。
這便是他眼下唯一的希望。
凝視面板許久,蘇玄的目光停留在了【命格】之上。
為什么自己的命格,顯示的是皇室子弟?
在原身的記憶里,他自出生開始,就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當起了佃二代。
和皇室根本扯不上半點關系。
“對了!”蘇玄想起來了。
在原身的記憶里,從小到大,都沒有父親的身影。
難道說,自己其實是皇帝在民間的私生子?
要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可以認祖歸宗,讓皇帝下旨放了自己?
想到這里,蘇玄激動地站起身,猛地撲到了柵欄前。
可剛準備呼喊獄卒的他,突然頓住了。
“我想得太簡單了?!碧K玄閉上了眼,用頭輕輕碰了碰柵欄。
且不說有沒有人會相信他是皇帝的私生子。
就算獄卒和縣令都大發(fā)善心,愿意往上報信。
可皇帝憑什么認自己呢?
這么多年過去,連母親都去世了,也不見皇帝來找過自己。
要是皇帝忘了還好,但如果皇帝根本不想認他,自己這一上報,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蘇玄不是在杞人憂天。
即便他往好處想,皇帝愿意相認。
可毫無根基的自己,進宮之后能干什么呢?
如果自己是普通大臣家的孩子也就罷了。
皇子,那可是封建王朝時代里,最危險的“職業(yè)”之一。
說不定進宮以后,他的下場會比流放還慘。
蘇玄睜開雙眼,目光愈發(fā)堅定:“要想活下去,就不能心存僥幸。
“別說現(xiàn)在不能認祖歸宗,就算出去過后,也不能輕易泄露身份。
“眼下,只能靠自己了。”
蘇玄走到角落的草席邊,重新坐了下來。
個人面板具現(xiàn)。
這次,他望向了【能力】那欄。
而當蘇玄將目光一一鎖定在四個能力之上時。
它們的頂部,頓時多出了一個對話框和一行小字。
【威懾:義正詞嚴之時,可令對方心生畏懼,不敢胡言亂語】
【尊高:身份地位非凡,嚴肅或憤怒之時,可令對方不敢爭論頂撞】
【庇佑:得天道守護,運氣超常,有一定幾率逢兇化吉】
【天驕:王朝氣運加身,學習任何東西都能事半功倍】
看著對四項能力的解釋,蘇玄先是眼前一亮,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他原本想的是,憑借【威懾】,讓陷害自己的趙員外主動坦白。
可仔細一看,使用威懾的前提,是義正詞嚴。
也就是說,蘇玄不能單憑質問影響他人。
如此看來,這四項能力,對他眼下的處境,都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外面的人指望不上,金手指也見效甚微。
現(xiàn)在,留給蘇玄的只有一條路了。
破案!
既然自己是被陷害,那么其中就一定存在破綻。
而他所在的平安縣隸屬京兆府,縣令不敢徇私枉法。
只要蘇玄能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獲救。
蘇玄再次站了起來,踱步沉思道:“凡事都講究一個動機。
“趙員外為什么要大費周折,陷害自己一個佃農(nóng)呢?
“他這樣做,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蘇玄眉頭緊皺,努力回憶著案件的經(jīng)過,不敢落下任何一處細節(jié)。
如果趙員外只是想為當日的爭吵出一口惡氣,那代價和風險未免也太大了。
足足三百兩現(xiàn)銀,就那樣堆在他家的柜子里。
不怕丟臉的說,蘇玄還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財物。
“柜子?”
蘇玄忽然想到了什么:“趙員外要陷害自己,把銀子隨便丟到家里的一個地方不就行了嗎?
“為何還要特意撬開柜子呢?
“那個柜子里,有什么?”
蘇玄停下了腳步,甚至屏住了呼吸。
這一刻,牢房里安靜到了極致。
十息過去,他慢慢地抬起了頭,神情無比驚喜:“我知道了!”
蘇玄毫不猶豫,幾步?jīng)_到牢房邊上,雙手死死扣住柵欄,大喊道:“縣令大人!我要見縣令大人!”
不多時,牢房外的過道里,一名獄卒走了出來。
“叫什么叫?!”獄卒二話不說,甩起鞭子就狠狠地抽在了柵欄上。
蘇玄吃痛地縮回雙手,冷冷地望向獄卒臉龐。
“看什么看?不服氣是不是?”
獄卒不屑道:“再看,老子他媽抽死你?!?p> 蘇玄倒退半步,挺直了身子。
他神色冰寒,一字一頓道:“我說,我要見縣令大人?!?p> “你還來勁了,老子今天……”剛想臭罵兩句的獄卒,忽然愣住了。
他望向蘇玄的目光,從不屑,變成了驚訝,又從驚訝,變成了駭然。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獄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這句話。
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在顫抖。
仿佛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犯人,而是天子。
“我最后再說一遍。”
蘇玄冷冷道:“我要見縣令大人?!?p> “是,是,小的這就去請?!?p> 滿頭大汗的獄卒,落荒而逃般跑開了。
牢房里,蘇玄嘴角微翹:“這就是【尊高】的效果嗎?”